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仙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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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形高大一脸不屑的贺思齐离开那间龙头居之后,脚步轻盈如马踏飞燕,两三个闪身便来到一所带有小院的房屋。

男子如进自己家门一般,夺门而入,看着院内闭眼调息的那位老人笑而不语。

贺思齐拎起酒葫芦在院中一处阴凉之地盘腿而坐,单手作弯放在眼前仰头看了一眼,仰倒在地上,喃喃道:“春末夏初,是烈日当空的好时节啊。”

说完这话,男子用余光瞟了一眼,见老人并未说话,双后放在头下笑道:“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虞仲那狗屁小子前往千平县是不是你一手搭桥派去的,何不让他做那北边战线的头狼,活得壮烈一些,起码死了还有人知道不是,窝在一个鸡毛之地,当个芝麻县衙小官,天天于一堆农夫村妇一起勾搭,真不怕被污染了心境?到时候满腔热血变为一坛死水,可就又臭又无用了。”

缓缓睁开双眼的老人很安静的听着,等男子说完才抚须笑道:“虞仲最大的缺点就是沉不住气,看似内心玲珑却一点小事便能让其恼羞成怒,说到底就是前面的路走的太顺,从未吃过亏,又何知怎么不吃亏,就像渔夫一般,不喝几口水怎么做到浪底拍水,又怎能做到伸手便能抓鱼?读书做学问之事最忌讳心躁气乱,先磨磨他的锐气再说。”

老人说完抬手指着男子笑骂道:“自己的屁股都没擦干净,管起他人的事你倒是次次心血来潮,孔师那徒儿如何啊。”

仰倒在树下的贺思齐高高举起葫芦,酒水潺潺流出,好一幅蛟龙吸水的俊俏模样。

剑眉高鼻,眼含桃花,论长相,男子还真有几分得意。

他放下酒葫芦打了个酒嗝,缓缓说道:“论资质当真算的上不错,可先生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条路,天赋决定了最后的高度,可心境牢不牢决定了你能不能走到那个高度,或许还要半分运气,半分提携,如果几句呵斥就变得怀疑本心甚至萎靡不振,只能说明孔大圣人看错了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老人笑道:“你这副赖皮模样到底跟谁学的啊。”

俊俏男子慢慢闭上了双眼,尽情享受此时的安宁,下一刻却猛然睁眼,爽朗笑道:“见贤思齐,当然是跟您学的呗。”

老人苦笑着摇了摇头。

鱼龙院龙头居的白衣少年,在那人走后,努力想要再写下一字,却如搬动巨石一般,手指不停打颤,最后只能放弃。

灰衣小童坐在木板上来回晃动着双脚,善解人意道:“姜怀,没关系的,方丈老爷以前常说修行是点滴的功夫,一天爬不上高山也吃不成个胖子,再说你那天挡在我身前,一张白纸就跟锅炉爆炸一样,厉害的不得了。”

小家伙甩着脑后黑鞭一跃而下,又是鲤鱼打挺,又是猛虎下山,一阵乱拳挥打,捂着肚子气喘吁吁道:“姜怀,你看我厉害不厉害。”

白衣少年忍俊不禁,顿时没了一脑子忧愁,在门前木板上坐下,点头道:“厉害,厉害。”

灰衣小童歪了歪脑袋,翻身一跃一屁股坐在少年身前,老气横秋道:“别年纪轻轻的就学会奉承人,这样很不好。”

姜怀不解道:“为何这样说啊。”

天真小童着重对刚才一套拳法润色了一番,说什么虽然有龙虎之势,什么开山之能,但跟很厉害还差了很多。

少年因此又问了一句什么才算厉害。

灰衣小童抹了一下鼻子,昂着脑袋笑道:“自然是一拳递出,天地色变,山河退让,所有人眼中都只有这一拳而已。”

可片刻小家伙就垂头丧气道:“好吧,我吹牛了,其实我根本不喜欢打拳也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天地色变,只是有点想念方丈老爷,如果”

灰衣小童眼里露出一抹向往神色,嘴角口水直流,顿了顿笑道:“如果每天能吃一碗又酸又辣那玩意,自然是最好了。”

少年笑着摇了摇头。

诡计没能得逞的灰衣小童立马开始在木板上滚来滚去,用余光微瞄,嘴里嚷嚷道:“不吃就不吃,等我赚够了大把银子,我就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

少年纠正道:“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天真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管不管,反正我就要天天吃,而且我就不会厌。”

姜怀没有再说,而是掏出那本《初始解文》将前几章细细翻阅了一遍,才悠然合上书本,不停琢磨起来。

这大概讲的是如何运用浩然气和境界划分包括一些关于这片天下的描述。

原来除了崇阳国外面还有龙武国和兴神国等五个国家,并且龙武国和兴神国,崇阳国并未有海域分离,三国相连,常年边境战火不断,形势十分险峻。

自己的境界如果按书中所说应该是在二境登堂境,虽然可以感受浩然之气并且做到初步使用,可身体就像一块未捶打的浊铁,四面无缝,杂质尤多。

姜怀伸出一手作观视,再次牵引空气中的一缕缕金色丝线并未写符,而是想着溶于体内。

可这举动刚起半刻,只是融入二指一丝而已,向前伸出的一手犹如掉进冰窟之中,心有狂风呼啸,指尖被万针齐扎。

一股由内而外的酸麻剧痛沿着手臂直通头顶。

少年牙齿咬得咯嘣作响,额头不时流下汗珠。

两三个跃步趴在屋檐上的灰衣小童,以偷窥目光略微看了一眼,心中一惊,连忙准备下去一看,可刚落地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呼气声。

姜怀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再次看向二指,虽看似于以往无差,可在指尖一厘距离却有金光点点。

少年轻松一笑,自语道:“原来书中所说的由登堂入纳气的“淬炼”之意,是需将身体由浩然气整体凝练一番,达到通体无垢,才可在小腹丹田之位吸纳浩然气,那为何每次写两张字符便会虚脱无力也能解释的通了,不是不行,而是身体承受不住。”

看着少年傻笑有些不解的灰衣小童,一脚勾住木板下侧,作势仰倒,可并未落地而是以一字形停留半空,正好看见少年的眼睛,问道:“姜怀,你一会儿嗷嗷直叫一会嘿嘿傻笑的,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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