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比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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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忧与苟文峰结伴入避浪阁的情景人们早已习惯,其实看着苟文峰与吴忧一同出入在避浪阁之中,还是有不少仙家子弟心中藏着艳羡,有些后悔干嘛要去自扇耳光去充胖子。若当初学学苟文峰的见风使舵说不定如今也能在周花魁的琴楼中占的一席位置。再不济蹲在一旁听听美人抚琴想想也还是挺不错的。

入了避浪阁来迎的仍是红月,已经好些日子没见过鲁姐的身影了,听其他楼中喜欢道人是非的丫鬟说是与廖晓一同去了云中阁准备婚礼。

见两人一同前来,红月满面春风的上来招呼,醉翁之意不在酒,娘子之意不在公子哥。每次苟文峰与吴忧一同来的时候出手那叫一个阔绰,一袋一袋的金子确实晃的人眼疼。

红月知道吴忧底细不简单,但再怎么说明面上礼待,也不代表心中也如一。现在不同了,任谁也不会和财神的朋友过不去吧。

“苟公子吴公子,周花魁等你两人好些日子了呢,时常与我打听你们俩,可也不见你们过来。”红月把身子往苟文峰的身前挪了挪,拈起兰花指往苟文峰的胸口上划过。

可别说若不是见惯了红月招呼客人,就她这身段这面容要是会点书画棋道说不定还能与那几个美人争一争花魁的位置。

姿色出众到是不错,但世上美人千千万用钱能得来的东西,苟文峰便觉得没半分意思,虽说不抵触美人的投怀送抱,但心思却不在热情似火的红月身上。

苟文峰圣人般的作态红月倍觉尴尬,也不好再故意探出身子让他搂上一楼,退了几步笑道:“两位公子跟我来吧。”

这到琴楼的路也走了不下数十次了,两人明显已成老手早已熟门熟路,但红月仍身姿婀娜的在两人之前领路,屁股摇的跟燥热天小娘子手中的丝娟扇一样。

还没进门房间里就透着门缝传出来丝丝上好的龙涎香,异香扑鼻难免让人陶醉。红月带头推开门,见到周泽芳正用丝缎擦拭那张古琴。

琴案左边有一纹虎青铜小香炉,显然是这异香的来源。

见吴忧周泽芳予之一笑,转头又看了看苟文峰,笑容立马收敛低头继续擦琴。但这一参差对待却让苟文峰扯了扯嘴角,一股艳妒之情油然而生。

周泽芳手中动作不停随意说道:“吴公子有好些日子没来了,可是听腻了小女子弹琴?”

吴忧受宠若惊的解释道:“这些日子有些事情在忙,实在没有时间来听周姑娘抚琴,这不一闲下来就过来了。”

苟文峰也帮着解释道:“吴忧兄所言不虚,的确是太忙了。”

本想着能与周姑娘搭上话,却不曾想周泽芳自顾自的擦琴爱答不理的模样,实在让人胸中郁郁。

红月见势头不对,早早的便退了出去,面带深意的看着苟文峰笑了笑。

两人如坐针毡的站在原地,周花魁没发话也不敢贸然寻椅子坐下。大厅里除了周泽芳用丝缎擦拭古琴的点点声响再无其他声音。

苟文峰的脚都觉得有点酸麻,该是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周泽芳把古琴擦了个锃亮,又调了调琴弦才悠悠说道:“吴公子坐吧,不然显得小女子多不懂礼数似的。”

但话中把苟文峰排在了外面,早已脚麻的苟文峰也只能厚着脸跟在吴忧之后寻了处紧邻吴忧的座椅瘫坐了上去,心中还不停安慰自己嘟囔道:“这样的奇女子才更有味道,等落在了我手心,小相公再来与你调教调教礼数。”

“今个吴公子想听什么曲子?”周泽芳随即问道。

吴忧虽能听出周泽芳的琴声中透出的情绪,但他所知道的琴曲,除了周泽芳时常奏起的那几首还真不知道其他。吴忧道:“周姑娘前段时间不是说有新曲子吗,周姑娘做主就好。”

“凤求凰吴公子可曾听过?”周泽芳问道。

吴忧面带疑惑的摇了摇头,两人说的你来我往好似忘了一旁苟文峰的存在似的,使得一旁的苟文峰只能把桌上的苦茶作酒,瘪着眉头独自喝茶以解忧郁。

周泽芳做主就定了凤求凰这首曲子,吴忧当然不知曲意,苟文峰却清楚的很,难道周花魁真就看上了吴忧兄了,苦茶下喉竟不注意呛了一口,听见苟文峰的咳嗽声吴忧赶忙转头看了过去,只见苟文峰连连摆手。

苦茶再苦也没他的心苦,这下又在美人面前出了丑,翩翩公子的形象毁于一旦着实气愤的很。

不过周泽芳到是不太在意,余光瞟了一眼,便十指生花奏起古琴来,凤求凰本就是有情人聊写衷肠的曲子,在周花魁妙手之中如有凤有凰飞于空中,你追我赶像是十五六七情窦初开的的少郎少女。

吴忧听的如痴如醉,没来由的忆起康惠。一向端庄的周花魁奏曲之余还时不时柔情似水的盯一眼吴忧,那叫一个别样的媚态如春。

琴曲的确引人入盛,但苟文峰现在却没有了欣赏的心情,脑中把自己与吴忧不论是样貌出身,又或是一身装扮比较了个满满当当,可就是想不出吴忧是哪里比自己好了。难道世上还真有女子喜欢的是看着如乡下出来的穷小子,而非他这锦衣华服光是瞧着身份便不简单的翩翩公子。

一曲奏终,苟文峰仍不得其解,后来只得把原因归究在吴忧那套讨姑娘欢心的本事上。

临别之时周泽芳还大声道了句:“吴公子慢走。”

好家伙,这下来苟文峰算是明白了,自己完全没入周花魁的法眼。

一路上苟文峰变得少言寡语起来。走了好半晌盯着吴忧从背后换到腰间的断绝问道:“吴忧兄也使剑?”

吴忧把断绝拿在手中道:“还在学。”

“不若我俩来比比。”苟文峰胸有成竹的建议道。他心中所想的是吴忧断然会拒绝自己,武人与修行人比剑闻所未闻,苟文峰也不过是想以此来给自己长长面子。

下一刻胸有成竹变成了惴惴不安,吴忧面露喜色,如同早已等到期待已久的东西,一口答应了下来。

从练剑初始至今,吴忧也只是与寥寥可数的几人动过剑,至于像邓川东那种以命相搏收益最大,再者便是自己那名面上的师弟给自己喂剑次之。

但张自平走后自己又顾着练拳,现在才有那么点点时间能够碰剑,独自练习剑招自然没有跟人比剑所受的裨益更大。这下到好送上门了个活剑桩,吴忧怎可能放过机会。

爽快的吴忧让苟文峰实在狐疑的很,五州界武人用剑者伶仃无几,何况那些配剑的武人大多都是寻把物件配在身上长长威风。虽说吴忧有一个了不得的师傅,但在苟文峰眼里自然也把吴忧跟那些配剑招摇的武人归在了一类。

苟文峰心中思量就算跟吴忧比,料想他一个武人也不会行气御剑如能胜了他刚刚丢的面子也能捡回不少。

心思一定苟文峰说道:“吴忧兄我俩不如先找个开阔地,这地方太窄伤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吴忧也觉得十分有理,想了想道:“舟祭的前庭不错,我俩去那。”

两人来到前庭,这里除了舟祭那日就变的比较冷清起来,不知怎的现在却热闹的紧。两人一直并肩而走也没人去把消息走漏,除了路上见苟文峰拿出一个小玉简比划了几下再无其他特别之处。

不过这确实是苟文峰的手笔,此次赢了吴忧,若是无人知晓那面子捡的岂不是毫无意义,所以就传讯几个师弟把消息透了出去。武人要与修行人比剑这种奇闻当然得见识见识,何况还是舟祭上扇这些登徒子“耳光”那汉子的徒弟。这些人之中多数人见识难得一遇的比剑是假,而来看吴忧丢面子是真。

到了前庭广场之上吴忧屏神凝息不在多去思考其他,往前迈了五六步转身与苟文峰相对而立。

众目睽睽之下苟文峰当然也不敢托大,万一阴沟里翻了船就得不偿失了。吴忧站定之后苟文峰又后退了二十余步,苟文峰疏于修行但头脑还是挺灵光的,修行剑士除了剑道已经脱神入化能够御剑以护周身外,敢与武人近身肉搏的恐怕还没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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