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为刀俎（1 / 2）

 徐阳懒散地走在街上，嘴角带着一丝慵懒又享受的笑容，滴溜溜的眼睛不时东张西望，不知道小脑瓜中在想什么。突然一股诱人的面香飘来，徐阳的眼睛一顿，鼻子不觉抽了抽，舌头滑过一圈，狠狠地吸下一口，向左侧一看，只见一个卖烧饼的汉子在锅旁匆忙地忙着。咽下口唾沫，手在口袋中摸来摸去，终于在褶皱的裤袋中摸出三个铜币。

徐阳笑呵呵地走向那汉子，“老板，这烧饼怎么卖？”

“两铜币一个。”那汉子头也不抬地回道。

徐阳看着那泛着诱人油渍的烧饼，脖子一直，再次咽下一大口口水，一咬牙，把两个铜钱放在锅旁，“老板，来一个！”

徐阳拿到那喷香的烧饼，顿时双眼冒出绿光，一口咬了下去，顿时舌头被五香孜然湮没，眼不自觉一闭，“好吃！”不觉赞了一声，一步三晃地往前走去。

那口中的一角还未咽下，却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坐在街头，眼直勾勾地看着徐阳手中的烧饼，眼神充满了渴望，干涸的嘴巴不觉蠕动。徐阳笑了一声，撕下一半，递到那乞丐面前，“老爷爷”

“哎！乖孙子，爷爷在这儿呢！哈哈！”

不想后面传来应答声，接着一片哄笑。

徐阳还灿烂的笑脸瞬时沉了下去，脸上肉抽搐了一下，那胸腔的怒气瞬时冲起，刺耳的声音自己浑身不禁轻轻一颤，同时头皮也有点发麻，继续把半个烧饼塞到那乞丐手里。

“王八蛋！你平时欺负我还不够是么？”徐阳转过身便看到李霸等人正冲自己眉开眼笑着，不由红脸吼道，全身都在发抖，一股发自全身的厌恶陡然而生，心中一团怒火来回翻滚，仿佛要破胸而出。

“哎呦呦！孙儿，就这么对待你爷爷么？”那李霸嗤笑一声，眼睛睥睨徐阳，右手故意在空荡额下轻捋，“全学校人尽皆知的废物，想跟我动手？”

虽然李霸说的是事实，但徐阳每次听到废物这两个字，依旧心中绞痛。十年来，自己就是废物的代名词，废物这两个字也许注定这一辈子就要刻在自己的身上了。虽说人性本善，但学校里仍旧有着一批人看到徐阳就会上去侮辱一凡，甚至拳打脚踢，其中李霸这一伙尤为关注徐阳。

徐阳双手紧握，胸间起伏，呼吸逐渐急促，身子仿佛再也承受不了那积蓄已久的怒气，开始轻轻颤抖，“咯吱”清脆的骨头碰撞声从双手传出，那剩下的烧饼几乎被碾成面粉，徐阳目眦欲裂，眼中红丝弥漫，死死地盯着李霸，内心的愤怒几乎要把全身撕破。

“孙儿，你跟老人家生什么气？亏我一手把你带大，来给爷爷行个礼”李霸看着那全身散发出野兽一般气势的徐阳，眼神略微变幻，嘴角的戏谑却丝毫不减。

徐阳颤抖着身体缓缓走了上去，就在李霸等人嘴巴笑到最大时。

“砰！”

徐阳怒不可揭地一拳砸到猝不及防的李霸侧脸上。

“哼！”李霸闷哼一声，缓缓转了回来的脸已被阴沉取代，眼神被冰冷覆盖，眼眉一高一低地盯着徐阳，如同盯着临死前挣扎的羔羊，“小子，你敢打我？”那怒极而笑的声音仿佛是看到了最可笑的笑话一般。

“我就打你了！王八蛋！我打死你！我让你平时欺负我！我今天要弄死你！！”徐阳一把把烧饼扔下，眼角猩红的血丝陡然粗了一分，清脆的骨头摩擦声随即不要命一般地扑向李霸。

李霸身后几人错愕了一下，不知道这个软蛋今天哪来的勇气，竟一时呆住了。

李霸脸上扬起一丝狰狞，冷笑道：“废物！”

说罢右手凝掌，徐阳侧脸空气处陡然出现一个透明手掌，随即手掌狠狠一闪。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登时响起，徐阳的身子竟然被硬生生地扇斜了，“扑腾”一声，踉跄地摔倒在地，身体却保持着出拳状态撞在了地上。

李霸看着如此不堪一击的徐阳，冷哼一声，手掌伸出，轻轻握起。只见徐阳头发被攥起，鼻青脸肿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霸的声音不知是怒是笑，道：“畜生，老子今天就告诉你辈分的差距！”

“啪啪”嘹亮的耳光声顿时响彻街头。

直到徐阳发不出声，李霸那毫无感情的双眸中这才微微一动，随即眼神一寒，一掌猛然挥下。

“砰”的一声，徐阳的头再次狠狠地砸在坚硬的地面之上，随即沉重的闷哼声夹带徐阳的闷哼声从肉石间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