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双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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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潜将篡改过的真相娓娓道来,玄机道人在旁静静聆听。

“当你被冰雪封冻之后,那大鼎之中封印的六枚仙丹因为阵法失效而脱困,杨继业修炼黄泉道术,知晓神魂出窍之法,之前神魂便一直在那大鼎之中,因此先知先觉,见机不妙便抽身离去了,没有遭多大波及,反而是卷走了一枚仙丹,至于贫道却是吃了个大亏,若非老夫身上这件战甲防御力出色,只怕便要被那几枚仙丹活活震死。”张潜满腔无奈的说道,而后抬了抬手,让玄机道人看清无息之甲上那几道惊人的裂隙,如今伤口虽已痊愈,然而干涸的鲜血仍沾满双手。

玄机道人见张潜一身凄惨,也是对他所说之话深信不疑,不过心神却被‘仙丹’二字牵动,一脸震惊。

“那大鼎之中飞出之物竟然是仙丹!难怪如此!那大鼎能够封印六枚仙丹,想必也不是凡物。”玄机道人心中狂震,暗中估量着六枚仙丹以及那一尊大鼎的具体价值,可惜也无法得出一个结论来,心头只觉得恐怖,若是为世人知晓,只怕任何一个门派都会为之疯狂,哪怕是三清宫也不例外,可惜这大鼎与仙丹如今都袅然无踪,他如今已不在乎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想弄清楚一点,那几枚仙丹如今落于何处,还是被谁所夺,好禀报门派之中,以求对策。

这么大一笔财富,总不可能放任不管。

倒是没有怀疑张潜私吞了剩余那几枚仙丹与大鼎,开始还有这般想法,可知道那鼎中竟然镇压着柳眉仙丹之后,这般猜测便不攻自破了,凭他实力,在四枚仙丹面前自保都困难,如何能够降服?而那大鼎能够镇压如此多的仙丹,显然也是一件仙器,更不是他如今所能应付的了。

“如今剩余那几枚仙丹与那大鼎都在何处?”玄机道人匆忙问道,她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己态度似乎太过功利,正了正神色,而后凝重的解释道:“这几枚仙丹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入不相干的人手中,尤其旁门左道的势力,否则对整个道门而言都是一桩不幸之事,如今蜀州步步凶险、暗藏杀机,各方势力云集于此,这几枚仙纵然力量浑厚,可一旦现世还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如今要赶紧将此事报与门中长辈知晓,否则让旁人捷足先登便大大不妙了。”

“这张潜果然没有骗我们。”几枚仙丹如今在玲珑[***]塔中,也是将玄机道人所说之话听的清清楚楚,不由面面相觑。

张潜闻言,一脸愁苦的样子,说道:“那几枚仙丹从阵中脱困之后,直接夺取了那尊大鼎的控制权,而后震破虚空离去,我也不知具体去向。”

“啊,竟会如此。”玄机道人也是大感失望,没想到那几枚仙丹却是祭炼了大鼎,而非一朝脱困各自纷飞,如此一来,这几枚仙丹倒是形成了一股极为庞大势力,一般凶险也是奈何不得他们了,如今甚至连他们动向都摸不到,再想寻找也无异于大海捞针了,这事只能作罢,将此处发生之事与门派简单汇报一番,略尽职责便是,不过这种结果,恐怕师门前辈出面,也只能是束手无策,也是一脸的惋惜,叹道:“可惜了这几枚仙丹,若能落入我正道手里,又可造出几位高手来。”

“玄机道友倒不必叹息,比起贫道这一无所获,你可是气运鼎盛啊。”张潜哈哈一笑,倒有几分洒脱。

玄机道人闻言颇为不解,眼睁睁看着六枚仙丹一尊仙器与自己失之交臂,怎么算得上气运鼎盛?莫非就是自己没有受伤,便该值得庆幸,太上道人被仙丹震坏身上战甲,损失惨重,这般比起自己的确要好很多,自己反不如他豁达,可这太上道人断然不是如此无聊之人,以此取乐,问道:“道长此话何意?”

“莫非道友还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此刻身边多了什么东西。”张潜提醒一番。

玄机道人闻言之后稍微细致了一些,低头在自己身上巡视一番,只见身上衣衫被冰雪消融之后的水浸湿,此刻黏在肌肤之上,犹如一层透明的轻纱,简直什么都遮掩不住,到处都清晰可见,她之前虽也有感觉,但此刻亲眼看见自己身上模样,略微还是有些不自在,而张潜此刻目光正停留在身上,虽没有一丝银亵之意,可却有种洞彻人心的感觉,让她愈发觉得自己毫无隐私可言,脸颊微微泛白,有些局促与慌张,不敢抬起头来迎合他的视线,只是扯了扯衣襟,让黏在身上的衣衫与肌肤分离开来,使其显得不那么透明了,心头却在暗忖,“这太上道人到底指的什么?她是不是把我浑身上下都看了个遍,却装做看不见一般,也是个伪君子!”

玄机道人心头略有嗔怒,想起张潜那副安之若素的镇定模样,好气又好笑,却难有真正的厌恶,只有一种无奈。

礼节之事在道门之中虽不那般看重,甚至羽化成仙之曰,肉身也只是一具皮囊而已,但是女儿家的对自身贞节还是颇为爱护,否则当初玄机道人也不会对贪恋她容貌、身子的青玄道人如此厌恶,被张潜看了个一干二净,心里还是有个疙瘩存在,可惜张潜对此视若无睹,眼神之中一片空明,显然没有任何银邪之念,她若一味在意反而是着相了,把简单干净的事情弄得复杂龌龊,因此也不好说破,想用施展神通烘干身上湿衣,可惜紫府之中纯阳元气还处于尚未完全解冻的状态。

张潜让她寻找身边多了些什么事物,她反倒是执着起身上的衣衫来,虽未说破,可心头想法却表露无遗。

这般相处也确实不妥,张潜瞥了一眼他纤毫毕现的身躯,微微皱了皱眉,伸出手去抓住了她的手腕,玄机道人根本闪躲不得,心头愈发慌乱,脸上神情虽还是一如既往那般,颇有处变不惊的风范,可脸上那一抹潮红却是深深的出卖了她此刻心头的焦虑与羞怯,低声喝问道:“你要做什么?”

这声音听起来中气不足,柔柔弱弱,对人有种莫名的诱惑。

孤男寡女,共处一漆黑洞窟之中,而此刻玄机道人身上衣衫湿透,无法蔽体,更无一丝自保之力,张潜突然出手抓住他手腕,也难怪她会想歪。

张潜并未回答,脸上神色始终如一,那种坚硬冰凉的触感让玄机道人略微冷静了一些,却硌的她手腕有些难受,张潜并未卸下战甲,两人肢体自然也未接触在一起,中间还隔着一层冷冰的重甲,玄机道人略带怒意的盯着他,不知是不是手腕被硌的难受的缘故,反正她如今宁愿张潜用手握住她,这样也实在太不近人情了一些,就算你道心稳固,看破色欲红尘,可本姑娘也算姿容出色,怎么在你手里便跟一个不值钱的布偶一般,如今有伤在身,也不知怜惜一些。

不等心头那一丝怒意显露出来,只觉手腕一暖。

那冰冷的甲衣瞬间涌出一道醇厚的纯阳元气,沿着体内经脉涌入了自己体内,其中似乎还夹在一缕缕太阳真火,将温度控制的极为巧妙,并未灼伤经脉内壁,显然将阳山小洞天的《朱雀火诀》练到了一个炉火纯青的地步,永恒冰封留下的后遗症也在逐步消失,凝滞的纯阳元气,僵化的经脉,都在逐一恢复正常,冰冷的身躯渐渐回暖,如在温泉中沐浴一般,舒服至极,玄机道人看着近在尺咫的太上道人,心头浮现一丝尴尬,对方只是为自己治伤而已,之前却有顾忌之意。

实在是自作多情,幸好之前没有表达出来,否则真是丢人丢大,暗暗庆幸,同时对张潜也暗暗生出感激。

若非他出手相助,永恒冰封带来的后遗症想要全部消失,至少需要几天时间,而在这一段时间内,她比凡人还要脆弱,在这危险至极的地下通道中,很有可能会因此丧命,张潜此举便相当于变相的救了她一命,让她更为感动的是,张潜并未因她实力尽丧而落井下石,哪怕一点点的不敬都未表露出来。

患难见真情,虽然她与这太上道人之前素未谋面,谈不上一丝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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