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与悲歌 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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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

斜靠在墙边的男人缓缓吐出一口烟气,浓烈的烤烟味散开,呛得安以然一阵咳嗽。

“这,这是?”

“这什么这是,我看你是魔怔了。”

老张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往阳台的瓷砖上一丢,伸出一只脚将它彻底踩灭。

“满脸要死不活嗯嗯啊啊的,还有那些腻了吧唧的动作,你小子怕不是做春梦了吧?”

“别瞎扯!”

老张扶着下巴饶有兴味地望着面前的男孩,狡诈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安以然的脸上腾起一道红云,像是被戳中了软肋的鸭子,恨不得扑棱着翅膀掩盖窘迫。

“啧啧啧,这个年纪很正常,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经常这样啊。”

“你是你,我是我好吧!”

“别说的这么生分嘛,咱们俩谁跟谁呢。”

“谁跟你谁跟谁啊!”

“哎,小安子要长大啦,就是不知道那梦中的女主角究竟是谁呢?”

老张一脸坏笑着向卧室走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寒碜着瘫在沙发上的安以然。

“给你留个门哈,完事了赶紧回来睡觉,对了要纸巾不啦?”

“你可睡你的吧!”

他压低声音对着老张吼道,脸上的红云几乎到了要破体而出的层次。

小客厅再次安静下来,难道真如老张所言,自己是那种什么青春期的躁动之类的么?但怎么就偏偏梦见了林小迦呢?

再说了,那真的是梦么。

握着咖啡罐的手无力地垂着,看来这个夜晚他是注定要失眠了,果然在失眠患者的面前,咖啡因和安眠药的功效会被无限弱化。

下次试试雀巢的?他望着三得利咖啡罐,有些自嘲地想着。

门后的老张轻轻掩上了门,皱着眉思索着什么,他摸出一枚硬币,从小拇指的缝隙中滚到大拇指另一侧,每当发生一另他不解的事情时,他都有转硬币的习惯,他自己都忘了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脑中满是那道轻声的歌谣,留着泪的安以然嘴中缓缓哼唱着未知的语言,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悲歌,连他的心绪都差点被动摇。

“这孩子。”

他摇了摇头,裹了裹身上的被子。

已经开始有温差了啊。他感叹着,深夜略微潮湿的空气让他的鼻头吸了一吸。

这一夜无话。

少年将手提袋仍到桌边,将速冻食品及饮料分别塞在冰柜中。

虽然这里比上一次的地方又宽阔了不少,但由于处于一楼,又是古旧的弄堂之中,霉味与潮气在打扫了数遍之后还是会不断涌上来。

约两百来平米的套间内空无一人,只有安以然将啤酒罐收在冰箱中传来的碰撞声,老旧的木质家具中传来一阵腐朽的气息,显然是许久都没有人打理过。

得益于鹰隼与老张,每次住所即将被包围时他们总能先一步逃脱,警方的调查能力也不是吃素的,就算他们的行动再怎么隐蔽,还是会漏出些蛛丝马迹,简直像是一直有人将行踪透漏给他们一样。

如果不是多年培养出来的信任,林小迦与鹰隼真的会怀疑小队中出现间谍,毕竟以普通人的手段来说,警方每次的行动都准确地惊人。

当然这个想法却被他们一致否决了,最有可能是叛徒的人选只有安以然,然而李若琳则第一个毫不留情地表示他这怂样也不可能是叛徒,坚定而冰冷的眼神让安以然不知是感谢她好还是吐槽她好,最让他无奈的是这番发言得到了林小迦在内的众人一致的认可。

这就是传说中给你套上反派boss的皮,你都像是个山寨龙套。无处吐槽的他只得在心中这么跟自己说,但这倒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就比如出门去个便利店,就算这身奇葩装扮也没有让路人真的起疑,不起眼倒也自有不起眼的好处。

大清早众人就动身去处理来自西边的异动了,潜伏的干员传来消息说出现了大量骸出没的痕迹,这段时间来城市的东西南北四个方位都出现了相同的情况。

王国与智慧则仍不曾现身,清扫工作也完成的较为顺利,这是这些不痛不痒的动作不禁让人起疑,在做出一连串大动作之后,夜骸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他缩在垫着软垫的木质沙发上,背后坚硬的触感让坐惯了柔软材质的他像是坐在和尚打坐的蒲团上,一百个不适应。

百无聊赖地调着台,21寸小电视中放送着昨晚综艺的重播,化着浓妆的女明星在荧幕上花枝乱颤,傻笑声顺着有些失真的音响中传出来。

安以然忍不住跟着画面中的人傻笑着,倒不是因为真的被戳中笑点。

看综艺的有几个是因为真的想看搞笑呢,大都是为了荧幕前那些光鲜名人露出的难得傻样,为了名气与流量甘愿卖丑的名人们一改往日高大上有遥不可及的形象,给电视机前的人一种什么嘛,他们也会干这种事啊的感觉。

娱乐至死,虽然这句话经常被安以然不屑地挂在嘴边,但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这样的节目涌来打发无聊时间倒是挺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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