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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朵拿了钥匙关上门一步一磕地下得楼来。张长远站在楼道口看她袅袅婷婷地走下来,就像从黑色幕后缓缓步出的遗世独立的盛装丽人,她生在时间背后,今世之前,我独一无二的女人!我此生床上的最爱哩!他心生万般怜爱,走上去拉着她的手,“我的新娘,跟我走”她听了这话,泪又流下来,一种苦涩的幸福,就像六月晨光里一朵美丽的莲花般地在水波多惊的湖心静静地舒展了。张长远就像一瓶酒,虽然涩,却愈喝愈想喝,那种不满和不甘与无可奈何的幸福总是天平对等的两面,此起彼伏,不断加码。或许,正是因为有不甘才会不停地比挤下去。</p>

第二天回到L市时艳朵几乎不想再回到陈阳那儿去,是的,她本来就是张长远的女人,其实只要张长远对她有所安排,让她有个栖身之所,她都不想再敷衍陈阳了。她爱的是张长远,她是她死去孩子的父亲,她的心完完全全是他的。可是她去哪儿呢?张长远只是一把伞,下雨时可以避避雨,却终究还不是屋。她不能回家,她没有家。她现在只有父母的家,不是她的。她犹犹豫豫地给陈阳打了电话,“我回来了,在巷子门口马路边。”</p>

“我就来接你。”他还是那样热切的声音。</p>

不一会,陈阳飞快地骑着车子来了。他并没有现她有什么异样。“艳朵,对不起,我没有陪你去。”</p>

“没关系,我没事的。”她淡淡地。</p>

“来,坐上来。”他心翼翼地把一条毛巾垫在后座上,抱着她坐上后座,“这样就不会弄痛**。”有时她现他的心细得就像女人一样,让她感动。</p>

“你不上来么?”她笑着看着他。“我推着你走,这路沆沆洼洼的,我怕你痛。”回到家,陈阳问她,“你一个人去的?”</p>

“没有,我叫了一个人陪我去的。”陈阳心里一震,“谁?”“张老师。”她不想撒谎。她想陈阳要是聪明的话早就主动放弃她了。她的确一都不爱他了。可是她似乎无处可去,如果他放弃她,她宁愿住招待所也行,可是如果他仍然要她跟他留守在一起,她仍然贪恋这个简陋的家。人就是这样一种动物,没有到迫不得已放弃一种习惯了的东西,总会因为某种原因与这种东西生联系,就像物体经过一段时间的位移后就会产生惯性,坡度越陡,物体的质量越大,下降物体的惯性越大。</p>

一进门,陈阳心地扶着她睡下,“我去给你打一盆热水给你洗脸脚,我还蒸了一只鸡,你应该补一补身子了,这还不到一年你就为我打过两次胎了。你现在肚子饿不饿?”陈阳这只可怜的公鸡,直到现在仍然还蒙在鼓里,还以为这第二个胎儿也是他日出来的哩。</p>

“好吧,我是有些饿了。”等他出去她猛地想起她那些东西会不会引起他的怀疑,还有钱,她蹑手蹑脚地把那没用的一千元藏在衣柜的牛仔裤口袋里。然后赶快溜到床上轻轻地躺下。不一会陈阳端来一盆热水,“宝贝,你坐起来,我慢慢地帮你擦拭一下身子。”他又细心地把窗户和门都关严实了,窗帘也放下来,打亮台灯。艳朵还是嫌太亮,他便拿了一块红枕巾搭在上面。屋内的灯光一下子柔和了许多。陈阳像服侍婴儿一般脱去她身上所有的衣服,一儿一儿的擦拭着她的嫩滑的肌肤,情不自禁的又用手去捏她精致的ru头,捏搓了几下,好像是来了兴致,他把手移到了她的水帘洞那儿**。艳朵看见正对着她的陈阳的裆部已经被二哥起了帐篷。她柔柔的告诉陈阳,她那个地方刚经历了打胎之痛,现在还不能用手去摸,不然容易进里面细菌,易炎感染。要想摸就摸上面的n子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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