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五石斋（1 / 2）

 原来民国时有一位历学家邓之诚，号明斋，又号五石斋，曾经担过京大学历系授，一生学严谨，门人弟子众多，在抗日战争前有很多明藏书，存的地方就五石斋。而他常年观摩古玩字画，在书法方面颇有成就，年长之后喜欢上了篆刻印石，在印刻方面也有一定的诣，在代篆刻上有着不可磨灭的建树。他一身印章篆刻很多，但由于在战争年代，绝大多数都已经遗失了。邓之诚生与1960年在京去，去时还留有自用的印章数十枚，但由于种种原因如已经全部失散了。

老生的印章虽然有一定的艺术诣，但由于年代较，在文玩及拍卖市场上并没有太大的业价值，所以现代很少有人会关注这个方面。

而何济远正是古文字的泰斗级人物，对此自然是了然于胸，看到五石斋便立马道出了其来历。

五石斋的老板从身后一个黑乎乎的盒子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开后一抹翠绿映入眼帘，在这黑黝黝的屋子里格外显眼，“让两位见笑了，这是我年托人从京专门摘的雨茶，与市面上不同的是在摘后用了古法蒸青工艺制作的，为数不多，只用来招待贵客，明斋生便是京人，应着景儿请两位品尝一下。”说便摆开茶用开水洗茶。

“这个蒸青后的茶叶第一口喝下去会略有些苦涩，甚至有些青草味，但品有味道，苦涩过后便是余香饶舌，一口都有不同的觉。就像这文玩一样，初看只是一件普通的物品，但件背后都有自己的故事，看有味道，不不觉便沉迷其中。来来，请品茶，这种茶叶冲泡分钟就能品出其味了。”

丁奕听的云里雾里，端起茶杯猛喝一口，内心骂道：他妈的么略有苦涩，余香饶舌，这就是纯他妈的苦。

何济远慢慢端起茶杯，沿着边品了一小口说道：“古法蒸青，现在很少用这种工艺了，初品实有一股苦涩味，至于苦香的觉那可就跟各人的心境有关了，不同的心境尝出来的味道自然不同。你觉得各老物件都有自己的故事，我觉得是不同的人看这个物件有不同的心吧。”

老板手握着茶壶略抖了下，给面前的三个茶杯续满了茶水，“两位一看便不是普通人，一出手便点明了我这五石斋的来历，我也实话实说了吧，祖上与明斋生实有些渊源，抗战时我的爷爷在燕大求学时有幸过明斋生的助手，帮他理明书籍，理五石斋，在学业结束离开的时候，明斋生赠送我爷爷一枚方印以作纪念，我爷爷多年明斋生的诲，后来也学习明斋生了很多藏书，只是后来时局动荡都散落了，唯有那枚方印一直留存了下来，在弥留之际传给了我，我为了纪念明斋生和我爷爷，便把这间屋子定为五石斋。方印虽然不值钱，但有这样的传承在里面，所以实我奉为镇店之宝。”说便起身从一个金色铁黑子里摸出一个大约10厘米长的精黑色小匣子，恭恭敬敬的在一张白色手绢上让何济远和丁奕观看。

何济远撇了眼他略带得意的神情，心想：明斋生要是在天有灵道你用他藏书阁的号开了间文玩铺，里面还都是假货，不得气的把你也带走？

丁奕倒是不客气，直上手拿起匣子看了起来，只见匣子表面透亮，偶尔几道磨痕是显现出年代，丁奕把玩了一会发现顶层是可以抽开的，抽出顶部的盖子，里面分为两截，一截是一个小正方形的凹槽，里面还有印泥残留，另一截里则着一枚墨黑色的小印章，棱角处已经磨圆了。丁奕拿起后递给何济远。

何济远用手摩挲了片刻说道：“质地圆润，应该是象牙的吧。”随翻手看向印章面，只见右二左一写了三个篆字——五石斋，字体古朴大方，雕刻纹路晰，实是邓之诚的风格。突然眼角扫向一旁，发现老板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心念一动，冷冷地说道：“老板，你拿一枚假的印章来糊弄人？莫不是你这五石斋的牌子也是假的？”

老板站起身拱手说道：“高人，实在是高人，鄙人姓穆，日见两位贸然来访，开口便道出了我这店的来历，我观两位也不像普通人，实在不来我这小店有何见，小可便出道难题，没想到一眼便生识破，实在是佩服之至。两位应该也不是来小店淘货的，还请直言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