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夜潜义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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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李华死了……”

李华是郑谆的未婚妻,此时李文兴突然对郑谆说出这话来,语气似在试探,带些担心,又带些疑惑。

“我很担心你会办傻事。”

郑谆低着头,眼神落在那张刚刚起笔的画像上,好似在故意躲避李文兴的话语,他淡淡说道:“不用担心。”

“我怎能不担心?李华死了有半个多月,那这半个月里,你在干嘛?你都做了什么事儿?这些我都不知道,所以我很担心。按照你的脾性,李华死得不明不白,你又岂会如此恰淡?”

听到这话的郑谆微微一笑,抬起头正视李文兴,眼神中透露出的温柔似水般缠绵。

李文兴知道那抹温柔不是针对自己,因为他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性格冷淡如冰,城府如深渊一般深不见底。

他从来不愿意轻易透露出自己的情绪,哪怕是对着与之相交十数年的自己……

李文兴看着他的眼睛,内心哀叹。

这个眼神,他只在郑谆面对李华时见过。

又是想她了吧……

……

爱情是世界上最神圣的情感。

它可以改变一个人,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升华,也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堕落。

郑谆与李华之间的爱情,既平淡如水,又刻骨铭心。

那么李华死了,这样惨痛的打击,会使郑谆变得升华,还是变得堕落?

……

城西,破旧道观。

赵煜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笨的人。

他看着眼前的女孩,内心感叹。

扎马步扎的像只鹌鹑,教她坐地打坐,她竟然差点睡过去!

弱得连一根棍子都舞不动,这样的侍女有什么用?

以后要是逃命跑不动了,自己身为主人,难不成还得背着她跑?

“这样不行!”

赵煜突然大声说道。

旁边正对着酒葫芦吹饮的钱富贵一个翻身站起来,显眼被吓了一跳,他左顾右盼,然后对着赵煜说道:“咋了?少爷!”

只见赵煜走到柴向雨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大声说道:“你这么弱!今晚的活动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观里,哪儿也不许去!”

可怜的柴向雨扎着摇摇晃晃的马步,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惹人心疼,她早已被少爷折腾的筋疲力尽,一门心思都在想什么时候才能歇息?

但当听到少爷说这话后,瞬间。她急得花容失色,连忙双腿使劲儿,马步扎稳。

“不行,我要去。”

她抬头看着赵煜,撅着嘴反对。

“你去能干啥?若真的有煞尸,你这点皮肉还不够它塞牙缝,到时候我背你跑啊?”

“可我真的想去……”

旁边的钱富贵咧嘴笑道:“少爷,你就让她去吧……毕竟是她爹,你自己去了万一偷错了,那就笑死人哩!”

赵煜闻言,俊眉紧皱,转过身对老头儿说:“不是偷!这怎能叫偷?她去领她爹的尸体,这怎能叫偷?”

“不过你说的有理,若真拿错了,再跑一趟可麻烦了。”

说到这,他转身看向柴向雨。

只见女孩立即扎稳马步,满脸希翼神色。

……

时至深夜,义庄西墙后门。

两名衙役白天里收到好处后,信守承诺,就站在义庄西墙,只见他们脸色微红,眼神有些迷离,好似喝醉了一般站在原地打盹。

寂静的夜,时而细细碎碎的微风拂过,给这条街道带来丝丝凉意。

这时,突然一道破空声出现在夜里。

‘砰!’

其中一个衙役仰面倒地,随着他倒地的动作,一个石子滚落在他身边。

另一个衙役立即警觉,浑身困意在一瞬间烟消而尽,这一刻,他用最快的速度拔出腰间那把官刀,张开嘴便要叫喊出声。

‘砰!’

又是一声沉闷的声音。

他张开的嘴巴僵固着,眼神似乎不敢相信地看向地面那颗掉落的石子。

接着,他双腿一软,趴到在地上。

夜里恢复平静,仿佛刚才那一幕根本没发生过一般。

……

街道尽头,走出一高一矮两个人影,他们身穿白色布衣,缓缓走向两名衙役。

只见其中高个子那人手中还拿着一颗石子,一边抛起一边再用手接住,走得轻浮,尽显风流之韵。

他边走边说:“这石子暗器,是本少爷最拿手的把戏,出手必中,例不虚发。说打人眼睛,就绝不会打到人鼻子,只要给我足够的距离和时间来瞄准,那些劳什子一流高手,我见一个打一个,见两个收拾一双。”

矮个子面容清秀,皮肤很白,只不过在她很清秀很白的脸上,有一块很黑的胎记,显得特别突兀。

她怀中抱着一把长伞,闻言后抬头对他说:“是的,少爷你很厉害……”

“那是当然。”

这两人正是赵煜和柴向雨。

今天下午,赵煜实在拗不过柴向雨的央求,答应她跟随自己晚上一起‘领尸’,但同时他给对她约法三章。

第一点,一切行动听指挥,少爷叫她往东,她一定不能往西。

第二点,潜入义庄后,用最快的速度辨认尸体,确认后背上尸体,立即撤退,不可以半分逗留。

第三点,若有什么突发情况,少爷断后,她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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