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少男和少女（2 / 2）

就这样，一个浑身破烂的糟老头儿，提着一个葫芦，背着包袱和一把遮阳伞，行走在道观附近的街道上。

他在等待，走路的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眼神一直微眯着扫视身围四周，直到终于确认，破道观门前已没有其他人，他赶忙走到门前，先轻扣了两下，又重重扣了一下。

这是他与少爷的暗号，少爷总是讲，行走江湖，行事必须要谨慎，所以暗号必不可少！不过自从这个暗号被他想出来之后，这好像是他们之间第一次用吧？

心里想着这些，眼神却一直飘忽不定。

突然，他耳朵一动，仿佛听到什么声音。然后贼兮兮地四周望了望，眼睛露出猥猥笑意，贴耳附在木门上。

少男少女，年少气盛，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干柴烈火……

一连串诸如此类的词眼，在老头儿脑海中来回漂浮。

他笑得更开心了。

……

门内传来一男一女悄声的对话。

“就这样，对！没错！两腿再张开点，腰部使点劲儿！”

“少爷，我很累，腿都软了，腰也好酸，你让我歇一会儿好不好，歇完了咱们再接着来……”

“不行！本少爷好不容易来了兴致，怎么能刚开始就想着休息？我还没尽兴呢！”

“少爷，我好像听到有人敲门呢！是不是钱爷爷回来了？”

“嗯？我没听到，你听到了？怎么敲的？敲了几下？”

“三下，两次轻的，一次重的。”

……

木门轻轻打开一道缝，看清来人后，赵煜才放心把门全部打开。

钱老头儿一闪身立刻钻进去，木门随之关闭。

只见他进入观内后，立马四处扫视，颇像一只闻到腥味的贼猫，可当他看到自己想看的人之后，很失望地撇撇嘴。

只见，柴向雨此时正保持着半蹲的动作，扎了一个歪歪扭扭的马步，她双臂伸向前方，脸上香汗淋漓，表情很是痛苦。

“少爷，你们这是在干啥哩？”

钱老头儿没有看到想象中的画面，内心失望透顶，他把背上的包袱和伞卸下放在地上，然后问向女孩。

“小娃娃你这是在做啥？扎马步？俺怎么看着像鹌鹑在拉屎哩……”

听到如此粗俗的形容，柴向雨内心崩溃，一下子坐在地上，苦着脸对赵煜埋怨：“少爷，都怪你！我都说我不要练什么武功，你非要教我，你看钱爷爷都在笑我！”

赵煜听了钱老头儿的形容，也笑了起来，不过他没有接过女孩儿的话，转而问向老头：“吃得买了没？最好有喝的，少爷我快饿死了！”

钱老头从包袱中拿出买的包子，递给赵煜，然后咧嘴一笑，把装满绿醅酒的葫芦也一起递给他。

“不错！不错！我们先吃饭，你把出去打听到的讲一下。”

说完，他走到女孩儿身旁坐下，拿出包子递给她，然后他拔开酒塞，猛灌了一大口，扁嘴舒服地长叹一声。

“舒服！世间酒种有千万，果然还是绿醅最能入口！”

柴向雨咬了一口包子，听到少爷的话语后，突然张嘴说道：“少爷，我也好渴……”

“要不……你也来点？”

“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就好，最好是一滴就倒，到时候少爷我趁着酒兴，把你从丫鬟变成少奶奶，你看可好？”

女孩儿瞬间脸变得通红，她羞涩地摇摇头，说道：“那我还是不喝了……”

看着女孩儿羞红的小脸，如一朵在雨中含苞待放的花朵，顿时他有些心猿意马，猛地又灌了一口酒，稳了稳心神。

而在一旁的钱老头儿咧嘴笑了笑，从包袱中又拿出一个竹筒，抛给赵煜。

竹筒里是水，是他在酒楼买酒时，顺便灌来的。

赵煜用竹筒轻轻敲了柴向雨脑袋一下，然后递到她手中，笑着说道：“傻丫头，就你这没胸没屁股的小妞，也想当入本少爷的床榻？想得美哩！”

柴向雨脸上的那抹羞红更盛，好似快要滴出水来。

……

钱富贵把城门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说完后便从少爷手中拿过酒葫芦，也学着少爷刚才那样，猛灌了一口，舒服的长叹出声。

“嗯！和我料想的差不多，我的容貌画像应该很快便会出现在城墙上，那么我让你买的东西，你买了吧？”

“买了哩！”

老头儿把包袱彻底打开，只见两套白色衣衫被叠的整齐放在最底下。

衣衫浅白色，一大一小。

赵煜取出小的那套，递给身旁的柴向雨，然后取出大的那一套站起身，他低头看了一眼仍在地上蹲坐的女孩，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美人更衣的场面，瞬间心中升起一股热意。

这时，柴向雨似乎察觉到他异样的目光，抬起头看向他，眼神疑惑。

“看什么！自己找个地方换衣服去！或者，你准备伺候本少爷换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