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夜 把我的书翁还给我（2 / 2）

莫琛攻势快又猛，周身缠绕的火焰也成了他此时的助力，肆无忌惮的燃烧，将空气都化为白蒙蒙的雾气在这屋子中升腾，空间都似乎被烧坏了维度。那些火焰在屋中有意识的四处游走，在柳元原等人几处划下安全的占地圈。

大汉冲着人群吼叫，人群立马冲了上来，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们眼前都视作虚无，他们一个接一个扑身于火焰上，用自己的身体扑灭火焰。为后面扑上来的同类铸成一条道路。

就和之前围杀莫琛时候的做法一模一样。

可同样的方法可不会对莫琛再次奏效，他心念一动，主动熄灭围绕在他和大汉周围的火焰，仍由那些扰人的杂兵听从大汉的召唤扑向自己。数十条黑影，动作迅捷，齐刷刷朝莫琛飞身而来，莫琛不忙不慌，一杆银枪在他手中转动成花，依次击飞上来的杂兵。左右两侧冲上来的人，他就侧身闪过，正面攻来的人他就一跃而起踩着人头往前进行。

很快，大汉身边便铺满了人们的身体，将他下脚之路遮了正着，他无路可进，因为莫琛的焰火已经烧到了他脚上，灼热的高温直接喝退他前进的脚步。

“啊啊啊！”

他向后急速后退，双眼放大，惊恐地盯着脚上蓬勃跳动的火焰，他用力跺脚，火焰依旧紧咬不放。

嘣——

他后背猛地撞上一个坚硬的东西，是墙壁，他失去了退路，成为了火焰的路。

火，化为丝线在他腿上流淌，沿着他的皮肤盘旋而上，明艳的火光照亮了他全身的细节。古铜色皮肤之上，深褐色伤疤纵横交错，竟奇异地呈现出雕刻中阴刻手法，他躯体结实雄壮，他的长相丑陋不堪。

噌——

莫琛挥手指向大门方向，铁质的门在火焰的推动下回归原位，并牢牢嵌住在门框里，火焰沿着方正的边缘走了一圈，消失不见。

“接下来，可能会稍微有点痛。”

莫琛提枪走近大汉，踏过血水和人体交织的地面，来到大汉面前。他视线在大汉身上简单过了一遍，很快锁定了几个位置。是这个人身上隐藏着伤病的地方。

第一处，黑衣女人刚刚留下伤疤的肩上。莫琛一拳打上去，有些干涸的伤口上，嗖的冒出两股鲜血溅在他脸上。

“啊——”

大汉被火焰钉在墙上，只能破开嗓子大叫。

第二处，左边的锁骨。莫琛屈肘顶上，大汉叫声又高了几个音调。

第三处，肚脐眼下方三厘米，莫琛屈膝对准，狠狠一撞。

大汉依旧仰着头张大的嘴巴，叫声却如蝇蚊飞舞，细不可闻。

莫琛好以整遐地收起自己的攻击，抬头看着痛到失神，不住摇头，唇齿微颤的大汉。过大的身高差，让他有点小小的不爽，在他看的电影里，英雄都是低头对着恶人说话的。

于是他伸手把大汉头颅压下来，按在一个和自己平视的高度。

“请人做事要敲门三下，我已经做过了。”莫琛抓住大汉的头发调整这大汉双眼的角度，“现在我要说出我的请求了。”

大汉眼神已经涣散不清，混沌瞳仁里的深海一片死静，他试图蠕动自己的双唇，终没发出声音。

莫琛倒是不在乎他能回复些什么，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转告乔宛心，让她滚出来。”

“把我的书翁，还给我。”

咚——

莫琛侧身让开身旁的墙壁，揪着大汉的头一把撞了上去，裂纹在大汉头压下的位置为中心，朝整面墙壁四处发射，蔓延。

血，顺着裂纹纵情流淌。

那是，大汉身上的第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