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火烧长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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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

挡路的贼将施出硬架手法,砍中跋锋寒的长剑,却只挫退两步,显示出不凡的身手。

杀到此处,尚是第一次有人能在硬碰硬挡下不受伤。

两斧一枪,从左右侧杀至,令他无法对前面的顽强敌人施展杀手。

身后更不知有多少件兵器朝他招呼。

跋锋寒厉啸一声,腾身而起,顺势环视形势,整个营地全陷进火焰浓烟内,处处人奔马走。忙收摄心神,一落而下,向被拥在各贼将间的呼延金扑去。

寇仲此时落在千里梦的无鞍马背上,爱马认得主人,跳蹄喜嘶。万里斑和塔克拉玛干分别被缚在两旁,井中月划出,割断三条系索,更不停留劈在一名攻过来的敌人长刀处,敌刀立断,胸口血光乍现,颓然倒地。

寇仲趁此敌人主力被跋锋寒牵制住的良机、嘬唇吹哨,命万里斑和塔克拉玛干跟在千里梦后,一马当先地向另一边杀去,挡者披靡。

此际浓烟掩眼之时,马贼发觉到他是敌非友,但井中月早迎头劈下。

锵!

呼延金的长枪绞击而上,堪堪架住跋锋寒的偷天剑,跋锋寒借力弹起,呼延金两旁立即腾起三名贼将,两刀一斧猛攻而至,使跋锋寒难再施杀着。

呼延金双脚竟陷进草地内近三寸之深,面色转白,受了内伤。

此一剑乃跋锋寒全身功力所聚,意图取他狗命,当然是疾劲凌厉至极点。

跋锋寒眼见呼延金仍屹立不倒,不由暗叫可惜,想不到呼延金武功如此高明,已知错过唯一能杀死呼延金的难逢机会。

哇!

呼延金终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差点坐跌地上,用契丹话狂喝道:快给我杀死他!

跋锋寒亦给他在硬架时的反击之力震得气血翻腾,不过三脉七轮之气运转,立时恢复过来,偷天剑命中最先攻上来的大斧,借力横空而去,同时发出尖啸,通知徐子陵立即撤退。

跟着足点在未着火的营帐上,一个翻腾,无惊无险落在紧随寇仲身后的爱驹秃背上,大喝道:呼延金听着,我跋锋寒必亲手取你狗命,就此立誓。

喝声传遍变成火场的营地。

两人三马,势如破竹的眨眼间离开放营,朝东北黝黑的草原驰去,身后是遮天蔽月的火光浓烟。

徐子陵流星赶月的追来,飞身上马,三人纵声大笑,畅快非常。

以百计的敌骑从后追来,却只能是虚张声势。

跋锋寒迎风大叫道:希望呼延金窝囊得会被火活活生烧死。

两人当然晓得他在说笑。

寇仲大笑道:到什么地方去配马鞍呢?

他们施展人马如一之术,将追兵远远抛在后方,只能见到被马蹄踢起的飞扬尘土。

跋锋寒道:在契丹和室韦交界处有道大河名黑水,那是两族聚居的处所,我们就到那里碰运气。

大笑声中,三人没进草原的暗黑里。

在长着长草和树丛的疏林区,一道小河像和人捉迷藏似的在大地蜿蜒而过,流往一个梦一般静静躺在草树间的小湖泊去,随着日光从沉睡中苏醒过来,鸟儿在飞翔歌唱、充满清晨的生气。

跋锋寒、寇仲和徐子陵三人在湖内畅泳,洗涤衣物,失而复得的三匹马儿则在湖旁喝水吃草。

折腾整夜后,份外感到此刻的畅快珍贵。

寇仲道:深末桓不是颉利的人吗?而颉利则支持拜紫亭立国以打击突利,为何呼延金说深末恒会来抢五采石呢?

跋锋寒正努力洗去身上染上的血渍,闻言耸肩道:这个很难说,深末桓终非颉利的直属手下,不听话亦不出奇。五采石就像和氏壁般成为君王的象征,谁不想据为已有?

徐子陵道:有什么方法可把深末恒诱往某一处去,再加斩杀,那就可为箭大师了却心头之恨。

跋锋寒道:深末桓凶名尤在呼延金之上,且非常狡猾,恐不易中计。

寇仲笑道:只要他心切得到五采石,哪怕他不中计,我们就来个横行大草原,去到那里打到那里,故意张扬,他和木珍这对夫妇档自然要来寻我们夺宝。

又晒道:他们的来去如风,怎及得我们的来去如电。

跋锋寒欣然道:既然少帅有此打算,我们不如到花林,那是黑水南岸最有规模的墟镇,由突利、窟哥的爹摩会和南室韦的大酋清木瓜分管治权,远近各族的人到那里作交易,等若另一个燕原集。由于这微妙的形势,谁都不敢带大批人马到那里搞事,正是诱敌的最好所在。

寇仲道:花林离龙泉有多远。

跋锋寒道:只是十来天的马程,那处的鱼儿特鲜美,保证少帅可大快朵颐。

徐子陵道:不知会否能在那处遇上越克蓬?

跋锋寒点头道:机会很大。

三人忽有所觉,朝西望去,草原边际隐见尘头。

寇仲嘀咕道:真扫兴,想睡一觉也不成。

跋锋寒悠然道:你该感谢他们才对,这么多活靶子送上门来,给你练箭。

三人同声大叫,扑上湖岸,迅速穿上湿衣,既难看,感觉更不好受。

寇仲道:到花林定要买几套新衣服。

跋锋寒晒道:你当是洛阳长安吗?哪来现成的衣服,只能重金找人度身定做。

来骑已清晰可见,约有百余骑,正是呼延金的马贼。

徐子陵道:杀退敌人后,少帅不是就可以大睡一觉吗?

跋锋寒张开亡月,道:今次是射人不射马,他们抢人财物夺人性命,我们好该以牙还牙,把他们夺来的健马去换新衣鲜鱼,并补充箭囊。

劲箭横空而去,命中领头的一名马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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