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峨嵋金顶英雄会(2 / 2)
定睛看时,却见雄巨鼎捧着拳头,在石台的边缘呆呆发楞。
原来李逸试了他的一拳,自恃还可以抵挡得住,看准他第二拳的来势,将全身气力都运到胸口,接他一拳,这一来等于双方各以功力硬拼,打击之力愈重,反击之力亦愈大,雄巨鼎一拳打下,如触钢板,怎不痛得他叫出声来?
李逸硬接了这一拳,胸口也觉隐隐作痛,心中亦自骇然,想道:“谷神翁说他的外家功夫登峰造极,果然不错,幸我没有受到内伤。”当下运气一转,放松肌肉,微笑说道:“赛元霸名不虚传,神力惊人,小弟佩服!还有一拳,打是不打?”李逸见他豪爽憨直,颇为欢喜,故此想给个机会,让他下台,这说话实是一番好意。不料雄巨鼎正在又羞义怒,听了这话,却当作是李逸调侃他,大声喝道:“为何不打?”左拳疾发,用了全身气力,“蓬”的一声,打中了李逸的小腹。
但觉中拳之处,其软如锦,雄巨鼎这一惊非同小可,拳头一挺,竟似陷入棉花堆里,劲力全消,非便此也,李逸的小腹还隐隐似有一股吸力,将他的拳头吸作,连拔也拔不出来。李逸笑道:“雄兄恕罪!”肚皮一挺,登时把雄叵鼎抛下石台!
群豪喝采声中,只见雄巨鼎一个翻身,立刻便向李逸磕头,叫道:“俺雄巨鼎这番服了!”李逸急忙跃下石台,将他扶起,说道:“雄兄一时之失,非战之罪,如此多礼,小弟万不敢当!”雄巨鼎道:“俺有言在先,三拳打你不倒,俺便给你磕头。如今非但打你不倒,反而给你打倒,理该磕两个响头才是。”说得群雄哈哈大笑,李逸也笑道:“你若照我肋骨再打一拳,我绝不能硬接。”
哗笑之声稍止,只听得刚才那个阴恻恻的声音又笑道:“打人的变了捱订的,好拳法、好内功!让俺也来凑凑热闹,给新盟主捧捧场。”人丛中走出一个中年文上,手持折扇,一摇三摆,酸溜溜的甚是滑稽,谷神翁一见,心头一凛:“怎的想不起是他!”急忙向李逸说道:“这位是——”那中年文士却截着谷神翁的话头自行介绍道,“小可贱名,焉足挂齿。青州东方白特来领教新盟主的高招。”
原来这个东方白绰号阎王扇,铁扇打穴的功天夫盖世无双,而且诡计多端,江湖上人见人怕,自谷神翁在十年以前以通臂拳、蹑云剑、金刚掌三绝技打败群雄,夺了盟主之位后,他就销声匿迹,有人说是他自知敌不过谷神翁,但又想夺盟主之位,故此觅地隐居,准备以十年的功夫,苦练绝技,然后再出来争霸的。
李逸一点也不知道东方白的来历,见他阴阳怪气的样了,觉得有点讨厌,便道,“新盟主的称呼绝不敢当,小弟此来,不过是想向天下英雄讨教罢了。”东方白睐着三角眼笑道:“阁下太过客气,今番之会,盟主之位,非你莫属。我给你捧捧场,还请高抬贵手!”李逸见他彬彬有礼,虽是讨厌,亦不敢傲慢,当下抱拳立掌,作了个向对方礼让的“起手式”,说道:“承蒙指教,便请赐招。”谷神翁见李逸并不拔剑,吃了一惊,欲要提醒,又恐太着痕迹,心中暗暗叫苦。
东方白道:“有僭”,铁扇一指,疾如星火般的立奔李逸“将门穴”点来,李逸微微一凛,“来得好快!”急忙使个“盘龙绕步”,在间不容发之际,堪堪避过,东方白赞了一个“好”字,紧贴着李逸的身形,一个盘旋,铁扇子疾点李逸小腿的“环跳穴”,李逸早有防备,霍地反手一抓,以“小擒拿手”的“封关”手法,三指疾扣东方白手腕的脉门,这一招连闪带攻,确是凌厉无比。
哪知就在李逸的三指即将扣下之际,东方白折扇一开,李逸但觉眼前闪闪发光,原来他这把扇子有点特别,扇骨敢情都是精钢打的,很像磨利的刀片,李逸若然扣下,手指必定要被他削断无疑!
好个李逸,变招讥警之极,见他折扇一开,立刻缩指化掌。
身移步换,一跳跳过旁边,立刻用“斩龙手”,横掌如刀,斩他臂弯,左子一抬,骈指如戟,又点他双目,东方白一声长啸,扇子迎风一拨,李逸眼神给他一引,两招都走了个空。东方白出手亦是快极,扇子倏张即合,指东打两,指南打北,倾刻之间,连长李逸十三处命门要穴。
李逸这才吃了一惊,心道:“看他不出,果然是有点功夫!”只得抖擞精神,掌劈指戳,带攻带守,一口气气接了东方白二三十招,这才渐渐扭转劣势,打成平手。
可是李逸终是吃了没有兵器的亏,东方白那把扇子,招数古怪异常,合起米时,当作判官笔用,张开之后,又可当作五行剑使,虚虚实实,变化莫测,李逸只好加强掌力,以最刚猛的伏魔掌连环七十二式,以攻为守,迫得东方向不敢欺身直进。
如此一来,表面卜虽然是李逸占了攻势,但气力消耗过甚,处处顾忌,危机隐伏,而东方白却好整以暇,时不时的觅隙进攻。
谷神翁起初是暗暗摇头,但看了一会,却放了心。只苦了上官婉几,暗暗为李逸捏一把汗。
上官婉儿和龙三这伙人都看个出米,李逸却已似有所觉,暗暗奇怪:有好几次东方白都似乎只是点到即止,并未使出杀手辣招。虽然他若使出杀手,必须欺身进招,那就可能被自己掌力所伤,但权衡利害,以他的功力,即算被自己打了一掌,亦无大碍,而自己若被他点中要,则非当场栽倒不可,所以照这情形看来,还是他故意留情。不过这两人都是一等一的功夫,起落进退,飘忽如风,一招一式俱是惊险非常,群雄看待目眩神摇,惊心动魄,除了谷神翁等有限几人,其他的哪看得出个中奥妙。
激战中李逸一招“神龙摆尾”,反手一掌,东方白趁势向下扑身,随即一个盘旋,铁扇横敲,撞击李逸小腿的“环跳穴”和“神封穴”,李逸要化解这招,只有横掌如刀,向下疾削,同时用左手抓他手腕,这样东方白若然不立即缩手变招,轻则扇了被夺,重则腕骨折碎。
李逸的本意不过想逼他缩手变招而已,哪知一掌劈下,东方白铁扇斜指,李逸左手一抓之下,竟然把东方白赖以成名的折骨铁扇抓到千中。李逸大出意外,呆了一呆,只听得东方白在身旁轻轻说道,“请鉴微意,愿效驱驰!”声音之细,只有李逸一人可以勉强听出。李逸一片茫然,东方白不待他说话,立即斜跃三步,作势稳住身形,拱手说道:“李公子神技惊人,东方内心服口服!”他们这几招迅如电光石火,即在行家眼里,也都是极上乘的功夫。群雄看得眼花燎乱,一到看清楚了东方白的折扇被夺,不禁轰然喝采。
原来东方白本意是要来争夺盟主的,到场之后,一瞧这风色不对,他虽然不是龙三这一伙人,却瞧出了他们布置的痕迹,起初颇为愤怒,所以出言冷消,后来探悉了李逸的身份,立即改变主意,故意让招,但在让招之前,仍然使出浑身本领,好叫李逸知道他的真功夫。
李逸何等聪明,听了他那两句活,体会出他的意思,心中叹道:“原来他是为了我王孙的身份,希望我将来能重用他,让他取得功名富贵而已。看来在这个‘英雄会’上,真正称得上是‘英雄’的,那是少之又少!”颇为后悔刚才没有拔剑,以至领了他这个人情。但转念一想,最紧要的是推翻武则天,牛鬼蛇神,不妨一概利用。如此一想,虽然心里还是讨厌东方白,而上神色却是丝毫不露,当下把折扇还给了东方白,眼光中示意对他感谢。
东方白退下之后,又有两个道十出来,背负长剑,态度雍容,缓缓出场,朗声说道:“尉迟先生以剑法冠绝武林,李公子是他得意传人,贫道敬请李公子指教剑术!”
这两人是洛阳白马观的观主和他的师弟,师兄道号黄鹤,师弟道号青松,两人酷嗜剑术,碰到会使剑的名家,他们不计较班辈的高低.总是要想尽办法找个机会来交手一下。他们之所以参加英雄大会,也不是想争夺盟主,而是想来看看,看有什么新进的剑术好手。与会诸人,人人都知道他们有这个怪脾气。
李逸一见是他们两位,急忙拱乎说道:“晚辈不敢!”黄鹤逍人说道:“学无前后,达者为师,这有什么不敢的?武学之道,心须切磋琢磨,才能有所进益,这道理冰师父没有和你说过么?”李逸只得答道:“说是说过的。”黄鹤笑道:“那你还有什么顾忌?
咱们老道还不怕输、难道你这个小伙子倒怕丢脸不成?”李逸听他这么一说,想道:“若再谦辞,那倒显得自己气量小了。”只好抱剑笑道:“观主哪里话来?晚辈败在观主手下,败也败得光荣。”黄鹤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小伙子倒真会捧人。实在告诉你,我们两师兄弟练了一套剑术,一攻一守,共有八八六十四个招式,可不知成是不成?本想找你的师父讲究一下的,可是你的师父行踪无定,我又没工夫到处找他,因此只好到这个会上来充一充英雄,碰上了你,那真是最好不过,省得我多跑许多地方了。好吧,时候不早,你赶快进招吧!”
李逸放剑出鞘,寒光耀日,青松道人赞道:“好一把宝剑。
你师父肯把他的随身宝剑交付给你,那你的剑术定有可观,不必谦虚了。”李逸道:“家师的剑术,晚辈还未学到一成,请两位老前辈不要见笑。”话完之后,横剑当胸,抱元守一,亮开了“起手剑”的拾式。谷神翁心中叫苦,暗暗骂道:“这两个牛鼻子真不通气,你们要找他比试也不必在这个会上呀!你们不想当盟主,我可想扶助个逸当上盟主,这么一来,我的计划都给你们打破了。”要知黄鹤道人的剑术,名气仅仅在尉迟炯与他之下,何况还加上他的帅弟,谷神翁虽然知道李逸已曾得他帅父的真传,还是不免为他担心,可是自己又不好下场拦阻。
黄鹤道人笑道:“不必客气呀,怎么还不进招?”李逸道:“晚堆不敢有僭。”黄鹤肩头一皱,道:“你师父那样洒脱的人。
偏偏你却要讲究这些武林的臭规矩。好吧,接招!”长剑一抖,剑光起处,刷的便奔李逸的“肩井穴”刺来,这一招虚中套实,实中套虚,刺穴削臂,藏有极厉害的后着,端的厉害。李逸兀立如山,凝眸注视他的剑尖,容他剑尖高身不到五寸之际,倏地把剑一摇,其疾如电,一招“金鹏展翅”,竟与黄鹤道人对抢攻势,反削他的手腕。
李逸这一招使得老练非常,拿捏时候,恰到好处,场中有好几位使剑的大名家,都暗暗点头。按照剑学的常理,黄鹤道人非撤剑回防不可,那料他反而踏上一步,身形不变,剑锋直向李逸手腕削下,但听得“当”的一卢,火花四溅,原米李逸这一招辛辣的抢攻,却给青松道人格开,眼看李逸若不弃剑而逃,手腕就非给黄鹤道人斩断不可。
谷神翁刚道要糟,陡然间忽见李逸倒转剑柄,往上一挡,他本来是横握剑柄的,这时在瞬息之间已改变了握剑的姿势,只用拇指食指,箱住剑柄反面的铁环,如此持剑,极难运力,大下各家各派剑法之中,也从无如此怪招,但黄鹤道人那一剑竟然给他挡开,剑锋只是少许便要削断他的手指。谷伸翁吁了口气,心道:“尉迟炯所得的剑法果然还在我的蹑云剑法之上。”
李逸用了一记怪招,身形疾即退出一丈开外,心中暗叫:
“好险!”想道:“我怎的如此糊涂?黄鹤道人早已说明,他们这套剑法乃是一攻一守,我岂可与他对攻?”
黄鹤道人叫道:“这一招不俗,再来,再来!”与青松道人布成犄角之势,运剑如风,再向李逸展开攻势,剑起处,“玉女投梭”,“金鸡夺粟”,一招两式,截腕斩肋,剑势有如长江大河,滚滚而上。
李逸吞胸凹腹,滑步挪身,在间不容发之际,连避数招,忽地一声长啸,青锋三尺,疾起而迎,刷的一剑,直刺黄鹤道人咽喉。黄鹤道人大为奇怪,“怎的他还敢与我对攻?”他知道不论李逸的攻势如何猛烈,师弟一定可以给自己挡开,因此他毫无顾忌,那一招“李广射石”,仍然是原式不变,疾刺出去。忽觉一剑刺空,只见李逸已是避开了他的狠攻,剑尖反指他的师弟。
李逸运剑如风,端的有如鹰翔隼刺。他这一下突然变招,只杀得青松道人手忙脚乱。原来李逸看破了是黄鹤主攻,青松主守之后,他也随机应变,对青松攻击,而对黄鹤防守。
黄鹤道人笑道:“好聪明的小伙子!”疚使一招“横云断峰”,替青松道人腾出手来进攻,这一来便变成了青松主攻,黄鹤主守。李逸何等机灵,一见对方变位易势,剑招也立即随之而变,指东打西,指有打北,闪过了青松道人,却来攻击黄鹤道人。登时把他们预定的攻守计划打乱,迫得他们不断的互易攻守之势。双方出剑都是轻灵快捷之极,李逸虽然还没有占得便宜,可是已变成了三人混故之局,黄鹤青松也做不成合围之势,只好各自为战,那一套剑法的威力,竟是无从施展!
场中剑光挥霍,剑气纵横,斗到疾处,但见白刃耀眼,无数人影在草坪上旋转飞舞,已分不出谁是李逸,谁是黄鹤,谁是青松,虽然只是三柄剑相斗,却有如千百个武士在交战一般,群雄都吸了一口凉气,自叹不如,那个刚刚和李逸交过手的东方白亦自暗暗心服:“要是他刚才亮出宝剑,我这把铁扇子只怕当真不是他的对手!”
上官婉儿躲在石笋缝中,也是看得心惊胆战,她的武功虽然与在场诸人相去甚远,但她的帅父长孙均量乃是剑术名家,她久受熏陶,却看得出李逸虽然暂时抵挡得住,但却一半凭仗宝剑的威力,一半是靠了他的聪明机智,这才能化险为夷。真正的优势,还足在黄鹤青松这一方。
双方正自斗到极度紧张之际,忽听得一阵金铁交鸣之声,震得各人的耳鼓嗡嗡作响,陡然问忽见黄鹤青松双双跳出,黄鹤道人哈哈笑道:“长江后浪推丽浪,世上新人换旧人,这话真真不错!我们所创的剑法,八八六十四招都已使完,还赢不了你一招半式,贫道好生佩服,这场剑也不必再比啦!”李逸抱剑还礼道:“两位老前辈这次不惜指点,晚辈得益不浅!”
谷神翁捏了一把冷汗,这时才放下了心,哈哈一笑,走出场心,携着李逸的手说道:“各位都看见了,这位李公子的武功,连白马观主都赞不绝口,可不是老夫故意为他夸张延誉吧!另外一事,诸位或许尚有所不知,我们这位李公子乃是高祖皇帝(李渊)的曾孙,大宗皇帝(李世民)的侄孙,当今天下纷扰,咱们岂可甘心埋没于草莽之间?难得有李公子这样的王孙贵胄,咱们正好跟随他做一番事业!”此话一出,已经知道的固然是鼓掌如雷,未曾知道的则各各反应不同,也有一大半人随着鼓掌。
同声高呼,拥戴李逸做他们的盟主。
李逸却是有点不快,谷神翁本来和他约定,要待他夺得盟主之位后,才公布他的身份的,心中想道:“这样一来,我这个盟主之位,岂不是要他们看在我是王孙的份上,这才让给我的?”其实谷神翁的确也有这个意思,他知道场中还有几个高手,不在东方白与黄鹤青松之下,若然他们也要争夺盟主宝座,只怕李逸应付不来。不过,座上群雄看了刚才那一场比剑,虽然尚有几人觉得李逸的武功还来到一流绝顶的境界,但转念一想,他年纪轻轻,便有了这祥造诣,即算让他当上盟主,也不为过。
谷神翁宣布了李逸的身份,果然没有人再出来跟他争夺,但四边角落里,却同时有几个声音问道:“敢问李公子要率领咱们干什么事业?”
谷神翁拈须笑道:“咱们今日之会,名为英雄大会,在座诸君,都是英雄,既是英雄,怎甘雌伏?千古以来,本都是男子称堆,想不到如今却是妇人君临天下,不知诸位如何?我谷神翁第一个便不服气!所以我说,是英雄的便该戮力同心,助李公子一臂之力,将当朝的女帝推翻,为普天下的男儿扬眉吐气!”谷神翁熟悉草泽英豪的心理,故意把国家大事用轻松的口吻出之,果然比一番“义正辞严”的说话,更受到热烈欢迎。
但听得在哗笑声中,群雄纷纷说道:“老盟主说得是,咱们男子汉大大夫岂能向一个妇人低首称臣!”“对呵,皇帝姓李姓张,都无所谓,总不能让一个女人做皇帝来管咱们!”“好呀,李公子以王孙身份,振臂一呼,天下必然响应,咱们个个都是中兴的功臣!”“俺雄巨鼎第一个拥护新盟,一辈子愿跟李公子牵马随镫!”
贿闹中却有人冷冷说道:“我素性闲散,但求酒醉饭饱,得以徜徉云水之间,于愿己足,准做皇帝,与我无关!”说话的是太湖隐侠阳镜明。又有人道:“原来李公子要干的是这番事业。
老大名矣,不敢指望做什么中兴功臣,老夫告退!”这人是青城山的朱冠吾,接着又有几个人都在示了同样的意儿这些人都是武林中有身份的正派人物,谷神翁极为不满,却也不敢正面指斥他们,只好勉强笑道:“人各有志,想退出的听其自便,愿跟随新盟主的站出来!”
山东饮马川的杨寨主高声说道:“武则天这个女魔王做了皇帝,咱们的口子越过越难,哼,就算她是个男人,我也要反对他!”武则天执政之后,对各处绿林人物,一面招抚,一面围剿,恩威并施,双管齐下。以前做强盗的多半是为了生活困难,武则天执政,雷厉风行的执行“均田制度”,强盗受了招抚之后,都有一份田种。这样一来,绿林的势力大减,剩下的一班不愿种田,仍然要打家劫舍的强盗,日子确实是越过越难。杨寨主这番说话登时煽动了在场的黑道人物,众人轰然称是。还有一班想跟李逸猎取功名富贵的,也随声附和,大骂武则天。结果这次参加英雄会的,除了十多个人退出之外,其他的都站了出来,同声推戴,拥护李逸。
李逸心头却是百感交集,正想说话,忽听得一串脆若银铃的笑声,从山头上飘卜米,抬头一看,只见在漫天磷火之中,个白衣少女,从对面的山坡上飘然而降,双袖飞扬,磷火流散,端的似玉虚仙子,在群星间御风而行,佳人奇景,并成双绝!霎时间全场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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