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分享美色(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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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漏消息的可能很快被排除了,唯一有嫌疑的人,是那个女职员红梅。她知之甚少,她进公司前,这个计划就已经开始运作了。外地人,与对方更是毫无关系。既然不是人为的漏了风声,对方也确实在关键处及时止步,蹊跷的是,对方已经知道前方有雷,绕过了雷场,却没事似的正常行走。是大智若愚,还是反给他们下了一个套?</p>

那哥俩热锅上蚂蚁似的指责、埋怨对方。他没心情兼顾他们的情绪,但能理解。到底是一百多万的银子啊,换谁都心疼。当初他就劝过这哥儿俩,有这钱,不如踏踏实实做点生意,憋着劲斗气整人,劳民伤财不说,鱼死网破也说不定。姓秦的无所谓,董姓委托人不干,他更无所谓,又不是自己的钱,又不是白干。那段时间代理的案子不多,多个渠道赚钱,傻瓜不干!于是说好了,他以智力投资,不承担风险,事成后,公司给0%股份。</p>

姓董的对商业运作一窍不通,但对前妻的工厂了如指掌。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工厂有一定的生产能力,销售渠道比较单一,从开工到现在,一直憋着劲想做大单。他对箱包这个行业做了一番调查,嗅出一个机会,凭着自己机敏的头脑,他构思出一个以索赔开始,最终兼并的方案。目前看,棋错一着,但错在哪里,他得找出结症。十多年的律师生涯,他从来不惧怕困难和挫折。寻找问题的根源,然后采取相对的措施予以解决,这是他的风格和一贯作风。</p>

他果断决定,他与法人代表和女职员红梅前往乐佳公司处理善后事宜,郑重交代秦前、董长福,通过一切手段和关系,了解乐佳管理层的人事结构。</p>

十</p>

憋了一肚子的话,却无处诉说。这种心境又出现了。和以往不同的是,那时候李斌在,什么话都能跟他说,也愿意跟他倾诉,说到伤心处委屈处,可以肆意在他怀里流泪,也能感受到他为自己揩抹眼泪时自然流露的心疼和牵挂。现在呢?欲哭无泪,无处诉说,巨大的孤独感,笼罩着身心。</p>

想想那段时间,委屈难过多于开心和快乐,怨妇似的倾诉,倾诉完了,心情舒缓了,似乎并没在意过李斌的感受。不是说离婚的女人,要经过相当长的一个时期,才能从心理和生理上接受另外的异性吗?自己好象没有这个过程,从对方起诉开始,到法院判决下达,前后四个月时间,自己什么时候心里开始有的李斌?起诉开始吗?似乎不是,虽然那时候与李斌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但不排斥不反感他自然而然的为自己擦抹眼泪,他的凝视也能使自己或多或少的感到那种来自心底的暖意。如此说来,李斌真正进入自己的心灵,却是由于前夫无端指责促成的。那次无缘无故遭到前夫的指责,骂她的的语言极尽刻毒,好象说她性饥渴也不该找一个半大老头来解渴。难道自己是由于叛逆而走近的李斌吗?</p>

她对性的观念,没现代女性那种随意,也没那么顽固保守。没有婚姻的约束,心和身都不排斥,又同时协调统一接受对方时,性就是一种纯粹的享受。因叛逆而生的逆反心理,可能存在,但不是主要的,那种自在和自然,她没谈过真正意义的恋爱,凭感觉判断,她和李斌的深层发展是情之所至,和性和放纵无关。</p>

李斌从她的生活中消失后,自己的生活简直是遭透了,除了生意必须要打起精神外,她几乎是自闭的。后来在言行间自觉不自觉的排斥异性,可能就是那个时期形成的下意识行为。偶然看见李斌留下的东西,工作笔记、市场报告一类的文字,那种活灵活现的思念,比照片都清晰。她害怕自己真变成一个被人抛弃的怨妇,强迫自己给李斌安上“骗子”的头衔,这样,她能理直气壮的使自己忘掉那个人,还有那段记忆中的刻骨铭心。</p>

真能忘掉吗?好象不行。路峰的出现,还有,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好的,不好的,她都不自觉的往那个人身上联想,连天气预报出现深圳时,也会没来由的胡思乱想。想他什么呢?一个欺骗女人感情的骗子,一个始乱终弃不负责任的混蛋,嘴上说的天花乱坠,实际上不过是花拳秀腿,典型的一头中年色狼。她的词海中,但凡用的上找的出来的恶毒词汇,都用在他身上也不觉得过分。可大脑不争气,骂完咒完,大脑中枢便指挥发达的泪腺开始奔涌,先是浸润眼眶,接着是一串串断线珠玉的流淌。那些无法掩饰,挥之不去的深情和激情,又是照片似的在眼前一幅幅展现。她奇怪自己在李斌前的言行,一点也不像自己,会撒娇,还会发嗲,还会任性。这个中年男人使她一次又一次坠入由*引来的极乐世界,甚至使自己变的没有廉耻般的情不自禁。喂食自己,也不是人类那种习以为常的方式,而是鸟类那样,嘴对嘴的衔喂。西瓜、冬枣,所有水果;鸭头、海鲜,所有食物;只要是二人世界,他毫不吝啬这种小情侣间的浪漫。他让她品尝到了做女人的快乐和幸福。而自己呢?如同吸食毒品般,开始迷恋他的身体,他的声音,他的一切。他却不声不响的走了,消失的无影无踪。</p>

十一</p>

“姓路?不对呀,应该姓李啊……这婊子又换人了?”董长福疑惑了一下,继而否定:“不可能,肯定还是姓李的在*纵,在幕后呢。”</p>

不管是谁,不管谁在幕后,亮相的人出台,他就得尽快修正已经出现偏离的轨道。律师的职业,就是斗智不斗勇。他的内心开始隐隐兴奋起来。</p>

双方见面,既没出现抱怨的局面,也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同去的法人代表,按照他嘱咐的话,表达的相当尽人意。他们同意尽快协调委托方发货,并同意支付违约金。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要分辨出哪里出了差错,然后修补好,变被动为主动。乐佳公司出面接待并参与商谈的人,一共两人,一男一女。女的就是董长福的前妻。她不认识他,离婚案开庭,他因为有别的案子,没有出席辩护。男的姓路,职务是副总。初次见面,他没好意思聊家常似的询问对方来自那里,学的什么专业。这个人的文明外表后面,有一缕他感觉的到,却揣测不出来的凛气,很阴冷的感觉。</p>

第三天,也就是本月的最后一天,冯大鹏正在临县为一起民事案出庭,开庭结束,便接到秦前的电话,说是出事了,问他在哪里。一小时后,秦、董两人风急火燎的赶来了。这两家伙到底年轻,遇事容易冲动走极端。昨天晚上,他们召集了几个本家表兄弟,半夜跳墙进了工厂,所幸厂里的工人都睡的朦胧。董长福殴打了他的前妻(可能认出他了),然后又原路跑了。董长福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这么做的初衷也能理解,不惜后果也要保住那些借来的雪花银。直到早上接到派出所的电话,他才感到害怕,借口说在外地,躲出来了。晚上的打斗,混乱中,董长福顺手抢了前妻的女包,内有一枚财务专用章和法人印鉴,以及若干女性用品和数额不大的现金。</p>

“那里是清平派出所辖区吧?”得到肯定答复后,他想了一下,然后说:“那个所长我说的上话,小秦,让你姑父也从上面打打招呼,先压下来。你们俩还有那几个人都暂时躲避一下,派出所找不到人,一时半会儿结不了案。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p>

“明白,明白,我们先回邢堡老家,他们找不到的。”</p>

从派出所了解到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要严重,但却为出现的僵局,提供了峰回路转的天赐良机。报案方那天晚上共有三人受伤,一人轻伤,两人轻微伤。伤情鉴定已经有了结论,属于刑事案件。标牌事件后,眼瞅着交货日期一天天临近,正一筹莫展呢,这下好了,柳暗花明了。一个逐渐明朗起来的构思,在他的心里丰满起来。</p>

十二</p>

头部靠后的伤处,缝合了三针。不能仰脸躺着睡觉。左臂整条胳膊肿胀的厉害,左前臂骨裂。躺在床上,三天前晚上那张狰狞的有些扭曲的脸,不时出现在眼前。这就是一起生活了十年的人吗?下手如此狠毒?</p>

怎么也是这个部位?十个月前的场景,在同一地点再次发生,他究竟要干什么?!</p>

那次被前夫殴打,李斌当时不在办公室。她的头发被前夫揪住,又摔倒后,乔乔像头小母兽似的扑上去,狠狠一口咬过去,本来还想再接再厉,不提防被对方一脚揣地上了,嗑的她不轻。李斌大概就是这时候进来的。当时的动静大的让她恐惧,只顾抱着乔乔缩在沙发角落。杯子的破裂声和电脑显示屏摔在地上发出的巨响,还有男性肢体的互相凶狠碰撞,以及有人痛苦的闷哼声,她根本分辨不出纠缠在一起的有多少人。眼前一片破碎,一片血腥。(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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