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有芥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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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尤努斯比热西丁大一岁多。

尤努斯一向都很敬重自律谨慎的热西丁。

热西丁这一番苦口婆心的忠告,可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尤努斯点点头,举起酒杯敬热西丁,“谢谢弟弟,你真把我当哥哥了,我今天也给你说说心里话。”

他推心置腹道:“你刚才说的,我今年也是这样想的,自从享受副县级待遇后,组织部来考察干部,单位有人反映我做苗子生意的事,本来提拔我到哪个县当副县长的事,也没影子了。热西丁,我听说,组织部去你们单位考察你了,是不是你要提拔了?”

热西丁谦逊道:“哪里,就是考察下罢了,每年都来考察的。尤努斯,你一定记住我说的话,别干苗子生意了。”

当天夜里,骆波就接到尤努斯的电话。

尤努斯让骆波把他今年投入到苗圃基地的成本钱找个合适的机会全部退给他。

他告诉骆波,今后想在仕途上好好发展,不再做苗子生意了。

这一消息,无疑给骆波当头一棒。

这些年来,之所以做苗子生意挣不少钱。

全靠着尤努斯提供信息和推广销售。

苗圃基地的苗子几乎年年销售光,这跟尤努斯的职业密不可分。

骆波本想开口挽留下,可听到尤努斯在电话里口气非常坚决,根本没有商量转圜的余地。

既然尤努斯去意已决,骆波也只好作罢。

他不愿勉强别人。

骆波放下电话,顿时脸色铁青。

他猜想着尤努斯肯定是听了热西丁的劝告,才临时改变主意的。

骆波气的在屋里直转悠,气急败坏道:让三哥或者姑父帮你管理苗子,现在斯琴在家里顶大用了,姑姑和姑父省心不少。”

骆波点头,“也只能这样了,打虎还靠亲兄弟,我看这个热西丁还是没把我当亲人看。”

李茗溪见他又执着地纠缠在原来的话题上,忙打岔道:“春节前,给热西丁大哥家的嫂子送的那件老毛子呢子大衣,也不知道合身不?”

骆波接话道:“合身,相当合身,春节时跟热西丁通电话,他还夸我眼光好,他媳妇挺喜欢的。”

“哟,瞧你,前几天还嫂子长嫂子短的,今天就改口他媳妇,我看你真是小心眼。”李茗溪嗔怪道。

骆波讪笑道:“好了,你总让我发发火吧!”

李茗溪伸手把骆波揽进自己怀里,动情地说:“三十白,别为生意上的事责怪亲人,我觉得,咱们一家子平平安安比啥都好。姑不是经常说嘛,做人不能太贪心。这些年,你做苗子生意挣不少钱,知足吧。我觉得尤努斯是个聪明人,他也是见好就收。”

骆波闭着眼享受着李茗溪温柔的按摩,想着热西丁白天说的话,又嘟囔着,“我觉得热西丁一直在怀疑我什么的。”

“怀疑你?怀疑你啥?”李茗溪食指在骆波的太阳穴上微微停顿一下。

“不知道,反正我有这种感觉。”骆波回想着上次在西域市南郊墓地上热西丁咄咄逼人的口气,“上次,祁三哥和苗心妈的坟墓被挖,我不是给热西丁报案了嘛?他一直追着我问,里面都放了什么东西。”

李茗溪秀眉蹙着,“也是怪事一件,那事谁干的,查出来没?”

骆波摇头,烦躁道:“咋查啊?祁三哥都去世好些年了,就是仇人干的,这也太离谱了撒。”

李茗溪忐忑不安道:“三十白,我咋觉得祁家不是那么简单,肯定会有啥事。这事,我都没敢告诉姑,怕吓着她了。”

“千万别给妈讲,她要是知道苗心妈的墓都被人挖了,非气病不可。”骆波的心情糟糕透顶。

他觉得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他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尽管李茗溪结合当前的现状,耐心地劝说开导着骆波。

可是骆波还是对热西丁的所作所为心存芥蒂。

白天兄弟俩发生不愉快的一幕,晚上又接到合伙人尤努斯散伙的电话。

这让骆波从内心开始抵触起热西丁来。

这几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对热西丁的好感也荡然无存。

他才打消以前对热西丁的戒备之心,这下,又让骆波在心底对热西丁竖立一道厚厚的防线。

骆波特殊的身世,自小就是个敏感之人。

在他的人生信条中,是个有恩必报、有仇必回的人。

感恩已经渗透在他的血液里,对骆家人他能掏心掏肺地相待。

而对于弃养他的生父,他一直都置若罔闻,根本不愿去打听生父的情况。

热西丁主动接触他,并对他能在危难之时施以援手。

起初,骆波觉得这是热西丁应该做的,他并未觉得自己欠热西丁的。

可那次为了骆滨出车祸的事,他前去求助热西丁。

热西丁说的那番话,让他动容。

那时,骆波对热西丁的戒备才慢慢放下。

一来二去的,他跟热西丁的感情也有种亲兄弟相处的感觉。

他觉得还不错。

可是,热西丁那天在墓地用审视探究的眼神看着他。

让骆波恍然感觉自己又回到看守所那不堪的日子。

热西丁那种上位者的优越性,让骆波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他内心很反感。

再加上今天发生的事情,让骆波开始疏远并排斥热西丁来。

西域市公安局。

热西丁翻阅着祁建斌十几年前入狱的档案。

个人表格上填写的亲属关系,让他心里不由摇头暗叹。

可能是家人从事的事都不光彩,祁建斌在表格上写的很隐晦。

父母双亡,祁老大去世,祁建文远嫁到广州,祁老三待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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