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亲情和利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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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盆秘制肘子下肚,秦子叶觉得空洞的肚子一下子圆润了起来,因为赵有权带来的不快也随之而去。

见周妤瑶哼着庐州小调,吃的满嘴油腻,两只小爪子也是沾满了晶亮的油渍便递上了干净的手帕:“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吗?怎么心情这么好?”

周妤瑶双眼飘忽,拿起手帕胡乱擦了擦:“本姑娘吃饱了,开心不行嘛!”

见秦子叶还想开口,双眼微瞪,端起架势虎着脸道:“闭嘴,吃你的肘子!那个!小二……再来一份秘制肘子!辣要足够!”嚣张的气势丝毫抑制不住嘴角微微溢出的笑意。

“好嘞,客官,老样子一份秘制肘子,三份辣!您稍等!”小二远远地应声道。

秦子叶看着满桌光亮的骨头,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只要了杯茶水,眼瞅着刚上的肘子已经细密的咬出了一排整齐的牙印,做出一副的嫌弃的样子。

窗外,昏沉的阳光渐渐向神庙山中落去,将半空的云彩和神庙山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

傍晚的秦府中寂静的有些压抑,正厅中间正襟跪着一位少年,面色木然,眼睛盯着正厅中楣下蒙着厚厚灰尘的牌匾——家合事兴。

主座上,年过四十的秦家家主秦文柏看着跪在下方的小儿子,紧紧攥着的左手和额头暴起的青筋暴露了他内心的愤怒。

侧位上,一副事不关己样子的老城主,庐州太守赵武德暗暗给了旁边有些按捺不住的儿子一个颜色:稍安勿躁。手上绑着厚厚白娟带的赵有权立刻停止了四处张望,按照来时老爹的吩咐,时不时轻声哼两声,表现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一盏热茶微凉,赵武德微微咳了两声,一下惊动了恼怒的秦文柏。

“啪!”秦文柏重重的拍了一下梨花木茶桌,茶桌立即凹下去一大块。震起茶桌上的茶杯翻了过来扣在茶桌上,淡绿色的茶水混着鲜嫩的茶叶缓缓流向地面。

赵武德微微皱了皱眉头,突然的巨响跪着的秦子叶没有半分回应,反倒是找机会哼两声的赵有权惊得把怀中的茶盏摔了出去,砸在秦子叶手边。

飞溅的碎片划破了秦子叶的手指立刻渗出一条红线。赵有权慌忙的看向赵武德,赵武德眉头皱的更深了些,示意儿子不要乱动,便看向秦文柏。

“没用的东西,你整天除了给我惹事以外还能干什么?天天游手好闲不着家,看看你大哥十七岁就已经是南梁国镇北军定远将军,再看看你妹妹十一岁就觉醒成为庐州城百年难遇的灵师,你呢?习武五年!还停留在后天初阶,你老爹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再看看你干的好事!殴打师爷,罚了你一个月的例钱,不长记性,前天私放家奴,罚你禁足一个月!不好好在家反省,偷偷跑出去结果打折了太守大公子的手!

你……你……你简直无法无天!现罚你杖责二十,禁闭祠堂三个月每日诵经不得出祠堂半步,否则逐出秦家!你可有异议?”

“我没有打折他的手,只是脱臼……”

不等秦子叶说完,秦文柏立即打断道:“你还敢狡辩!你天天做的什么破事你以为我不知道,打人,赌钱,逃学,私放家奴!天天给我惹事!不是你打的?难道是他自己打的不成!”

秦子叶看着父亲,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搜刮了半天词汇,最终抿了抿嘴唇,眼神暗了下去,低头看着地板上四处奔散的蚂蚁,身板左右晃了晃挺直了一些。

一直没有说话的赵武德轻轻开了口:“秦老爷子是不是罚的有失公允?”秦文柏不解的看向赵武德,秦子叶却纹丝不动,赵有权怔了怔急切的想说什么又被父亲瞪了回去。

赵武德推开了桌上又被下人添上茶水的茶盏,不紧不慢的道:“被打的是官府的大公子,这是公然袭击官眷,已经是触犯了南梁律法的行为,按律当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秦文柏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茶水,盯着赵武德的眼睛道:“长子官拜定远将军,按律我等也亦是官眷,按律可私了,亦可讼至郡守处,涉及武将官眷的亦可讼至军部,太守大人以为,到了军部,这案子该怎么判?”

赵武德微微笑了笑:“何必大动干戈,闹上去对你我都是不妥。一个不好还会影响令长公子的仕途。消消气,我们聊点别的。”赵武德亲自给秦文柏添了添茶水,秦文柏微微点头饮了一口,将茶盏端在手里。

“秦老爷子可知城南金矿出了点差子,最近让我好生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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