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耳光(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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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消息对于尤铭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原先的喜悦荡然无存,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颤巍巍的捏着若惜的细肩,仍然用着最后一丝幻想问道:“若惜,你告诉我,这……这不是真的。孩子……孩子平安生下来了……”</p>

若惜那早已红肿的美眸中又流出了泪水,她轻轻靠在尤铭肩头,哭道:“表哥……若惜……若惜……对不起你!……”</p>

尤铭心中再无侥幸,对于此刻志得意满的他来说,这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他的身躯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但他知道,此刻若惜的痛苦还在他之上。他搂住若惜的香肩,用颤抖哽咽的声音劝慰道:“不……不妨事,我们……我们以后还可以……可以再生。”</p>

若惜在尤铭的劝说下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伏在他的肩头,沉沉睡去。</p>

尤铭轻轻将她平放在床上,和诸女来到门外,低声问道:“雪儿,若惜自怀孕以来,胎位一向正常,又怎么会小产?”</p>

“你还关心过若惜吗?”丁湘君怒气冲冲的接口道:“你说,自从若惜怀孕以来,你来看过她几次,你陪她说过几次话?昨晚在若惜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p>

“我!……”尤铭却羞愧的说不出话来。他这才感到自己对于若惜的关怀实在是太少了,相对于她对自己付出的真情,自己所给与她的实在是太少太少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享受着她们给与自己的无限真情,并没有给与她们什么回报,而她们也没有要求过什么。对于自己的渔色猎艳,风流胡闹,她们也没有说些什么。自己竟然已经将这些当做必然应当的了。</p>

丁湘君见他不说话,心中怒气更甚,指着垂站在他身后的王妙真,质问道:“她是谁?你说,她是谁?昨晚,你就是在她那儿过的夜吗?”</p>

王妙真听她提到自己,瑧垂得更低,小心翼翼的轻声道:“王妃娘娘……”</p>

“哼!”丁湘君冷哼道:“你是殿下的新宠,我哪敢让你叫娘娘啊。”</p>

尤铭听了这话,怫然不悦,道:“湘君!你有气尽管冲我撒,妙真又没惹着你,你这是在做什么?”</p>

“哼,果然是新宠啊!”丁湘君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讥道:“这么快就护着了。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她跟你不过一夜夫妻,你就这么护着她。可若惜呢?她跟你都已经几年夫妻了,昨晚她临盆的时候你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昨晚若惜在她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呼唤的就是你!她那时侯多么希望你能在她的身边为她打气,她那时候多么希望自己的孩儿生下来第一眼就看到自己的父亲。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那个时候,你居然还在外面渔色,你到底把若惜置于何处?你到底把我们置于何处?生气?我有什么气?反正,你只是把我们当做一个玩物,高兴了就拿起来玩玩。不高兴了,玩腻了,就扔到一边去,另觅新欢。你从来都没有把我们放在心上过!”</p>

一番话说得尤铭无地自容。他勉强辩解道:“我,我何时看轻你们过?在我的心里,你们始终都是我最重要的。我……”</p>

“够了!”丁湘君似乎要把无尽的委屈愤懑泄出来似地,歇斯底里的吼道:“我不要再听你的花言巧语!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你最宝贵的。可是你做的事情,哪一件把我们当做你最珍惜的人看过?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做就怎么做。你什么时候问过我们?雪儿姐姐、雨涵、若惜、还有我,我们都宠着你,依着你,让着你,可是你可曾有一日念到过这些?你除了花言巧语还会什么?我们再也不会信你的花言巧语了。”两汉清泪顺着清秀的面颊滑下,润湿了一片衣襟。姬雪雁她们听到这里,也都无可抑制的轻声掩面哭泣着。</p>

尤铭愈感到羞愧,虚弱无力的辩解道:“我,我……”可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喉咙里只剩下了几声无意义的音节。</p>

王妙真突然从尤铭身后站了出来,朝姬雪雁、丁湘君她们福了一福,轻声道:“诸位娘娘,你们不要再怪罪殿下了。殿下从没有骗过你们,在殿下的心里面,诸位娘娘一直都珍惜的。殿下曾经对妙真说过,作为一个王者,什么都可以牺牲,惟独诸位娘娘,惟独殿下与诸位娘娘的那一段深情,是不能被牺牲的。若是诸位娘娘一定要怪罪,就怪罪妙真。殿下真的没有对不起诸位娘娘。若不是妙真的哀求,殿下绝不会彻夜不归;小殿下也就能顺利降生;若惜娘娘也就绝不会有半点意外了。这一切都是妙真的罪孽,与殿下没有半点关系。”说着盈盈跪倒,妙目垂泪的磕头哀求。</p>

尤铭急忙将王妙真扶了起来,道:“这一切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磕什么头,认什么错?快快起来,地上凉,莫伤了身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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