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青云(1 / 2)
吴忧想的法子还挺管用,自那日拍桌之后,大部分人都没去扰周姑娘了。反倒是吴忧被经常烦扰,那些凡俗世家子弟不少都在吴忧修行之时端茶倒水,十分殷勤,恐怕连家中的父母也没如此对待。
目的不难猜,凡俗世家虽说有钱,但却离修行人差个十万八千里,如今吴忧又帮他们“扬眉吐气”了一番,怎么能不讨好拉拢一番,万一能给自己家做个客卿撑撑场面。恐怕再也不会被家中的那些族老以整日无所事事的纨绔相称了。
那日后苟文峰也如这些纨绔一样,只是目的有些不同,寻的是与吴忧把酒言欢,但论酒量每次喝他带来的好酒他都喝的酩酊大醉,吴忧却屁事没有。所以想与吴忧结拜的心思还没等开口,就喝的不知人事也只能一拖再拖。
虽说喧闹,但修行可没松懈丝毫,又在舟上度过了半旬时光,要是有人细数下来,这么些天吴忧大致出了十万余拳。
现在吴忧总算是到了能筋骨齐鸣的境界,当然早已经有些等不及的吴忧度入灵气,磨合了不下百余遍才勉强两个动作能够同时进行。灵气与出拳时全身筋肉共振,右手手臂中的骨头一点点碎裂开来,久违的疼痛让吴忧脸上肌肉抽搐,但也遮盖不住激动的神情。像吴忧这样修行只为碎掉自己骨头的武人,恐怕天底下也只此一人了。
但动作却不是太完美,右手手臂之中的骨头只是开裂了三条裂缝,不过这次却不只是骨头,与骨头相连的筋肉也破碎了一些。眼见吴忧的右手手臂缠绵无力,想努力抬起生疼无比。随后吴忧把无名汉给自己的酒葫芦从腰间用左手拿在了手中,虽说左手“运气差”依旧完好但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手中的酒葫芦几经掉落的危险,总算凑到了嘴边喝了一口。
酒水下喉吴忧本以为跟自己之前喝的差不了多少,却不如所愿。
刚灌到嘴里时到没有多大感受,直到从喉而下,如同千刃之山滚下圆石,又如烈火掠过秋原,势如破竹其中滋味只有吴忧知道。
吴忧内脏都好像被烈酒烧坏,一口鲜血从吴忧口中喷涌而出,忍痛把那酒葫芦塞好,吴忧才捂住肚子就地躺了下来。又是一阵奇痒,吴忧才知道这酒可比之前无名汉给自己喝的又好上不少,虽说内脏都被烈酒灼坏,强忍痛苦之中,却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复原。
内脏尚且如此,更别说手臂筋肉与骨头那几条裂缝了,所幸这阵奇痒没有维持太久。待一身被疼出冷汗的吴忧缓过神来,体内外的损伤早已被修复了个七七八八。并且除了骨头更硬之外,筋肉与内脏也似乎比之前更为康健了。
若是有个境界不低的修行人在,定能看出吴忧这是外境筋骨,内境炼脏杂糅在了一起。恐怕如今的吴忧境界划分,也会引的五州界的修行学者开设论堂来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舌战。
这些痛苦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夜时光吴忧的身体已经完好如初,接下来的日子便是循环往复。有时来与吴忧讨好见识浅薄世家子见吴忧修行时的痛苦模样,也不禁打几个寒颤,庆幸自己家中没有寻到肯收自己做徒弟的仙人。
苟文峰见到吴忧般修行法,也是长了见识。有时还寻吴忧想讨口那酒葫芦里的酒喝,但一向坦诚的吴忧这时便小家子气了起来。只是语重心长的道是为了他好,当然苟文峰并不相信这番托词,觉得那葫芦里肯定藏了什么帮助修行的灵丹妙药。
丹药这回事本就是修行人不言而知的隐秘之事,除了那些方士炼出的流通于世的寻常丹药,修行人中各门各派每种丹药都各有一套法子,怎会让人如此简单的探取精微。如果说苟文峰想图那酒也是有机会的,但一心想与吴忧结拜的他怎会做那般下作行当。
日子大风刮来似的过的飞快,如穿梭于妇人手中的梭子一样,又是一旬时光在眨眼间流逝。渡海舟的看起庞大笨重,可这行舟的速度可了不得,要不是东海州着实太大,恐怕像西江那称之千里之广的渭湖,这渡海舟一天下来也能横跨几个来回。
阔海之上,波澜荡漾,一座苍山于海上不断前行不少的小鱼小虾被惊的跃出水面,乘舟之人伫立在渡海舟边缘修建的栏杆边观叹这万鱼跃海的奇景。
一粒粟米大小的黑点出现苍山才缓缓把速度给降了下来。离那粟米越来越近才看清是一座岛屿,有些奇怪那岛屿头顶盖着一片青云,这所谓的青云并非人们口中那微微发青的白云,而是一片如盛夏草原一般的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