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山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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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忧急忙的奔走,刚刚回头时好像看到一根白色细光朝自己飞来,惊得吴忧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街坊只看见一个人影飞驰而过,甚至连这人影身穿的衣物也没看清。

有人找茬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是吴忧跟梁先生学到的第一个道理,这么多年来,除了替王小双挨打,其余时候有人找自己麻烦皆是这般模样,所以自己孤身一人的时候还真没吃过什么大亏。

一直跑到了子衿楼前吴忧才停下脚步,抹了抹额头,回头看了看,已经没了那两人的踪影,长长的呼了口气。

接着吴忧扯了扯后背上被汗水侵湿的衣裳,心想照着现在这月份,应该已经入冬了。

不知道小双还会不会拿木板去冻的结实的河上滑来滑去,不知道曾婶还会不会养猪,等到冬天的时候叫来街坊邻居帮忙杀了,热热闹闹的吃顿杀猪饭。不知道王婆婆有没有见着自己的父母,按理讲应该会给自己捎句好。

仍旧是天蒙蒙亮,吴忧条件反射的起了床,今天对他来说可是重头戏,马虎不得。起床后的第一件是便是盘坐起来,在脑海中温习了一遍融入剑势的十三式剑招,完了之后才缓缓起床洗漱。

今日剑典人比前几日多了很多,原本空着的第四层也来了几十人,甚至于第三层也来了几位云中阁的长老。

无名汉与三个龙族小童自然不会缺席吴忧的比试,上了剑台后吴忧睁大眼从左至右把看台扫了个遍。终于在第四层一处靠后的座椅上看到了自己想见到的人,但此时她有些闷闷不乐,面无表情的盯着剑台发愣。

吴忧抿了抿嘴唇视线从康惠身上移开,今天会决出散修内境的前三甲,还是挺有看头的。

第一场是那个出手阴险狠辣的青年男子,此人天赋本事虽算不得什么出众,但取巧的手段倒是不少,最开始几场他接连杀了几人,之后分到于他比试的人不是早早认输,就是干脆不见人影。

比试开始,他的对手又是一名初出茅庐的少年,看台上众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不过这个少年也并不是没有准备,起初,青年使用的暗器,阴招,皆被少年一一化解。

然而之后那阴毒青年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少年脸色凝重往后退了十余步。不过阴毒青年并没有趁胜追击的打算,反而举起瓷瓶猛的往地上摔去。

这一举动让众人不解,那个小瓷瓶并没有被摔的七零八落,只是裂开了一条小缝,一阵青烟从瓶缝中窜出,慢慢的把青年包裹在了其中。

少年一脸警觉和看台上的人一样不甚了了,慢慢的青烟开始往四周扩散,少年且看且退,一直到剑台边缘时,已经退无可退。

此时下了剑台便算作认输,他内心挣扎不已,但明显不想就此放弃,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憋住,用尽力气朝青烟中冲了进去。

看台上众人的心都悬着,不知青烟中的那两人情况如何了,第四层不少人对此嗤之以鼻,显然是看出了这青烟是何物。

等了许久,这青色烟雾才缓缓散去,此时那阴毒青年站于台上,而那少年倒在他身旁,脖子上贴着碗大个血疤,他的头滚落在身体十余步的位置,场景十分吓人。

吴忧坐在看台上,脸色铁青,在村子里杀鸡刨猪看了不少,但如那般杀人还是第一次见,他胃中有些闹腾,不过被他强忍了下来。

至于周围其他人倒不如吴忧这般定力,不少人捂嘴跑到云椅边呕吐起来,这样的人皆是出自与吴忧同在的第五层。

第四层那些宗门子弟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目光鄙夷的看着下面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阵嘲笑。

康惠目光扫过端坐的吴忧,撇嘴笑了笑,想到:“这臭小子还挺能忍。”

不远处的安云淡淡摇头叹气,“管圣人所立的规矩让这些人太过安逸了。”

“这样不好吗?”

一旁的玲心天真问道。

安云眼神宠溺的看着玲心道:“修行人切不可贪图安逸,像太师父那一辈修士从尸体堆里爬出来,淌着血登山,那一辈人哪个不是声名显赫,就算最差也在北岭占了一处小山头,开宗立派。”

“反观师父这辈人,除了师父还有其他几个名门的掌门外,有几个能让人称道的。再至我们这辈更是惨不忍睹,那几个名头响亮的天才,就我看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

玲心觉着安云这番言论很有道理,脑袋小鸡啄米了几下。

剑台上的惨烈光景并未持续太久,一旁的中年裁判面无表情的命人把那一片狼藉收拾干净。淡然道:“刘迎胜!下一场曾桥对观山。”

吴忧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走上剑台,他看着刚刚那少年躺着的地方愣了一下神。

观山于吴忧之后也是大大方方的迈步登上剑台,不过他见的世面比吴忧多上不少,对刚刚的血腥场面并不在意。

两人互相施礼后举剑以对,面对观山这样的强敌,吴忧依然没有取下包裹在断绝上的布条,还是手持个布棒槌。

观山眼神疑惑,他并不想占吴忧便宜,片刻后从自己腰间的乾坤囊中取出了镇岳的剑鞘,给镇岳穿了上去。

吴忧心中对眼前的观山升起些许好感,他想如果刚刚那场比试跟此时一样,点到为止,哪里还会折腾出人命。

在吴忧看来命是最重要的东西,吃饭,睡觉,做事,娶媳妇,世间的一切一切只有活着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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