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战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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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一位白面长须的中年男子拎着代表大夫身份的药箱敲响了老鸨的房门。

“吴大夫来啦,老身今日又犯毛病了,还麻烦您给瞧瞧。”老鸨拉开房门,对四周看了看,侧身让开。

“好说好说,要是老毛病,我再给你抓几服药。”大夫模样的人声音尖细,扭头警觉地探查周围,见无异常,这才进门。

老鸨迅速关上房门,大夫径直走向主座,大大咧咧坐下,

“有什么发现?”

“公公,阁里进了个怪人,来得时候给我两万两银子说是要长住,整日在院内修炼,不出门也不叫姑娘,我寻思着不像是来找乐子的。”老鸨一想起两张银票就兴奋,老脸乐得跟一朵花儿似的。大雪山不比内陆,出手就是两万两的豪客可算是凤毛麟角。

“别光想着银子,干好你本份的事情,若是惹得东家不高兴,一条老狗,丢在雪坑里说埋就埋了。”

“是是是,老奴一定不敢忘了本分。公公,前不久死了位圣子又死了位太子,阁里只关了几天们就开张了,外面都在传一些消息,说的可不太好听。”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无需理会。”中年男人抱拳朝左侧虚拱,“此事自有圣裁,我们做奴才的,听话比什么都强。你附耳过来,先观察观察,过上几日你如此这般试上一试,到时便知分晓。”

两个在屋内嘀嘀咕咕半天,男人这才出了阁,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两间宅子简陋得很,门口挂个招子,写着“吴六世,专治花疾。”

这个招子很有讲究,大雪山各行各业都是父子相承,六世代表传到如今是第六代,而花疾是一种雅称,一般只有流连青楼的男人和楼子里的姑娘才会得。正常人对这种大夫多有不耻,故而看病不会选择这处医馆,因而有时一天也不见有人上门,是个藏身的好处所。

一名年轻的白净小童接了药箱,吴大夫摘了假须,对小童说道:“去告诉主子,就说鱼咬钩了。”

自从苏朗来到刘家堡,苏子仲就没见过自己父亲。

不是在议事,就是六个加起来200多岁的男人在拼酒,酒醒了接着议,议完再喝。

苏子仲这几天不太敢和娘亲呆在一起,只要待在一起,娘亲必然以一种语重心长为苏子仲好的语气,一般都以你和韵儿都这么大了开头,中间花上个把时辰回忆苏子仲与丁雪韵小时候在一起的种种趣事,再告诉苏子仲大雪山和苏家堡为了即将到来的亲事准备得如何如何,隐晦的鼓动苏子仲可以去和丁雪韵尝试之前从未有过现在可以有的那些不可描述之时,最后目含期待嘱咐苏子仲苏家堡到底是要交到他的手上趁着年轻开枝散叶就是当前对苏家最大的责任。

“你知道我现在多怕我娘么,我觉得我坐在她身边听她说我和叮叮叮成亲的时候,屁股像被爆针弩射穿了那么不自在。纪爷,您就告诉我这儿有什么好看的。”

蒲草喜欢爬上高高的垛墙望着堡外无边无际的草甸,苏子仲实在无法理解蒲草在高处站着喝风爱好,但不找个人说说心里话憋得嘴都快扯开了。只得随蒲草爬上来,猫腰站在蒲草后面躲风。

“站的高看得远,你说要是我站在半空中,能不能看到安澜的后山?”

“纪爷,您真逗,璟国在东南,您看得是西北。”

蒲草不好意思地抓头,“到处都是草甸,我还真没注意这个。”

“悠悠天宇旷,不怪你不怪你。我爬这么高可是为了和你说我的事,你说我该怎么对付我娘。”

“你问一个父母双亡的孩子这个话题,是不是有点缘木求鱼了。”

“”

蒲草准备爬下堡垛。

“你去哪?”苏子仲换个位置,保持蒲草能站在前面挡风。

“我去换到那边的堡垛看。”

“你是不是有病?”

“这句话向来都是我跟你说的,学我说话要付钱的。”

“蒲草,我他妈谁都不服,就服你。”苏子仲拦着蒲草,“要不是那几个家伙老是笑话我,我能耗在你这?”

“干嘛笑话你?”蒲草认识苏子仲以来,还真没见几个人笑话苏子仲。

“刘友志,沙积贵,王小眼,高扁头,就连朱幼植都笑话我,谁不知道我打小被叮叮叮欺负得够够的,我能跟他们商量?”

这几个都是雪山六堡未来的堡主,蒲草之前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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