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楚王收地,淳于论虎（2 / 2）

齐宣王时也到了老叟的身影，急忙挥手示乐人停止演奏。

三乐人顿时息声，充数之人还在忘摇晃，芋声突然停下，吓得他一个激灵，差点出丑，慌忙稳住身，见大王未瞧见这里，才呼出一口气来。

齐宣王顾不上王仪，拎起衣摆便朝着台下疾步而去，不少朝臣头耳，窃窃私语。

“大夫年迈，怎还亲自来，寻人报一声，寡人必定登门拜访。”

边说，边上拉着老叟的双手，将其搀扶到王台之下，宫女们立摆上案几，端上酒食，还拿来了羊绒坐垫铺在案几之。

“老臣已无多日，无需大王关怀，是听闻秦王退兵，让韩地于国分之，顿时心有所虑，夜不能寐，不得已才身来，还请大王虑。”

老叟未入座，紧抓着齐宣王的手不，似乎得不到答复便不肯罢休。

齐宣王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却温声细语：

“大夫有何疑虑，凡寡人晓，定无不言。”

屈顿时酒醒一半，拉长脖子，侧耳倾听。

群臣时也静下音来，观望着这稷下元老到底有何顾虑，竟夜不能寐。

“老臣观山猛虎，牙尖爪，威猛异，每猎其物，必碎而食之，一日猛虎猎得雄鹿，忽遭群豺围之，竟然不斗而弃，大王可猛虎之？”

老叟眼冒精，未有一丝萎靡之态，灼灼目，注视着齐宣王。

“可是猛虎饱腹？”

齐宣王不确定的说到。

“非也，虎体型硕大，胃量异，非食鹿不得饱腹。”

齐宣王郁闷无比，这老头莫非是在拿他笑？哪有食鹿方可饱腹的猛虎，闻所未闻。

“大夫有言说便是，这间哪有等猛虎。”

老叟顿时急：

“怎就没有，虎豺鬣争鹿，豺逐小，不患寡而患不均，分食不均，争互斗，必有死伤，而猛虎蓄势待发，待豺鬣伤残，必凶行恶见，届时猛虎既得雄鹿，又得豺鬣，为时晚矣啊！”

齐宣王这才琢磨出了一些味。

“大夫是以猛虎比秦，雄鹿比韩乎？”

老叟见齐宣王终于悟，激动的老泪纵横。

“大王英啊，秦王举，必是猛虎之心，昭然若揭啊！”

齐宣王老叟抓得生疼，不满之心胜，又不好当众甩袖而去，便耐着性子劝：

“大夫多虑了，若是秦长子，寡人还眼他几分，如今竟是奄奄一息的子，过成年已是争了，让韩之举，定是小儿惊惧之下，惜所为，不足为虑。”

“我大夫已是多日未睡，老眼昏花，目不能视，连猛虎豺鬣都分不楚了，来人啊，赐寡人龙檀香于大夫，让大夫去能睡个好觉！”

说罢，齐宣王立马暗中发力，将老叟的双手挣开，老叟手臂吃痛，口齿哆嗦竟一时不能言语。

就这样哆哆嗦嗦的宫女们行搀扶了下去。

齐宣王扫了扫衣袖，漫步王座，仿佛无发生，端起一杯酒，高声：

“着奏乐！着舞！”

听得齐王之言，本已经酒醒大半的屈顿时又变得了无生趣。

端起酒杯，爬到隔壁案旁，虚敬一杯，俯首探：

“初临贵国，方贵国山河壮丽，如今得幸，见贵国名士，崇敬之心亦不能止啊。”

人到屈一副醉鬼模样，嗤笑一声，也不敬，把玩着手中玉杯，侃侃而谈：

“是自然，淳于老生可是稷下元老，非凡人可以比拟，老生才学渊博，深得王用，如今已过从心之年，还来为王献策，可见其忠，可惜老生太过年迈，力不从心啊。”。

屈这才得，来个老叟竟是淳于髡，曾跟孟夫子坐而论的大贤。

这让屈内心好了许多，连淳于髡这样的大贤都不齐王视，何况是他，行失实在是非他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