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暗潮将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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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等着难的时机。你这边一动手。我们随后跟进。”

“请兄弟们在忍耐些时候俺们马上就起来了。”让会党担纲主力刘玉堂没有信心但先把火点起来却是驾轻就熟。实在不行往老林里一躲官兵们再了不起也得抓瞎。

钦差使团果然是个显著突兀的目标连日来已有多人进了钦差行辕。前日有人向岑春揭李维格一事今日又有人前来检举新军异动。赵秉钧皱紧眉头一言不地看着跪倒在地上地那人。

“小人张文定。是第八镇麾下兵丁近日来群治学社、共进会等人行动诡异串联纷纷隐约间有大事谋举。”

“什么大事?”

“似是要对钦差使团不利。”

“果真?”赵秉钧喝问一声“你为何不向队官报告?”

“小人……小人。”来人吞吞吐吐地说道“小人地队官似乎也是革命党再说小人只是听到了风声。并无确凿证据急切间出也无用。”

“哼……”赵秉钧冷哼一声“本官这里你倒敢了?”

“小人一片忠心宁愿报错也不愿大事生。”

“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是!”

赵秉钧随手扔下几个银元:“这是给你的赏钱。回去后继续盯着如有确切消息火报来另有奖赏。”

“是是!”那人捡起银元飞也似地消逝在黑夜中。

“这人言语毫无半点根据纯粹捕风捉影能信么?”岑春煊从旁边走了出来不解地问道。

“大人孤证固然不予采信但这两天湖北新军骚动异常已有不少人6续前来出尤以步兵第四十一标第三十二标为甚虽无确切证据但内容却差不多卑职以为情况着实可疑。”

“陈夔龙有什么反应?”

“他自然说一片太平。”赵秉钧不屑地说道“靠他无济于事我已让内政部探子加紧刺探。可惜禁卫军大部分都是北方人言语差异很大侦探起来不甚方便。”

岑春煊一片叹息:“张南皮旧地怎地如此不堪?湖北新军原来与北洋诸军能一争长短现居然变故如此真让人扼腕叹息。”

“张彪当其冲此人借南皮宠信恣意妄为无法无天外界传言其吞蚀军款百万有余巧立名目在军中重敛克扣。”赵秉钧拿出一张纸递给岑春煊:“彪敛财名目极盛有称号者即数十种如军衣费、军鞋费、医药费、柴草费凡军中后勤、辎重所有名目彪必染指……彪遇有生日嫁娶必令各营送礼编为福、禄、寿三号福字八两禄字四两寿字二两军官必须全送其余官兵至少必送一字均从军饷内预先扣除各营无不怨声载道……”

岑春煊大怒将手中纸扯得粉碎:“鼠辈安敢如此?”

“这还没完。前年张之洞因恺字营兵不遵号令而下令遣散并令张彪追缴上年所赏银牌。但那些银牌的制作经费张彪和营中军官早就私分了事哪来地银牌可供上缴?消息传出不惟恺字营其他所有该而未银牌之营都是怨恨一片。全军鼓噪群起闹事甚至张彪的马都被人所暗杀全城汹汹几酿大变后来南皮收回成命又赏了一批才安抚下去。”

岑春煊怒不可遏:“新军原为国家柱石张彪这等做法是断柱石而造乱党亏此人南皮一直重用张南皮欺君!”

赵秉钧苦笑:“岑公有张彪榜样在前湖北军营上行下效整个乌烟瘴气。统领必向各营勒索每月五十两或一百两不等又必向各营挑取兵丁一二十名轮值当差如各营不肯那么让他们出钱以‘雇佣’他人代替其实无非是统领纳入个人腰包如果各营真的派人那统领必定以这2o人用度不足为遁词而横加勒索。

去年十月四十一标某营出防(安)石()各县饷银照例由军需长请领后至防地分但该营管带以为士兵无知可欺与军需长串通利用洋、钱比价波动而行诈骗凡在营留守、深知每日行情的每元多换数十文出防在外、不知省城银钱行情的每元少换数十文。半年有余每兵被其克扣钱上百文……后两人因分赃不均而事情败露闹到南皮跟前最终不了了之。”

“可恶可恶!”

赵秉钧另外掏出一纸:“除贪污事项外用人、任官一事检举之书也如雪片飞来。

湖北襄阳巡防营帮带李和生原系两湖哥老会匪反正后被委以千总但他名已反正旧性却不改通匪庇贼保娼窝赌无恶不作。沙家巷一带妓寮均按月纳赀以求其保险否则即被其唆使手下捣毁。气焰之盛俨然当地之霸当地之人不知朝廷命官如何只道李为‘天王’。

新军三十一标标统曾广大撑船出身斗大字不认识一箩筐更无军事学识全系贿赂张彪才谋得此职。任上惟以虐待士兵、搜刮钱财为能事夜间便狂赌滥嫖丝毫不用心训练。前次禁卫军选拔唯该标合格之人不足十人百里挑一都做不到堪称咄咄怪事。其外甥曾唯也在军中当差不任差事终日与营中无赖官长打麻雀、吃花酒每月只有初一着军服应点而取饷银……”

岑春煊怒极反笑:“好好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岑某人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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