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巧遇绝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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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人影,先后从一块高达三丈的大石跳下来,无一幸免的滚倒在长可及膝的青草堆中,喘着气爬不起来。

徐子陵是全力苦战兼受伤,赶了近两个时辰的路,已接近油尽灯枯的境况。

跋锋寒则是重伤初愈,再耗真元,疲不能兴。

寇仲的情况亦好不了到那里去,早前为跋锋寒疗伤时,听到曲傲的笑声,心急下一鼓作气的加劲为跋锋寒打通闭塞了的经脉,过度损耗下,又赶了这么远的路,自也累得要命。

寇仲勉强从草地仰起脸来,环目扫视,在星光月色下,尽是起伏不尽的山头野岭,苦笑道:我们是否走错了方向,为何仍见不到洛阳城的影子呢?

跋锋寒喘着气道:我是以天上的星辰来辨别方向的绝不会迷途,至不济都该抵达大河的南岸。

徐子陵低喝道:起来练功!

寇仲和跋锋寒同失声道:什么?

徐子陵以身作则,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艰苦的坐起来,虽是摇摇晃晃,但声音却是肯定有力的道:这是老跋说的,若练的是上乘武功,最忌在身疲力竭时放弃一切似的瘫痪下来,所以我们要把握这难得的机会,以钢铁意志和疲劳对抗,明白了吗?

跋锋寒苦笑道:徐师傅教训得好。学他般坐起来。

寇仲也爬起身来,却是站直虎躯,昂然道:站着对我是自然一点。

两人那有力气理会他,闭上眼睛,各自修行。

他们都明白到,目下唯一求生之法,就是尽快使精神体力回复过来,那时要打要逃都可任随尊便。

事实上这是一场功力体能的竞赛。

本来是只有婠婠、曲傲等才能赶得上他们,其它人都给拋在后方。

不过他们曾多次停下歇息疗伤,情况可能已改变了。

※※※

临天明时,寇仲忽地大喝一声,徐子陵和跋锋寒猛睁开眼时,寇仲正跃上半空,井中月朝在上空飞过的一只怪鸟击去。

两人刚从最深沉的调息中醒转过来,一时间都意识不到寇仲为何要这样做。

怪鸟呱的一声,横掠开去,往左方一片疏林顶上投去。

寇仲左手发出一股指风,击向怪鸟。

鸟儿像长了眼睛似的振翼斜起,但仍被寇仲指风扫中左翼尖处,一声悲鸣,喝醉酒般没进林内。

寇仲如临大敌的追进林内去。

徐子陵迎上跋锋寒询问的目光,道:我记起来了,这是沉落雁养的扁毛畜牲,专替她找寻敌踪,非常灵异。

跋锋寒色变道:那表示李密的人已大约把握到我们的位置,所以才会放出怪鸟在这区域搜寻我们。

徐子陵默察体内情况,发觉回复了六、七成功力,劳累一扫而空,问道:你情况如何?

跋锋寒哂道:我在域外都不知曾受过多少次伤,比这更严重的至少有十多趟,算不了什么!

这时寇仲一脸怏怏不忿的走回来,狠狠道:给它溜了,不过它绝飞不远,扁毛畜牲靠的就是两翼的平衡,伤了一边就像我们成了跛子般,哈!

两人为之莞尔。

天亮了起来,三人都精神大振,颇有重获新生命的曼妙感觉。

寇仲回刀鞘内,笑道:怎么走?

跋锋寒双目寒芒电闪,望往北方道:先抵大河,再设法找条船儿省省脚力吧!

※※※

三人展开浑身解数,又以潜踪匿隐之术,望北奔出了数十里,太阳仍未抵中天。

他们为了保留体力真元,缓下脚步,一边打量四周环境。跋锋寒指着西北方道:

洛阳和偃师该在那个方向,但若我们沿直线奔去,不投进某一批敌人的天罗地网才是怪事。

寇仲神色一动道:不若我们先去偃师吧!

徐子陵当然知他到偃师去是为了找王世充,俾能献计对付李密。

跋锋寒却微讶道:你不是要赶着到洛阳去吗?

寇仲尴尬的道:我到洛阳其中一个目的是找王世充,不过听李密说他率兵到了偃师城,横竖顺路,便去和他谈两句吧!

跋锋寒哑然失笑道:不要胡诌了!你当我不知道你仲少是想借刀杀人吗?争天下的事我像子陵般根本没兴趣去管,但念在一场相识,我又闲着没事,陪你凑凑热闹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寇仲喜道:想不到你这么够朋友。

此时三人步上一个小山丘,只见下方有条数十户人家的小村庄,但却没有丝毫生气,竟是一条被废弃了的荒村。

在这天下大乱的年代里,此类荒村随处可见,毫不稀奇。

跋锋寒忽然止步,低声道:村内有人!

寇仲和徐子陵随他停了下来,定神瞧去,只见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屋宇残破剥落,与以前见过的荒村,在外观上没有什么大分别。

徐子陵点头道:我也感到有点不妥当,老跋你有什么发现呢?

跋锋寒沉声道:我刚才看到其中一间屋的窗缝精光一闪,该是眼珠的反光,绝错不了。

寇仲抓头道:会是谁呢?

徐子陵分析道:可能是与我们完全无关的人也说不定,若是沉落雁又或阴癸派的人,何须这么闪闪缩缩呢?

寇仲道:小陵说得有理。怎么样?我们是否该绕道走呢?

跋锋寒微笑道:仲少为了争霸天下,却变得胆子小了,但小心一得一失,因绕道反碰上敌人,便太不值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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