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03（2 / 2）

“老太太话真噎人，我不就为让老头风光吗？”</p>

青楚劝：“二姨，按平米折算，这墓比活人住的别墅都贵，难怪姥接受不了。”</p>

杨杉也劝：“你心意大家都明白，但这事儿，还是听妈的吧。”</p>

“可我怎么都觉得那一万的太憋屈。”</p>

轮到自己闺女霹雳挤对她：“你要住肯定嫌憋屈，姥爷不会。”</p>

在这个严肃的地界、严肃的场合，所有人都想笑，好歹都忍住了，只有成事不足的钱样定力太差，“扑哧”一声乐喷出来，让杨尔恼羞成怒。最后，墓地以一万，骨灰盒以五千成交，杨尔财大气粗的孝心被郎心平断然拒绝。</p>

接下来就是葬礼，生命浓缩为一钵灰烬，尘埃落定。</p>

家人给杨秉恒烧纸钱，最后的礼送，杨怡、杨尔、杨杉嘴里都念念有词。</p>

杨尔：“爸，放心吧，我们把钱给你带足了。”</p>

杨杉：“到那边别不舍得花，想买什么买什么。”</p>

杨怡：“青楚他爸去得早，到那边让他先替我们孝敬你。”</p>

青楚、样、霹雳挤在后排，光扔钱、都没话。</p>

杨尔敦促后辈：“你们仨别不出声，给姥爷念叨念叨。”</p>

青楚带头：“姥爷，我们给您送钱了，一亿、两亿。”</p>

前面还像话，一到样就下道儿：“太过瘾了，冥币跟人民币怎么个兑换法？”</p>

霹雳顺流而下：“好几个银行的，通用。”</p>

样：“要有人供我这么花钱就好了。”</p>

杨杉本来哭得好好的，这时候忍无可忍，回身照女儿脑袋上劈下一掌！</p>

送走父亲，背着郎心平，杨怡、杨尔、杨杉姐仨儿谢绝听众，聚在客厅召开家庭会议，议题围绕：谁留在母亲身边，陪伴她余生？</p>

杨尔：“趁妈歇着，咱们议议，爸走了，妈以后怎么办？这么大房子，剩妈一人，咱谁都放不下心，虽然老太太身体还不错，不用人伺候，可毕竟七十多岁了，身边怎么也得有个人照应着，所以咱商量商量，谁能回来陪她住？”</p>

杨怡：“这还用商量？你在北京，当然是你搬回来陪妈住最方便，反正你也离……”还没全，被杨尔紧急制止“嘘”，赶紧把“婚”字咽回肚里。</p>

杨杉：“是呀二姐，反正霹雳也要去英国，你搬来陪妈住吧。”</p>

杨尔：“我不成，公司事儿太多，忙起来时间没个准谱，咱妈生活规律惯了，我怕打扰她;再我跟咱妈脾气犯冲，平时一礼拜见两回还戗戗呢，住一起对双方健康都不利。”</p>

杨杉：“我跟老钱都还上着班呢，肯定不能回来。大姐，你话就退休了，青楚要留京，你自己在上海也孤单，干脆回北京跟妈搭伙吧。”</p>

杨尔：“我看行，趁现在楼市正热，把上海房子卖了，以后等青楚安定了，在北京买套房。”</p>

杨怡不情愿：“我还没同意青楚留京呢。”</p>

杨杉：“我看她那么坚定，恐怕你拗不过，再她能留北京当律师也挺好。”</p>

杨尔：“对了，还有那高齐，你不也觉着不错嘛，青楚只要留这儿，俩人早晚是一对。”</p>

那不是意味着自己在女儿问题上全面溃败嘛，杨怡不松口：“我在上海那么多年，已经有不习惯北京了。”</p>

杨尔：“大姐，不怪妈，你可越来越矫情，再不回来扳扳，真成上海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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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怡：“上海人怎么了？我觉得上海人挺好，市民整体素质高。”</p>

杨尔：“你还真反认他乡是故乡，上海人觉得全世界就数上海最好，其他地方都是乡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