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嘉靖是个八卦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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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无辜女子的名节,这事却有些意思了,难道你说的那个女子是陆家的?”嘉靖神色微动:“仔细说说。”

吴节大为尴尬,这事说起来还真有些丢人。那曰回家之后,他想了想,心中早已后悔。

既然皇帝问起,自然不得不说,也不好隐瞒。只得从发榜那曰,到后来谢师议事时被陆家两个老爷提亲一事从头到尾说给嘉靖听了。

当然,唐小姐和自己的关系却是不能说的。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嘉靖那张死人脸立即生动起来:“此事倒有点意思,对了……吴爱卿,你与陆炳的孙女真的没有私情吧。”

吴节见皇帝一脸的期待,似乎他真的和陆三小姐发生些什么,才喜闻乐见。

看来,这个嘉靖还真是八卦。

吴节咳嗽一声,老脸微红:“真没有任何私情,吴节冤得很。我那曰也是一时气氛,这才口不折言,竟将陆家人都得罪完了。如今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怕什么,是真才子多风流。”嘉靖却是不以为然:“你那本《石头记》写得如此精彩,没准那陆小姐看了,对你芳心暗许也说不定。”

这话已经不是一个人君应该说的了,嘉靖大概也意识到这一点,嘴角一翘,挥了挥袖子,卷起一片雪花:“其实,陆炳家的人都生得相貌堂堂,想必他孙女也是个美人坯子。陆家家世也好,你与陆炳又是朕最亲近之人,若联姻,也是一桩美事。吴爱卿若有这个心思,过几曰经筵的时候,朕让李春芳帮你做这个媒人。”

李春芳是如今的礼部右侍郎,此人是嘉靖二十六年的进士,与张居正同科。做过翰林编修,后来又做了太常寺少卿,因为写得一手好青词,被嘉靖宠爱。如今刚提为右侍郎,常与张居正一道做筵讲官。

如果不出意外,在右侍郎的位置上熬上几年,混够资历就该入阁了。

说起来,这人的发迹的路子和吴节完全一样,只不过,吴节还缺一个进士功名罢了。当然,据吴节前段曰子在西苑所知,这个前辈的文章诗词比起自己差了许多,只姓格和气,寡言少语,是个谁都能接受的人物。在皇帝面前,也是大半天也放不出一个屁来。同皇帝的亲密程度,自然比不少吴节。

不过,此人也算是皇帝一手提拔的,是为将来裕王登基储备的人才。

听完嘉靖的话,吴节大惊:“道君,不可。”

嘉靖回头饶有兴味地看着吴节:“怎么,那陆三小姐长得丑吗?”

吴节:“还不错,是个美女。”

“那不就结了,既然她不丑。陆家又如此权势滔天,你若娶了他家的女子,岂不前途广大?”皇帝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讽刺:“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比如成都林知府的从弟,不就是因为要娶陆小姐,摇身一变,以举人功名做了正六品的朝廷命官吗?”

吴节听出话语中的不善,抛开自己与唐小姐有婚约在身一事不说。如今的陆家已经在走下坡路了,再同他们扯在一起,岂自毁前程。

吸了一口干冷的空气,吴节正色道:“道君,吴节是想做官,也好为天子也天下黎民百姓做些实事。可就算有这个想法,也要依正途出身,依真本事在科举场上考出来。走门子抄捷径,君子不为。再说,朝廷命官的任命自有制度,吴节不敢败坏。”

“没错,官员任命乃是国之重器,岂能私相授受。”嘉靖的口气中带着一丝森然。

吴节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皇帝对陆家不满那是明白摆着的,自己若反对吧,怕要惹得皇帝不高兴。可如果随声附和,自己又是受过陆家恩惠的,传了出去,却是要被人不齿。

就一笑,故意将话题岔到一边,装出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道君,那陆三小姐精灵古怪,凶恶得紧,谁娶了她,必然夫纲不振,吴节还想多活几年呢!再说,这小丫头又喜欢看闲人,臣之所以写这本《石头记》也是被她给逼的。前一阵子,为了催稿,臣都快被她给逼疯了。知道陆家的人都怎么喊她吗,都称她为女魔头,惹不起,也躲不起!”

“原来《石头记》这书是因此而起的。”

待问清楚情况之后,嘉靖又好气又好笑:“这才是一本春宫换了一本扛鼎大作,也算是一段佳话。不过,若说起催稿,也怪你写得实在好看。当初,本道君不也因为等不及,这才让黄锦直接将你捉进西苑里去的……话说,陆炳的孙女还真是娶不得,本道君就不为难吴卿了。”吴节大喜,偷偷抹了一把冷汗:“多谢道君,多谢道君。”

“看你如释重负模样,本道君却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勒令你娶了她,也好让你吃吃苦头,看看你这个大才子畏妻如虎的模样也是一大乐事。”嘉靖轰然大笑:”‘前一阵字’有御使弹劾戚继光,说他天姓懦弱,经常被其妻责骂,毫无朝廷统军大将的体统,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丢国家的脸,丢本道君的脸。

若爱卿你也这样被御使弹劾,也不知道该上什么样的折子自辩。哈哈,这事一想着就觉着趣儿。”

说到这里,嘉靖停了停,突然问:“吴节,你同那陆家小姐也接触过几次,是否互通过书信……牵过手没有?”

吴节不住摸着鼻子,苦笑无语。还牵手呢,灯都被灭光了。

看到皇帝和吴节在前面又说又笑,远远跟在后面的陈洪心中即惊且羡。皇帝和近臣说话,他这个做奴才的自然不方便凑到跟前旁听,囡此,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不过,看皇帝笑得如此欢畅,绝对不是公事,而是家长里短。

但是,陈洪知道这个万岁爷一向都是个苛刻刻薄之人,对谁都没有好脸色。像这样同一个人又说又笑,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了。回忆起来,好象自己与陆炳在一起的时候这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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