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妖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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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妙儿呆若木鸡。没想对方真敢开枪。

说时迟。那时快。一股罡风袭体。施妙儿腰杆猛地一疼。被巨力弹倒在地。接着。头上门框啪地剥开一块木皮。木屑纷飞。端的是险之又险。拣回一命的施妙儿。使劲打了个寒颤。回头一瞧。发现救助自己的人。却是刚才还要死不活躺在床上的秦江。

“愣啥!撤!”秦江龇牙咧嘴的。剧烈的动作。让他背部伤口又开裂了。疼得是直冒冷汗。但仍是连滚带爬。翻入屋里。

施妙儿也知机。哧溜跟了进去。随手关门。余悸不已。

初见秦江。中年男子也愣了一愣。生怕他开枪还击。岂料却不是。等反应过来。那一男一女。已然隐入屋中。

哇!杀人啦。村民们呼啦的做鸟兽散。才十多秒。场面清空。狗都不多一条。

对倒卖古玩的人来说。聂政刺韩王一曲。犹如浓缩型金山。带着致命诱惑。中年男子犹豫片刻。决定硬冲进去。速抢速走。至于那个浑身包裹着纱布的男人。不算什么威胁。

门缝后窥视的施妙儿。急切道:“怎么办?怎么办?”

中年男子操枪。亦步亦趋地谨慎蹭过来。

秦江一面检查枪弹。一面苦笑:“能怎么办?我一颗子弹。拼他六颗呗。”老子会被打成麻花吧?日!

“来了来了。他走到地坪了。”

“你能不能别聒噪?!”

“咦?”

天空。忽然飞来一棵大白菜。梆的砸在中年男子身上。

中年男子顿住身形。仗手中利器。睥睨四顾。不远处的村民们。鬼鬼祟祟趴在屋墙后张望。却是谁也不敢上前。中年男子不屑呸了口痰。继续跨步前行。

呼!!

中年男子意识到不妙。抬头看天。眼珠子不禁一突。只见半空中。砖头、木块、鸡笼、土豆等物。铺天盖地狠砸过来。遇袭!

梆!

中年男子脑瓜当即挨了一板砖。血哗哗的。紧接着左臂中了一榔头。右腿中了一镰刀。乒乒乓乓。漫天杂物。差点将人埋。“哎哟!乡亲们别砸……哇靠!”这些刁民。连老鼠夹都丢。真不厚道。

施妙儿趴在窗台前。眉欢眼笑拍着手儿。“咯咯咯。群众的力量。蛮大嘛。”

半晌。中年男子卷缩在地。一动不动。人没死。主要是被砸怕了。浑身带伤。手枪也已失落。村民们慢慢围上前。铁叉、犁耙指对着他。再由几名壮汉剪住他地手脚。才一切落定。

“二婶。报警没?”

“警察一会儿到。“他咋整?”

“锁猪圈里呗。”

“妈。我想去看看妖女姐姐。她好漂亮。”

“不许看!回家看我!”

危机解除。不过此地不能停留了。待会儿面对警察可不好解释。一来二去。肯定得兜出骊山的事。自己也脱不开盗墓、杀人的嫌疑。于是。秦江扯了扯犹自看得津津有味的施妙儿。“哎。我们该走了。”

施妙儿心头困惑。但并不反对:“等等。我留个字条给兽医。”

“嗯?兽医?”秦江刚刚苏醒不久。又看自己身上的伤处理好了。还当这是乡下卫生所呢。

施妙儿讪讪道:“是啊。附近找不着医院。只能凑合了。”

“这也太凑合了吧?”秦江脸颊抽搐几下。难怪老感觉背后伤口痒痒的。“死丫头。真不拿人当人。我是禽兽吗?!”

“人家不是把你治好了吗。”施妙儿委屈地瘪瘪嘴。

秦江无语。

施妙儿留下电话号码和姓名。阐明有事。几日后定当上门答谢。云云。而后。二人从后门悄声无息离去。

秦江、施妙儿俱都嗟叹。有种尘埃落定似地轻松。末了心有灵犀相视一笑。这一天一夜。彼此逐影随波。互相扶持。不说心又靠近一步。起码看待对方。已经不再碍眼梗目。

秦江由衷感谢施妙儿。因为自己身体里。还流淌、融浑着她地血。这份恩惠是怎样都无法抽离的。

施妙儿也是深有感触。人漂亮。人生自然也漂亮。之前一直被人捧在手心。和和美美、顺顺当当地。哪曾如此颠荡过?她一柔弱女子。不舍不弃。扶着这百来斤男人。穿林过境。摆脱追歼。含辛忍苦救助秦江性命。最终智取组头。回想起来。得意自不必多说了。这场相对于她来说。算是惊涛骇浪的经历。更足以品味一辈子。

夏乔乔听到自己爱车的马达声。咚咚咚就奔至库房。打老远嚷嚷。“施妙儿!昨晚野哪去了?咦?秦江?你俩昨晚……”小眼睛一转。当即露出一副了然于胸的嘴脸。

施妙儿哪还不清楚闺友在动啥龌龊念头。不依地欺上去。挠她痒痒。“不许瞎猜!本姑娘还是处呢!”

秦江着实被雷了一下。

“你还有立场说清白?瞧瞧你这身。跟刚打完野……”

后头的话。施妙儿硬生生堵住了她不雅的词语。低头瞧瞧。粉衫上到处是泥土、汗斑。并染有几滩干硬了的血迹。整个人散发着阵阵酸臭味。宛如移动垃圾筒。很快便勾引来几只苍蝇。趴在上边欢快的吸允。裙子被树枝勾勾挂挂。早已褴褛洞穿。春光乍泄。这模样。整一个邋遢狼狈。连自己都恶嫌自己。

施妙儿哇地尖叫。火急火燎就往屋里赶。洗!必须洗!可劲的搓洗!

后知后觉的丫头。秦江莞尔摇摇头:“夏小姐。你有没家庭医生?我受伤了。”

这时。夏乔乔才注意到。秦江神色萎靡不振。胸背包着厚厚一层纱布。仍渗着丝丝血水。“有。你先进房休息。我打电话让他来。”

秦江负伤回来了!

家庭医生走后。消息便在保镖中传开了。没班次。不用上岗地。不约而同全集聚到秦江宿舍前张望。稀罕事啊。秦江凶名在外。能弄伤他地。肯定不是易与之辈。不少人还暗觉可惜。无缘观看他们之间惊天地、泣鬼神地对战。

“头。你这样……我们怎么应付革命联盟阵线?”按袁天罡的设想。有事高个的顶着。只要秦江杀他们个人仰马翻。自己这些小喽罗。只管在后边拣便宜就行了。可如今主要战力歇下了。岂不轮到自己冲锋陷阵?不好。非常不好。对方是有理想、没道德的恐怖分子。动不动就要跟你同归于尽。从**到精神上的折腾。谁受得了。

秦江病殃殃道:“你怵什么。小菜一碟。听我指挥。包你还能看见明儿地太阳。”

这话说得。忒膈应人。袁天罡牙疼似地咧咧嘴:“头。咱们是不是再多招些人手?”

十个保镖。轮个班次。一次上岗也只有寥寥五人。协防千多平方地别墅。委实有点捉襟见肘了。分散人员。恐遭对方逐个击破。集中点。防守又存在漏洞。几百万地保镖费用。其实犯不着这样小气。多个人。力量终归会大一分。真不明白秦江算盘到底怎么打的。

“说不用就不用。”秦江懒洋洋道:“各位。给你们透个底。今晚会有一场仗。”

袁天罡心脏咯噔一跳:“真地?”

萧晋斜了他一眼:“你最好相信。”

大伙面面相觑。目光虽然充满了诧异和询问。却也足够镇定。要来的。终究会来。大家都是骁勇善战、刀口上跳舞的佣兵。不带个怕字。

袁天罡一半激奋。一半忡忡:“我们的人员。要怎么安排?”

秦江没搭话。大爷似的抬手指指一旁的轮椅。轮椅是夏乔乔唤来家庭医生时。贴心买来附送的。有钱人就是懂安抚人。

萧晋和卓虎贲你眼看我眼。只得协手将他抬进轮椅中。话说谁都知道他受伤。就是不知他伤哪了。得。权当他半残伺候着吧。

“儿郎们。随我出院子!”说着。秦江这厮变戏法般。抽出一把折扇。哗地展开。甭管天冷天热。摇啊摇啊。特虚怀若谷。一副现代版的诸葛孔明貌。搞得大家哭笑不得。

萧晋、卓虎贲耸耸肩。一手扶一边轮椅。象极了哼哈二将。推他出门。

众人凑趣跟上。

秦江比对一下院子环境。折扇指指东墙。“这里会有敌人翻墙进来。你们看安排谁盯着吧。”

众人白痴似地看着秦江。你说今晚有恐怖分子上门。这可以由情报获得。但你怎么晓得会有人翻墙?而且不翻西墙、南墙。偏偏从东墙进来?是不是有点扯了?

别人不了解秦江。萧晋却充分了解。他不是个无的放矢地人。当下应和:“我来吧。”

秦江折扇滑向身后:“别墅外头。离墙三米。有一小块石渣地。刚好正对大厅。在那埋颗炸弹。最好能炸停推土机那种。”

大伙脑筋纠结。秦江该不是头部受伤了吧?没有丁点可证性。就胡指吓点。

秦江慢条斯理又道:“你们谁是狙击手?”

“我!”一个瘦弱的小伙子出列。

“贵姓?”

“天天!”

咦?好熟悉的名字。哪听过来着?“看见远处那栋欧式别墅没?”农田附近。零星散乱的建有别墅。有钱的。不单只夏家。秦江郑重其事说:“你负责对付里面的狙击手。”

“是。”狙击手生性谨慎。为人耐心。即便再无理的安排。天天也不反感。

“好了。其余人安排到别墅各楼层。自由作战。卓虎贲寸步不离保护夏乔乔。”

袁天罡感觉很儿戏。“头。您呢?”

“喝茶。看电视呗。”秦江恬不知耻。“还呆着干嘛。都干活去。该擦枪擦枪。该布雷布雷。”

众皆沉默……

秦江造作地扇了几下扇子。热。抬头望望天空。好家伙。烈日当空呢。“哎!怎么没人推我一把呀?!”左右望望。靠!都跑光了。就搁自个儿在院子里暴晒。

奈何。一边咒骂众人不义气。一边手推轮子。蹭回房去。话说别墅当初设计。本来就不带给残疾人用地。秦江面对大厅那几阶楼梯。抓耳挠腮也没辙。最后。不得不下地。亲自将轮椅搬上去。完了。又坐回轮椅充残疾人。很自得其乐。但也很幼稚。

忽而。急促地高跟鞋噔噔噔欺近。秦江还没反应过来。门旁突如其来冒出一个花影子。“噢!”

“哎哟!”

两人迎面对撞。施妙儿刹不住身子。扑倒在秦江怀里。轮椅受力后退。梆梆梆滑下楼梯。抵达地面时。坐上地伪诸葛孔明。当场被掀了个仰八叉。

施妙儿颦眉蹙。直抽冷气。象是磕到腿骨了。半天赖着不起。

秦江更惨。人被镶在轮椅中。无奈背部受伤。没力气挪动她。索性就这么四脚朝天的躺着。末了。觉得无聊。啪地又张开折扇。人模狗样的扇啊扇。“喂。你怎么走路的?赶投胎啊。”

施妙儿气苦。抬手就给他一拳。“你挡道还埋怨人家!”

“哇靠!我是伤号!”秦江扶着肩膀。一个劲的龇牙咧嘴。

“对不起……啊呸!你活该!”

“虽然现在这姿势我很享受。但能不能先让我起来。”施妙儿洗得香喷喷地。换了一套连衣裙。宽松地V领。口子大张。露出好大一片白皙娇嫩的胸脯。和深深地壕沟。竟让秦江暂时忘却了伤痛。

晕。走光啦!施妙儿娇颜泛窘。慌忙爬起整理衣襟。耳根那股炙热。却老半天也消停不了。

秦江抽抽身子。撅撅屁股。嗬!愣是拔不出来。自己就好比一个翻了个儿的乌龟。末了。只能悻悻望着施妙儿。

施妙儿噗哧一乐。接着捧腹大笑。而后花枝乱颤。最后荒唐的蹲下来捶地板。

“妈的!有这么好笑吗!”秦江脸臭臭的。

半晌。施妙儿的笑意犹不自禁。不过还是好心将他扶起。

秦江拍拍屁股。坐回轮椅中。“你失经冒魂的。奔哪呀?”

施妙儿才回醒自己的目地:“回家。我出来一天一夜了。老妈不得急死啊。”

“哟。不说我以为你是个没娘的孩子呢。”

“去死!”施妙儿作状欲打。在旁人眼里。她施妙儿是个烟视媚行。放浪不羁的妖媚女子。其实并不。施妙儿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就是特别在乎母亲。在乎她地感受。若说是个千依百顺的好孩子也不为过。

提到死字。秦江才念及要告诉她:“知道你是乔乔地密友。成天腻一块。不过今晚。就别来夏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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