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龌龊的东西1（2 / 2）

幸亏唐大娘为人心地极好，体谅她孤儿寡母的，对她这过分的要求没有推迟，也没多加追问，这让她打心底十分的感激。</p>

清晨，各个苑、轩、小楼的仆役们都忙碌着打扫，只有汝苑冷清清的，一个人影都没有，整个院落就如一座坟一般一片的死寂。</p>

一直到了午膳时分，才有一个年过花甲，两鬓花白的老妇人闪闪缩缩地走了进来。</p>

她走过拱门，弯着直不起的腰身环顾着四周，眼底渐渐显露出一丝的迷茫：眼前的一草一物，是多么的熟悉，却又是多么的陌生。</p>

每一回过来，她都觉得伤感以及郁闷，然而却又忍不住要过来看看。</p>

枝头上的一只小黄莺的清脆的叫声将她那唤散的神智拉了回来，是啊了她不能站在这儿干耗着，于是她将衣衫打了一个结，颤颤巍巍、步履蹒跚地往一个厢房走去。</p>

忆起这里曾经的光鲜，老妇的心中泛起阵阵心酸。</p>

她非常用心地将外室打扫得一尘不染，这才走进内室，来到床榻前将那一床对于她来说相当厚重的被褥给抱起来，弓着腰一步一步往外走去。</p>

近年来，她总是隔三岔五的就找机会过来晾晒一下这套被褥，仿佛它的主子依然在这儿过日子一般。</p>

抱着被褥颤颤巍巍地往外走去，突然间脚下踩着一个东西，使她的脚往左崴了一下，近年来她的身子越来越差，反应也越来越笨拙，脚下被这么一拌，脚步不稳之下直往地面摔去：</p>

"哎呀"伴随着她那惊呼起，臀部一把跌坐在了地上，而被她抱在怀中的被褥也随之散了一地。</p>

忍住痛，只觉得臀下坐着一个生硬的物品，拿起来一看，是一只再熟悉不过的绣花鞋...此刻这只阵旧的绣花鞋的鞋身扭曲着。</p>

望着望着，她的双唇不由得颤抖着，良久才呜咽一声，自责道："我真该死，竟然将你给坐扁了。"一边说着，她就一边伸欲要将鞋身恢复原貌，这边摆弄着，她双布满皱纹的双目已经变得模糊，老泪瞬间就纵横下来。</p>

再也隐忍不住，她悲恸地痛哭出声，久久不能抑止。</p>

她哭得非常悲伤，却不知自己方才的那一声尖叫已将苑内的一个女人给引了过来。</p>

这名身穿锦衣华服的女人冷冷地站在门口望着她，良久，才嘣着脸说道："奶娘，你这是在干什么？"</p>

她此言一出，那哭泣老妇人身子狠狠的一颤，哭泣声骤然又止，只听声音她就知道来者是何人，老妇人赶紧提袖抹了一把泪，回来身来冲着她战战兢兢地回话道："没了没什么。"</p>

然而这女人却是不肯就此放过她，提起裙罢走了进去，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绕着她转了一圈，随后才冷冷地说道："奶娘，我不是让你不要进这汝苑来么？怎么？你是不是太看小我了，也不将我的话当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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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般说，老妇一下子慌了神，她连连冲着她摆手否认道："不了不是的了我只是来打扫一下，很快就走了，五夫人您不要生气。"</p>

叶峥华冷冷地盯着她那带着泪痕的老脸，一言不发。</p>

对方这冰冷的神色令老妇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一时间竟是连手脚都不知该往那儿放？她很怕这个女人，真的...</p>

良久，才闻得对方说道：</p>

"成天哭丧着脸，真是晦气！"女人这冷淡的一句话惹得这老妇心中特不愉快，她想要出言指责一下对方，但思量了片刻，最终还是将话憋住了，始终没有再吱唔一声。（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