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不平静的夜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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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马心玲和卓文君两人有多厉害,在面对现代兵器的时候,他们同样有一定的顾忌。

假如六枝枪同时射向某一个人的话,即使不会致命或者受伤,却也难免会顾此失彼,躲避却是必须的,因为他们不是金刚不坏之躯。

这个道理两人都知道,但马心玲在围墙的里面,即使追到卓文君跟前,与那六个武警战士也还有十几丈距离,完全可以轻易避开子弹的威胁。

而且她也和卓文君一样,非常想知道两个人究竟谁更厉害一点。

这个争强好胜的欲望让她无暇去思量,如果冒然出手会不会产生什么影响,估计能胜一招半式,就算闹他个天翻地覆也没有关系,只要自己不伤到无辜的人就是。

所以她听到一个熟悉的脚步声时,就朝身后低喝一声:“守着姐姐!”

然后纵身提掌,悍然而动。

整个身子瞬间就化成了一道光,凌厉的掌风像利刃,发出刺耳的啸叫射向墙外。

呼啸而来的劲风刮得卓文君身上的灰袍猎猎作响。

同样的,即使两人功夫相当,谁也不敢去刚对方的正面之锋。

卓文君察觉到自己实在难以抵挡住马心玲这一掌,遂长啸一声借风跃起。

身形飘至三丈开外才落地,刚一沾地,借着身子的旋转力,脚尖呈扇形唰的一声扫向地面。

哗啦啦铲起无数的砂砾石块,像子弹一样飞向目瞪口呆、像看神仙打架,完全忘记手里有枪的六个战士。

‘蓬蓬蓬’之后数声闷哼,数名战士被击中各处要害,顿时纷纷栽倒在地。

刚刚追逐卓文君,才戛然而至的马心玲顾不得去理会武警是否受伤,脚尖挑起一个拳头石块,闪电般朝已经打算逃逸的卓文君射去,然后娇躯一扭,影如流星追了过去……

倒地的战士被战友搀扶,忙不迭爬起来,顾不着请示是否可以开枪,同时朝隐约可见的两个身影射击。

一时间旷野里枪声大作。

这时候,赶来的一班战士刚到东南墙脚,就瞧见曳光弹指向黑暗里的两个不停跳跃的人影,于是十来个武警战士也端起枪射击。

更远一点,从武警驻地疾驶而来的吉普车上一个急刹,副队长杨兵和几个战士急忙调转方向,朝三岔路口飞驰,并向黎队长汇报了此刻的情况变化。

……

十月十五日。

这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黄古还在洗头的时候就听到了后屋的动静,没等他清洗,又突然发出几声巨响。

吓得他赶紧顶着还有肥皂泡的头发往外冲。

来到棚屋前的坝子上,就看马心玲飞在半空中,膜拜的心思还没冒出来,就看到她从断墙上凌空翻了进来。

心里一紧,正准备上前问候,他就看到了包括后世电影里都难得一见的场景。

狂风卷着巨浪,裹挟着砂砾碎片像头巨兽扑向墙外。

黄古没见到卓文君的人,但能肯定外面必定是那个瘦疯子。

随后他就听得马心玲两个声音,一个是要自己守着姐姐,另一个冲外面的卓文君怒喝留下来!

浑身气势如虹,如天兵神将一样的矫健身姿让他愣在当下,喃喃的自语道:

你是我的女神!

他停住冲上去的欲望,也知道自己去也只有给她添麻烦。

正在考虑自己该怎么办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密集的枪声。

心里一急,顾不着打量一眼垮塌的棚屋,冲过去从齐腰高的断墙缺口朝外看去。

微弱的曳光弹亮点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黑夜里,枪声也由密集转而稀疏,最后零星的响几下。

这时候旷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和车在追逐,嘈杂喧嚣声逐渐远去,直至平息。

黄古不知道身边啥时候多了这些人,都朝探照灯时而晃过的旷野里张望。

没等意犹未尽的众人离开,墙里墙外同时奔跑过来两三队持枪的武警战士,和手持棍棒的护矿队员,一到眼前就向四周散开。

墙外的一队呈扇形围住了墙体缺口,基本上做到了五米内必定有一个人。

而里面这一队战士和护矿队员一过来,就只听见‘咔嚓咔嚓’的子弹上膛,以及站住、向后退的暴喝声不绝于耳。

战士们和护矿队员一起拉起了与缺口相距十米远的警戒线,每隔三四米远就站一个持枪的战士或者护矿队员,并朝越来越多的围观者喝道:

“全部后退!”

“安全距离十米!”

黄古看到众人纷纷对自己后屋指指点点,回头一看,顿时猛拍一下自己的脑袋,转身就往屋子里跑去。

这时从生活区大门口又传来一阵齐刷刷的脚步声,两个班的武警战士以及十来个护矿队员,在卢队长和武警小队长的带领下围住,包括黄古前店后屋在内的一大片区域,这片区域里除了黄古一家还有离得稍近的三四户,当然还有跑来看热闹的二三十个看热闹的人。

说白了,这个范围内的人都被包围了。

黄古还不知道这个情况,他火急火燎的冲到棚屋前,看见春花和胡秀正站在门前,看着垮塌了一半的房屋发愣。

赶紧冲她们喊道:“快去点灯,拿手电来!”

然后趁着探照灯和武警、护矿队员手里的无数矿灯、手电发出的微弱光线,朝屋里摸去。

屋内垮塌之后油灯就熄灭了,掉落下来的席子和木板泥块堆积在桌子和满地,挡住了通往最里面的路。

黄古顾不得被钉子木屑刺进手脚,飞快的掀开破桌、木方檩条,粘着厚厚泥层的油毛毡、竹席玻纤瓦等杂乱破碎。

油灯和手电来了,满头满脸都是灰尘的黄古钻进横七竖八的空隙,来到屋子最后段,摸到了床上杨琼的身子,抓住她满是沙沙的手,嘴里喊道:“你有没有哪儿伤着,有就点头,没有摇头。”

一身被灰尘糊得看不出颜色的杨琼摇摇头,手指还不断的在黄古手里乱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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