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千年古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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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微笑道:不过相比之下,我都是比较欢喜北方的城市和山水,那种险峻雄奇,和南方的绮丽明媚,是完全不同的味道,且较合我的脾胃。

徐子陵点头道:跋兄就像北方的大河峻岭,经得起风霜岁月的考验,不怕面对艰苦恶劣的环境。我和仲少毕竟是南方人,很易生出好逸恶劳之心,纵使练武,也没有什么严格规律,嘻!

跋锋寒笑道:我看寇仲比较近似我,而你亦非好逸恶劳,只是本性不喜与人争斗,但假若有人惹得你动了真火,我也要为那人担心!

徐子陵微笑道:我是那么可怕吗?

跋锋寒正容道:我少有欣赏一个人,但你却是例外。平时你看来温文尔雅,好象事事都不放在心上,可是每到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你总能显出坚毅不拨之意志,并有却敌脱身之妙计,否则我们今早就不能在洛阳这里吃点心了。

徐子陵苦笑道:我倒没想过自己这方面的事,是了!我们是否应设法与仲少取得联络呢?

跋锋寒沉吟道:仲少和王世充的交易如何,现今该已成定局,我们实不宜介入闻问。最好由寇仲来找我们。而我们只须照原先的约定留下标志,使他知道我们在那里就成了。

徐子陵点头表示同意,却皱起了眉头道:那我们眼前干什么好呢?

跋锋寒哑然失笑道:子陵你太不习惯没有寇仲的日子了,告诉我,以前你和寇仲一起时,有没有想过要干什么或不干什么的心境?

徐子陵尴尬道:真的似乎有点不习惯,不过凡事都有开始的,唉!待会……嘿!

跋锋寒捧腹狂笑,惹得附近几台的茶客都为之侧目。

笑罢,跋锋寒淡淡道:我们先去见一位我们都认识的美人儿,看看会否有你瑜姨的消息,顺便探听和氏璧的最新情况,子陵意下如何呢?

徐子陵愕然道:我们都认识的美人儿?

跋锋寒现出个古怪的表情,微笑道:东溟公主单琬晶大概可算其中之一吧。

徐子陵失声道:什么?

※※※

王世充和寇仲立在战船的看台处,凝望洛阳的方向。

寇仲道:尚书可知李密曾私访襄阳的钱独关,说动他供应人力粮草予他从南方攻打洛阳的部队吗?

王世充一震道:钱独关难道不怕死?竟如此斗胆。

寇仲道:李密一向以智计闻名,他故意策动四大寇与江淮军合作,攻陷竟陵,胁迫北方诸城,实是一石二鸟之计,既可使杜伏威无暇兼顾南方,亦使洛阳以南数城因畏惧江淮军而投向他。所以尚书若不及早击破瓦岗军,早晚会给他团团围困,那就悔之已晚。

王世充大讶道:寇小兄为何能对南北形势如此清楚?

寇仲微笑道:当然是为了对付李密,这老贼颁下的'蒲山公令',累得我两兄弟屡陷险境,几次险死还生,此獠岂能不灭。

王世充默然片晌后,忽道:假若今仗胜不了李密,我是否应西联李渊?

寇仲本想答此仗必胜,但念头一转,反问道:李渊、李密两者,尚书以为谁更可怕点呢?

王世充苦笑道:我本来从不把李渊放在眼内,甚至他起兵太原,渡龙门进关中,先后击溃宋老生和屈突通,我也以为只是一时之势。可是当李渊次子世民大败薛举、薛仁果父子的西秦军于扶风,并乘胜追击之直抵陇城,便不得不改变看法。因为关中再无西面之忧,便可全力东进,经略中原,构成对洛阳除李密外最大的威胁。

寇仲道:尚书已很清楚李阀的形势,也该知李世民乃胸怀平定中原大志的人。所以除非尚书肯俯首称臣,否则如让李世民在关中再多取得几处立足据点,洛阳早晚要落到他手上去。

王世充叹道:洛阳固是天下漕运交通的枢纽,但也因而陷于四面受敌的环境中,即使去掉李密,还要应付四方八面而来的攻击,非像李阀般进可攻退可守。寇仲道:

所以去李密之胁后,尚书必须用兵关中,至不济也要制得李阀半步都踏不出潼关,而尚书则可挟胜李密的余威利用运河之便,逐步蚕食附近城镇,增加实力,舍此外再无他法。

王世充苦笑道:我有点累了!想到舱内歇歇。

寇仲却是心中暗叹。

王世充始终不是争天下的料子,绝比不上杜伏威,亦不及萧铣,当然更难与雄材大略如李世民、李密者争一日之短长。

※※※

津桥东北斗亭西,到此令人诗思迷;

眉月晚生神女浦,脸波春傍窈娘堤;

柳丝袅袅风缲出,草缕茸茸雨剪齐;

报道前驱少呼喝,恐惊黄鸟不成啼;

两人步上横跨洛水的天津桥时,跋锋寒油然道:天津晓月乃洛阳八景之首,最迷人是夜阑人静,明月挂空之时,掳美来此把臂同游,个中况味,当是一言难述。

徐子陵停了下来,道:我忽然想起一事,恐怕难陪锋寒兄去见公主了!

跋锋寒笑道:不知子陵兄有什么急事呢?

徐子陵苦笑道:锋寒兄勿要以为我在找借口避见公主,而是心挂失散了的兄弟,所以想去试试寻找他们。

跋锋寒道:你是指段玉成他们四人吗?

徐子陵道:正是他们。

跋锋寒洒然道:如此便不阻子陵了!

两人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地点后,就在闹市中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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