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近墨者黑深朝歌(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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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歌极力扮演着一脸心绞痛的模样,皱着小脸被霁月抱到软榻上歇着了。  “好一些了吗?”霁月坐一旁配合着她表演,询问。  “那有这么快。”  “想吃点什么吗?”  病都犯了还吃得下去吗?“没有胃口。”  她没有胃口,霁月却是要吃的。  “我想看着你吃。”她多体贴呀。  “……”霁月让人摆膳。  接下来的画面就是,霁月在吃,她在看。  过了一会,霁月问她:“你不饿吗?”  朝歌靠在那里摇头,她早先吃过一碗木瓜粥了,也不饿的。  过一会又说:“有一点点。”  “我喂你?”  小姑娘满眼羞色,点头。  霁月盛了一碗饭,加了两个鸡腿,喂她。  “我吃鸡腿就好了,饭就不用吃了。”  “不许挑食。”  “这不是挑食。”  “不许犟嘴。”  “……你凶我。”小姑娘又委屈上了。  “……”这也叫凶?  “乖,不凶你。”  朝歌也就咬了一口鸡腿。  小姑娘本就娇气得不行,这一闹病,认真的装起来更娇气了。  等到鸡腿吃完,霁月也吃完,洗漱过后,再问她:“身体好些了吗?”  “好一些了。”  “那我抱你回去?”  “我自己走吧。”无病无痛的,她总是不太想在人前被抱回去。  “大病初愈,还是哥哥抱吧。”  霁月没让她走。  “……”  她怀疑他就是故意想要抱一抱她,竟无以反驳。  七姑娘又又又被抱着回来了。  院里的奴婢还当她又乍了,忙迎了过来唤: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七姑娘轻声解释:“没事没事,就是刚才肚子有点不舒服,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霁月说:“由我照顾她,不必担心,都退下吧。”  大公子实在是太疼爱自家小姐了,虽然外面已安排了那么多的人在保护了,大公子还是要亲力亲为,亲自守在七姑娘的屋里保护她。  毕竟那个叫什么阿槿的人实在太过神出鬼没了,闹得人心慌慌啊!  帐幔落下。  有些人又毫不要脸皮的跟着钻了进来,朝歌无话可说,只是把身子背了过去,只露了一个小脑袋在外面。  霁月侧身在她旁边,问她:“朝歌,舒服些了吗?”  “嗯。”她如蚊子哼唧了一声。  “时间还尚早,要不要我给你讲点什么?”  “你今天就给我讲一个长恨歌吧。”  “好。”  唐玄宗喜好美色,杨家有女玉环天生丽质,玄宗选中后极尽宠爱,终贪色误国。  安禄山兵叛乱权,无奈于逃亡,途中迫于群臣压力将玉环赐死。  后玄宗每每思念,辗转难眠。  临邛有一道人能乱晓阴阳,有感于玄宗情义,愿为天上地下寻玉环魂魄。  后寻得海上仙山太真仙子,仙子得闻玄宗消息,悲喜难名,将一簪带于帝王,以约为誓。  惜仙人永隔,此情难续,是为长恨歌。  听着霁月好听的嗓音,为她把长恨歌逐句解开。  她却讽刺的说:“说什么君王从此不早朝,明明是自己色迷心窍,说什么三千宠爱在一身,还不是把人家赐死了,爱来爱去,还不是最爱他自己。”  “……”  “霁月。”她伸手拽了他的胳膊呢喃,一个名字,无端就唤得他骨头跟着酥软。  “你可不要做那个从此不早朝的人。”  她可不是惑国妖女。  他伸手抓住她的柔软的手说:“我倒想你现在能承欢,与我芙蓉帐暧度。”  “你胡说,出去出去。”小姑娘被他一语羞红了脸,推着他往外去。  推不动。  他却笑着起了身,并没有跟她挤一块了。  刚刚说完那么一个缠绵悱恻的故事,他有点担心真的把小娇娘搂在怀中,会情难自禁。  只是,在离开前,他还是忽然就俯了身,给她一个缠绵的吻。  待他离去时,朝歌已把裯被拉到了自己的脑袋上,把自个闷在其中。  烛火熄。  一夜无事,翌日。  一早醒来在自己的软榻上,没有再被霁月抱过去了,他也没有再过来,朝歌睁眼看了看,挠了一下脑袋,心里莫名有几分的失望是怎么一回事?  她翻身坐了起来,见霁月还睡着。  他最近去军营的时间是越来越晚了。  这马上就要成了不早朝的人了。  朝歌蹑手蹑脚的下了榻,悄悄靠近他。  睡熟了的霁月,长长的睫毛也像个孩子一样乖巧的趴着,便显得他没有多大的杀伤力。  看他唇瓣抿着,她悄悄凑了过去,亲了一口。  “你偷亲我。”霁月忽然睁了眼,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逮了个正着。  “我,我亲一下我未来的夫君有什么关系。”  虽羞,却越发的理直气壮了。  近墨者黑。  都是跟他学来的。  他也就笑着坐了起来,摸摸她脑袋,道:“孺子可教。”  她哼了一声,扭身,离他远一些,冲他说:“你现在起来得越来越晚了,你看天都亮了,你可不要做那个不早朝的人,我可不想让人骂我祸国妖女。”  祸国妖女。  他品味着这几个字,说:“朝歌,你已经把我祸害了,还想赖帐。”  “我才没有呢,我向来熟读女诫,克守礼仪,循规蹈矩,不像有的人,虽然熟读四书五经,还是管不住自己,一见美色就误事,老想芙蓉帐里度。”  这是在指桑骂槐的说谁呢?  霁月竟无言以对。  他起了身,拢了一下衣裳,走近她说:“朝歌说得极是,我就这样的人。”  一把便把小姑娘给抱了起来。  双腿离地,与他眼对眼。  他说:“我要是不照你的话如你的愿,和你芙蓉帐里度,今个我岂不是很冤枉?”  直接把人送到她的芙蓉帐里。  传出来的是小姑娘的控诉:大人,要脸点吧。  过了一会,霁月芙蓉帐里出来了,走了。  脸色一言难尽。  血气方刚的少年,早上是难以启齿的。  小姑娘伸手捂了自己的脸,羞。  以前仅仅是见过,这一次可不一样了,是碰到了。  知道人是真的走了,她忙爬了起来。  她要沐浴了。  感觉自己不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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