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 / 2)

加入书签

香菊道:“鬼!”

一阵凉风吹来,飘起了两人衣袂,香菊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道:“小姐,这世上究竟是有没有鬼?”

白衣女笑道:“没有。”

说话之间,已进入石室之中,白衣女望了林寒青一眼,傍着他身侧坐下,低声对素梅说道:“你去卸下马车的健马,劈去马车,把马牵入这石室中来。”

素梅心里直打多佩,问道:“车上的东西呢?”

白衣女道:“也拿到这石室中吧!”

素梅应了一声,缓步而出,卸下健马,抽出利剑,劈了马车。

白衣女令二婢,把她劈碎的马车,移入石室后,望了那长程健马一眼,道:“马儿究竟非人,留它在此,只怕要坏了我们的事,不如放它去吧!”

香菊吃了一惊,道:“小姐呀!我们准备在这里住多久啊?”

白衣女道:“很难说了,也许三五日,也许要十天半月。”

香菊四下望了一眼,道:“这室中荒凉、阴沉,有什么好,小姐纵然是不怕鬼,难道不要吃饭么?”

白衣女道:“咱们自己做着吃,有何不妥?”

香菊只觉此地阴风惨惨,鬼气森森,要她在这里住上几日几夜,那是出杀她还要难过,只觉。动中寒气直向上冒,忍不住说道:“锅呢?灶呢?米、面、油、盐……”她似是自知言词太过放肆,急急住口不言。

那白衣女涵养过人,也不和她计较,微微一笑,道:“这些东西,非什么稀奇之物,随处可以买到,等一会你和素梅,去附近村中买些回来,将就使用也就是了。”

香菊不敢再辩,目光一转,刚好瞧到那突出的高大青冢之上,只见长藤环绕,深草及人,心中又泛起一股凉意,心中暗启抱怨道:“徐州城内,客栈无数,不知何以要选这样一个鬼地方住下?”

那素梅年龄大些,心中虽然害怕,但却不肯说话。

白衣女似是已看透了两人心意,微微一笑,道:“你们脸上忧苦重重,可是真的怕鬼么?”

素梅道:“小姐不问,婢子不再多口,此地太过阴沉,似乎不是咱们女孩子久停之地,何况小姐身体虚弱,受了风寒,如何得了?”

白衣女微微一笑,道:“病上一场,也总是强过被人抓去,过着生死不能的日子……”娇声喘息一阵,道:“你们不要再多说啦,我已决定要留住此处。”

二婢果然不敢再多饶舌,然若寒蝉。

白衣女缓缓站了起来,右手扶在香菊肩上,望着那巨大的青冢,自言自语的说道:“唉!如果咱们能在那长藤环绕的深草之中,开一处停身所在,那就更隐秘了。”

香菊只听得背脊上泛起来一股凉意,道:“小姐,咱们要住那墓穴么?”

白衣女摇头叹道:“咱们如能在那长藤之下,深草之间,修整出一片停身的地方,那就再不会有人找到咱们了。”

香菊口中诺诺连声,心中却是更觉骇异,暗道:“住到这荒凉的石室之中,已是够叫人惊魂难安了,难道真还要住到那墓穴之中?”

白衣女仰脸望望天色,回顾素梅说道:“时光不早了,你把这匹健马放了吧!任由它去。”

素梅应了一声,牵马而去,白衣女高声援道:“记着,要行踪隐秘,不要让人发觉了咱们的停身之处。”

香菊目睹素梅去还,心中更是不安,回顾一下侧卧在地上的林寒青,望着微作娇端的白衣女,说不出内心是一股什么滋味。

只听那白衣女娇脆的声音,传入耳际,道:“快些打开棉被,把他放好。”

香菊如梦初醒,摊开棉被,抱起林寒青放在棉被之上。

她情窦初开,从未和男人有过肌肤接触之亲,此刻骤然怀抱起一个年轻的男人,不禁心神一荡。

低头看去,只见他轻闭双目,剑眉微皱,紧紧的合着嘴巴,虽是重伤之征,但不减他的英俊,不禁心中一动,暗道:“这人不知是敌是友,也不知小姐要如何的惩治于他?”

只听那白衣女道:“快放下呀!”

香菊心头一震,一片差红,泛起双颊,赶忙把林寒青放了下去。

只见白衣女缓缓走到林寒青身旁之处,坐了下去,低头在林寒青脸上瞧了一阵,道:“香菊,拿我金针出来。”

香菊应了一声,打开行囊,取出一个锦袋,锦袋中一个玉盒,启开盒盖,里面放满长短不等的金针。

白衣女先取出一枚较短的金针,刺入了自己的右臂的“消乐”穴上,闭上双目,静坐不语。

片刻之后,她那苍白的脸色,登时泛升起一片红光,精神大振,才缓缓拔下臂上金针,以极快速的手法,以九枚金针,刺入了林寒青九处大穴,长长吁一口气,那振奋起的精神、随着消失,又恢复了苍白的脸色,滴滴汗沫,洒落胸前。

香菊蹲下身去,挥动双手,替那白衣女按摩,一面低声问道:“小姐,这男人是谁?”

白衣女道:“他救了咱们三人的性命,咱们自是应感恩回报。”

香菊道:“是啦!小姐可是要替他疗治伤势么?”

白衣女道:“他伤势虽重,但凭仗他精纯的内功,那是足以自疗。”

香菊道:“你刺他穴道,不是替他疗治伤势,还有什么?”

白衣女道:“我要加长他的武功,在极短的时间之内,让他能得到很大的成就。”

香菊道:“为什么要帮他?”

白衣女道:“帮他也就是帮助老爷、夫人。”

香菊叹息一声,道:“我是越听越糊涂了,还是不要问吧!”

突闻衣袂飘风之声传来,划破了这古墓的沉寂。

香菊心头大震,拔剑而起。

但见人影一闪,一条人影冲进石室。

香菊正待喝问,已然看清来人正是素梅。

白衣女察言观色,已知素梅遇上了什么惊奇之事,正待动问,那素梅已抢先说道:“小姐,只怕咱们行踪已难保密了……”

香菊插嘴问道:“梅姐姐,你遇上了什么事?”

素梅道:“我看到了三匹快马,直奔这荒冢而来,当下抄捷径赶了回来,小姐咱们得……”

白衣女微微一叹,道:“咱们无法在片刻之间,收拾的不留痕迹,如其躲避,倒不如给他们个莫测高深的布置。”

素梅道:“如何布置?咱们得快些动手。”

白衣女脸色突然一整,苍白的脸上,一片肃穆,缓缓说道:“你们必须要听我的话,谁要是擅自行动,不遵我令!那就请她跪对青冢,横剑自绝。”

她平常柔和、娇弱,可怜生生,此刻严肃起来,不怒而威,竟有着震慑人心的气度。

二女急急说道:“小婢等不敢。”

白衣女道:“把我蒙面的黑纱拿来。”

香菊应了一声,急急取过黑纱,双手递了上去。

白衣女取过黑纱,蒙在脸上,说道:“你们坐在我身侧,未得我令,不许擅自出手。”

香菊回顾了林寒青一眼,道:“这个人怎么辨呢?可要把他藏起来么了”

白衣女星目流转,望了香菊一眼,笑道:“用那幅红绫,把他掩盖起来。”

香菊莫名其妙的脸上一红,从行囊之中,捡起一幅红绫,掩盖起林寒青,然后,在那白衣女身侧坐下。

高耸的青冢旁,荒凉的石室中,并坐着三个年轻的少女,两个容色端丽,一个面垂黑纱,再加上旁侧一幅红绫掩盖着一个不知死活的人,使这原来荒凉的所在,更增加一份神秘的气氛。

几人刚刚布置安当,耳际间已响起宏亮的声音,道:“郎兄,这地方够隐密么?”

另一个冷漠的声音,接道:“仇兄那地鼠之名,果非虚传。”

香菊、素梅早已得那白衣女的指示,紧闭双目,来人虽然到了石室之前,两人也不敢张自去看。

只有那白衣女,借黑纱蒙面,微启着欢目望去,只见两个劲装大汉,和一个身材矮小之人,并肩走了过来。

显然三人都为石室诡异的布置所为,齐齐停下了脚步。

那两个劲装大汉,目光一转,手掌立刻反把握住了刀柄,两人对望一眼,腰边长刀出鞘半寸,便要一齐向石室冲进来,那身材矮小之人,却急急抓住了他两人双臂,反将他们两人拉的后退几步。

其中一个劲装大汉浓眉转处,似是要说什么,但却又被那矮小之人使个眼色止住。

只见这三人退在石室之外,约莫丈余之地,嘀嘀咕咕,商议起来,但究竟说的是什么,石室中人,谁也无法所的清楚。

那两个劲装大汉,似是一心要持冲入石室,那矮小之人却将他两人全心劝阻!显然两个大汉具是性情粗豪的莽夫,那矮小之人才甚于心计,生伯这石室中奇异的布置,只是要诱他三人入伏陷断,是以畏首畏尾,极力阻止。

香菊、素梅虽然紧闭着双目,但面色不住的变幻,显见情绪极不平定。

{六}{九}{中}{文}{地}{址}:{www}.69zw.{com}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