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软硬(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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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钊又惊又怒,但更多的是害怕。他道:“二哥,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亲弟弟。”虽然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强硬,但是谁都能听出他话里的哀求来。</p>

尤铭喝道:“这里是淮南官衙,不是我们家的后院。在这里只有上司和下属,没有兄弟。代淮南太守尤钊,不遵训令,顶撞上司,现在本公以保国副将军,东路军元帅的身份,下达军令政令,免除尤钊代淮南太守的职务,贬为随军记事,充至黑甲军中任职。原淮南太守丁友泽,经查确系冤枉,免除一应罪责,官复原职,司牧淮南。另外,今后凡我所到之处,一切军政大事,皆听我裁决。任何人等,不得擅作主张。都,听清楚了吗?”</p>

那些淮南官员哪里敢说些什么,纷纷垂下头,恭恭敬敬的应道:“诺!”</p>

淮南太守府,后花园里,丁友泽挣脱搀扶着他的铁鹰卫战士,跪倒在尤铭面前,痛哭道:“大将军,这,这都是大公子的奸计啊。他,他想要害死我啊。大将军救我啊。”</p>

尤铭将他搀扶起来,笑道:“我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大哥的奸计。你放心,我已经替你平反了冤狱,已经将你官复原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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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友泽又跪了下来,不住的磕头道:“多,多谢大将军,下官这条命从此以后就是大将军您的了,您要我怎么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p>

“呵呵呵呵,不至于此。”尤铭笑着扶起他道:“湘君是我的爱妾,你就是我大舅子,也是我孩儿的舅父。我们可是实打实的亲戚啊。再怎么说,这层关系是断不掉的。友泽啊,等我取了天下,封你个淮南王,你看如何?”</p>

“淮南王”三个字重重的打在丁友泽心里,他身子不住的颤抖着,肥硕的脸上,渗出了豆大的冷汗。他讪讪的笑道:“大将军,开玩笑了。自古异姓不王,下官,万万不敢破了这个先例啊。”</p>

“咦”尤铭疑惑道:“怎么》你不是一直都想做淮南王的吗?怎么现在不敢要了啊?大康朝廷舍得给你个淮南王,我也不小气啊。”</p>

丁友泽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砰砰”的磕着头,磕得额上都撞出血来。他哭道:“大将军,下官,下官一时糊涂。可是,下官没有答应他啊。大将军,看在我小妹的份上,你就饶了下官一次。下官再也不敢了。”</p>

“哎呀呀,你这是干什么?”尤铭急忙将他扶了起来,略带责备的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们是亲戚,这关系近着呢。你怎么又这样?我要是连自己的大舅子都信不过,我还能信什么人呢?你瞎担的什么心!”</p>

丁友泽跟在尤铭身后,不住的点头哈腰,唯唯诺诺,恨不能赌天咒地。</p>

“不过,”尤铭话锋一转,道:“友泽啊,你那么聪明的人,这次怎么做了这么一个傻事呢?那几万两金灿灿的黄金,你为什么不要?不要岂不是可惜了?我都替你心疼。”</p>

丁友泽急得指天誓道:“下官万万不敢有那样的心思。下官要是有那心思,就叫我天打五雷轰。活活被天雷劈死,天火烧死,天降巨石砸死!大将军,你要还是信不过下官,你就把下官活剐了。”</p>

“怎么?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尤铭脸上笑容敛去,不悦道:“那几万两黄金,你不要,我还要呢。叫你去接收个黄金,又不是叫你去送命,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湘君虽然是一介女流,但也比你这做兄长的,有决断的多!”</p>

丁友泽一愣,略略想了想,似是明白了些什么,他疑惑道:“大将军,你是说?”</p>

“不错,”尤铭颔道:“法不传六耳,你且附耳过来,我说与你听。”</p>

一番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吩咐之后,尤铭盯着丁友泽道:“这件事,你办成了,我一定让你当淮南王。但这件事要是泄露失败了,恐怕湘君以后想要回去探看一下娘家人,也不可能了。你,明白了么?”</p>

丁友泽取出手帕,不断地擦着自己额上的冷汗,尤铭的意思他自然知道。荣华富贵和彻底毁灭,全在他自己的一念之间。他连连道:“明白,明白。下官明白了。”在这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原先那种对于险恶政治的敏锐,做出了决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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