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千里奇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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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贵神速,有时候一分钟的优势,就能决定一场战斗的胜利。</p>

从泊城方向涌来的所谓消息,其实是由数千的黑甲骑兵半强迫性护送进入瓦伦地区的几万百姓。一批批的护送军队,按照依鸣的指示,把这群牵着驴,赶着猪,拎着鸡鸭鹅的百姓交托给了沙林。并传来依鸣的口信,让沙林和子书好生安置这群背井离乡的百姓,务必保全他们的生计。</p>

原来,依鸣这趟千里奔袭,单说行军过程就困难重重。五万黑甲骑兵,想要悄无声息的行进,就是一个天大的难题。</p>

为了保证突袭的效果,依鸣带着不对,夜行晓宿。白天蹲在山谷树林中休息,等到太阳落山,万物都进入梦乡的时候,才择选偏僻的小路,向西南方向进发。与此同时,依鸣还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屠村”。可依鸣不是杀人的魔王,他还做不到见人杀人,所谓的“屠村”确实是人畜不留,但绝对不伤及人命。他只是把途经村落的百姓尽数强制押送到瓦伦领地,这样既不伤人性命,又能保证自己行动的机密性。而依鸣的这一举动,还是在相对愚昧的底层社会引起了不小的恐慌。一时间,恶鬼索命,地狱之门,之类的迷信说法愈演愈烈。毕竟,依鸣的行动,使得不少村落人间蒸发,在不少人看来,这些村子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所有人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很难不引起诸如此类的留言。</p>

无依无靠,背井离乡,被逼来到瓦伦繁衍生息的这几万百姓,穿衣吃饭,房屋土地都成了一道继续解决的问题。如果在平时,*些时日倒也无妨,无奈现在正是天明百姓和掌权者之间极度敏感的时期,如果稍有不当处理,都有可能激起民变。所以,安置“外来客”成了首要解决的问题。如此一来,本来进攻沃尔帕托城的计划,就不得不向后拖延。</p>

不论此刻时机如何,老天让李基和郑文多活几天,谁也没有办法。依鸣强行迁徙民众,这一做法,也着实是子书没有预料到的。事有轻重缓急,子书和沙林也只能一件一件的处理。</p>

随着最后一批百姓和押运兵士的到来,子书也知道了一名的确切动态。此时的依鸣,已经亲帅自己直属的黑甲骑兵,开始攻打泊城。由于消息封锁严密,依鸣的部队,彷佛是从天而降一般,打了泊城守军一个措手不及,初次突袭险些得手。可惜的是,骑兵毕竟是平原上的冲击利器,但不是攻城的常规兵种,而且急行军也不容许依鸣携带更多的攻城器械。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泊城,依鸣只能不断地冲击敌人的城门,冲击,冲击,疯狂的冲击。除非自己倒在泊城的城墙之下,否则他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冲击泊城。一旦城中的守军回过神来或是阳城、枫城的援军赶到,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突袭,往往只有第一次奏效。</p>

泊城的守将名叫织塚黑泽,完全是个疯子。面对依鸣疯狂的进攻,织塚不单不怵,还几次出城主动迎战。其中有几次险些被依鸣破城,自己的好几个偏将,副将也都被依鸣砍了,连自己也被削掉了一大片头皮,堪堪保住性命。可他就像是一只嗜血的蝙蝠,也像是一个受虐狂一般,带着自己的部队硬是和依鸣死磕到底。其中几次,为了抵御依鸣黑甲骑兵的强悍冲击,竟命令士兵驱赶城中百姓作为自己的前锋,冲向依鸣的大营之中。一旦双方距离缩短到一定程度,他便命令手下的士兵,从背后开始屠杀夹在两军中间的百姓,硬生生的开出一条可以直接冲进依鸣阵中的道路来。残暴,没人性绝对不能用这样简单的词语形容织塚黑泽。因为他根本不拿人当人。如果说,身为丽国人的他,不拿天明百姓当做人也可以理解,可织塚黑泽,也同样不拿自己的士兵当人。仗着自己三倍于敌人的兵力,他甚至让自己的士兵全身浸润火油,用*的形式去烧依鸣的营地。</p>

丽国人思想偏激,行事乖张,性格变态,完完全全的在织塚黑泽身上体现出来。</p>

强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害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也得害怕变态的。依鸣对上织塚黑泽,十天半月还真的很难拿下泊城。十天半月,三国联军能给他这样充裕的时间么?</p>

这就是子书目前所能得到的全部消息,他清楚的意识到,依鸣可能拿不下泊城,而且有可能会损失惨重。千里奇袭泊城一旦失败,那子书的目的就会暴露无遗。别人他不敢讲,可陈茜一定会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子书也可能从此失去夺得泊城,进而平定天下的先机。</p>

天下可以一城一池的打,没了泊城这个十字中心,他还可以从沃尔帕托城开始,一点一点的收复失地。万一此战,依鸣有了什么闪失,子书不知道会是什么感受。逐鹿天下,匡复设计,名垂青史,不过是人生的虚名而已,真正重要的是兄弟之情。断手断脚,谁都会疼,失了兄弟,和断手断脚又有什么区别呢?</p>

子书忍不住开始埋怨自己太心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一直是他坚持认为正确的战术理论,在如此重要的战事中,却被他遗忘到了脑后。他真希望此时在泊城战线上厮杀的人是他,而不是依鸣。</p>

“兄弟,活着回来!”子书只能这样默默的为依鸣祈祷。</p>

子夜,子书又跑到空旷的田野上看星星,只有这样他才能平复自己的心。</p>

“子书少爷!要不要喝点!”石头拿着一壶酒出现在子书的身边。他只带了一壶,因为他知道子书不喝酒,即便喝了也绝不会喝醉。说这话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引子,和子书聊上几句。他知道子书此时需要一个人宽慰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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