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危急(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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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龙大街尚书省官署。尤铭望着那巍峨庄重的官衙,冷笑一声,推开厚重的木门走了进去。衙署里面的一众官员立刻欠身施礼道:“仆射大人。”</p>

尤铭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多礼。走到自己的高位上坐下,端起热茶漱了漱口,将那口浊水吐在了铜盂里。随手抄起一本送上来的奏章批阅起来。</p>

这一看不要紧,尤铭却大惊失色,急得大叫起来:“五弟!”他出一声惨叫,捂住额头,“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以前在白龙关一役留下的内伤又隐隐作痛起来。</p>

官署里面的大小官员,侍卫仆役见尤铭吐血,无不大惊失色,纷纷跑来吁长问短。一面,又命人赶紧进宫延请太医。</p>

尤铭一只手按住那道奏本,一只手抚住胸口,道:“快,快把文先生请来!”胸口一痛,又吐出一口鲜血,昏厥过去。</p>

文凯快步赶来,见太医围着昏厥的尤铭束手无策,心头大怒,一把推开他们,喝道:“滚开!一群无能的庸医。”走到榻前,从怀里取出一包金针,在他的几处**道上扎了进去,顺着金针暗暗输入一道柔和的内力。</p>

尤铭惨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缓缓醒来。他一见着文凯,立刻慌不迭的找出那道奏本,双目垂泪道:“文先生,五弟,五弟他……”</p>

文凯见他这样,急忙接过奏本,打开一看,惊惧无比,奏本“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道:“南越王赵拓兵犯江南,竟然暗算了五公子。”</p>

尤铭紧紧攥住床单,狠道:“赵拓,我要他死无全尸!”他挣扎着站起身来,披上朝服,吼道:“我这就进宫请旨,征剿老贼。”可没走几步,便又跌坐在榻上。</p>

文凯急忙上前,扶住他道:“公子,你旧伤作刚刚苏醒,身子尚虚,不宜劳苦。还是先调理好身子,等明日再入宫。”</p>

“不!”尤铭固执道:“赵拓狗贼胆敢暗伤我五弟,我容他不得!定要将他剖腹剜心,碎尸万段!文先生,请你搀扶我入宫。现在就去!”</p>

文凯见他固执己见,知道他与尤铄感情甚笃,悲愤尤钫惨遭暗算,心下唏嘘之余也暗暗感到些欣慰。他轻轻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坚持,我扶你去。”</p>

宫门的千牛卫拦住尤铭的马车,喝道:“皇宫禁地,任何人等不得擅入!”</p>

文凯掀开车帘,喝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这是大将军的车架,还不退开!”守门的千牛卫唯唯诺诺的让开了一条道。</p>

尤铭在文凯的搀扶下,走入武英殿。他将奏本仍在他父亲面前,焦急的道:“父亲,南越王赵拓兵犯江南,暗伤了五弟,殊为可恨。儿臣请命,领兵讨伐,将这老贼千刀万剐。”</p>

尤烨见他面色苍白,道:“气血虚弱,你受伤了?先坐下说。”</p>

尤铭心底漾起一丝暖意,他坐下道:“父亲,我军北进中原前,曾与他赵拓有过盟约。我赐他百越之地,他永世称臣,世守臣节。而今他背弃前盟,不守本分,又害我五弟,此仇不得不报。请父亲赐予兵符,儿臣执此前去剿灭老贼!”</p>

尤烨摇头道:“你身上有伤,怎么能长途跋涉,领兵征战呢?还是等到明日朝会,再议定领军人选。”</p>

尤铭双手按在桌上,撑起身子,急道:“父亲,五弟重伤昏迷,生死未卜,半分也耽搁不得。儿臣身上这点小伤不碍事,还请父亲立刻给儿臣兵符,让儿臣前去为五弟报仇!”</p>

尤烨皱眉,“嗳”了一声,道:“这是大事,要从长计议,怎么能这样草率决定呢?况且为父看得出,你伤势颇重,即使去了,又能作得了战吗?还是等到明日朝会,与文武群臣再行议定。”</p>

尤铭大急,怒道:“父亲,五弟也是你的儿子!现在朝廷里的那帮人有甚本事?他们又有谁能够担此重任?父亲,儿子和赵拓打过交道,对他知根知底。他对儿子也畏惧三分,只有儿子去了,才能铲平他。父亲,快给儿子兵符!”说到后来,他已几近咆哮。</p>

尤烨在桌上重重的一拍,沉下脸色道:“你这是在跟你父亲说话吗?你现在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念在你伤痛弟弟重伤,我不与你计较。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朝会上再行议定,现在无需多言。你回去好好调养身子。”</p>

尤铭站起身来,面容整肃,沉声道:“父亲大人,您以为没有您的兵符,我就无法调兵遣将吗?父亲大人,您不要这个儿子,我还要这个弟弟呢。明日朝会,你们慢慢议。儿臣告退!”依靠着文凯,走出武英殿,坐上马车出了皇宫。</p>

尤烨大怒,拍案而起,骂道:“逆子!”他抓起桌上的茶盏摔得粉碎,怒道:“传令下去,紧闭九门,不得放一兵一卒出城!违者,斩!”</p>

尤铭回到自己的仆射府,与几位娇妻匆匆话别,便披上铠甲,不顾伤痛,带上自己的八百铁鹰卫,往城外奔驰而去。</p>

东门的守门官兵此时已经接到了尤烨的命令,自然不肯放尤铭出城。可他们也不敢当真对尤铭怎么样。只是将他围住,不住的哀求他带领人马回去。</p>

尤铭大怒,吼道:“你们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我!还不给我滚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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