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技术胜利(2 / 2)
一动烟筒贯穿整个宝塔形状小楼,三楼上方有瞭望亭,三楼主人家居住,二楼预留了奴仆居住的房间,一楼与地下室一如既往地储藏室以及厨房,更奢侈的是,每一栋小楼还专门设计了独立洗澡的浴池。
这一套,足以赶上欧洲中世纪时候,上等骑士的生活水平了。
越是向北就越危险,没有百分之二百的利益,吸引不来人到此工作生活,就算是这儿能赚的多,许多人也是吃一阵苦,带着薪水又返回内地去了,刘闲想要的是永远把人留在这儿,彻底将这块地方圈进汉帝国版图,所以,他是尽可能把本地生活水准小资起来。
各家各户趁着农闲建房子时候,已经破旧都快成为遗址的云中城内,刘闲自己也是大兴土木起来,不过不是给自己修宅院,修高大壮丽的镇守府什么的,第一个起来的,是他一直心心念念不忘的云中羊毛纺织厂。
和草原民族的相处之道实践,贯穿了整个华夏历史。
汉代就是打,五胡十六国遭到了这些游牧民族的反噬,大唐重新建立出光辉之后,事实上并没有加强突厥人,回纥人这些游牧民族与大汉内地的联系,唐代的政策反倒是格外严格隔绝草原内陆之间的交通往来,于是乎到了唐玄宗时候,本来偌大的大唐疆域又缩水了回去,还是经济格外独立的各部少数民族组成了安史叛军的中坚力量。
不得不承认,中原地区与口子外游牧民族相处之道最成功的,反倒是刘闲最不喜欢的老鞑子清朝。
一方面清朝的政治口号,满蒙一家,另一方面,晋商好像蝗虫那样冲进草原,和各家蒙古王公做贸易,将草原上的皮草肉类成堆的贩卖进内地,再把内地的布匹粮食烈酒之类的贩卖进草原,两者市场紧密的连在了一起,所以清末外蒙古在沙俄挑唆下独立了,内蒙古却依旧还能牢牢团结一心在我大华夏。
这儿终究是地处草原游牧民族的地盘,想要彻底站稳脚跟,光凭着农耕种田是肯定不够的,刘闲终究得想办法,把这些牧马放羊的,也拉进汉文化经济圈才行,不过目前刘闲能想到,除了以往的牛马交易之外,也就是羊毛纺线的生意了。
这玩意出货量大,而且不像是马,对农夫来说非必需品,大冬天天寒地冻的,再穷苦的农夫都想穿厚点!没有棉花的时代,厚实保暖而又价格便宜的毛呢制品,在大汉帝国北方可有着旺盛的市场需求。
甚至保暖冬衣还能关系到汉军冬日里作战能力,穿得暖和之后,估计文皇帝非但不能制约,还得大力帮刘闲打开市场呢!
空旷的纺织厂真有后世工厂的范儿了,两层楼那么高,为了生产便利,刘闲甚至还额外建了条引水渠,从城外大黑河用水车打水向高渠,然后通过管道一路流淌进城中,在一千多年前率先实现了自来水通水。
纺织女工也不缺,这年头战乱刚不停,北郡男女比例可是幸福的一比三左右,刘闲又从关中带来了七千多的奴婢,纺织机也在长安订购好了,正在分批的向云中城运送着,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羊毛了。
而为了解决这个货源问题,刘闲却不得不求助起“汉奸”来。
“拜,拜见征北将军!!!”
云中城都穷困潦倒成这样了,却依旧还有豪强的存在,一共三家!城北徐公,徐文善,城南,曾经是秦军云中校尉的尉远,还有也是曾出身秦军的赵井,在刘闲到来之前,他还出任云中郡尉一职,不过刘闲到来之后,把这古代公安局长交给了新投奔自己的张不疑,张良谋求复国时候结识的江湖好汉后裔,那些汉代黑社会大哥,也都成了云中的捕快了。
这三家在年年匈奴洗劫的情况下还能勉强保持富足,为啥不言而喻,甚至刘闲都怀疑,上郡的一些情报都有可能是他们透露出来的,这个月好几顿全牛宴也不是白开的,吃席的时候,张不疑特意安排了麾下游侠装扮成侍者在边上偷听,果然,也套出不少讯息来。
今个还以为是吃席呢!三个地头蛇晃晃悠悠而来,可眼看着中间火塘的烤架空着,屋子里只有刘闲以及那个看起来颇为恐怖的黑袍枪男,从尽管年龄跨度从六十到三十差了一半人生,三个地头蛇依旧都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好,心头微微颤抖着拜见下来。
果然,脸上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刘闲第一句话就让仨家伙菊花都是一凉。
“听闻徐公,尉远公还有赵亭长在匈奴那面,很有手段?”
“回将军,绝没有的事儿啊!”
“是啊,将军,吾等三族在云中一项老实本分,估计是有人看不得吾等辛勤富足,这才向将军诬告,求将军明鉴啊!”
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讲,通匈奴,那可是夷三族的大罪!足够把自己一家老小送上十字街头,一人咔嚓一刀,还不是斩首,而是腰斩,肠子肚子掉一地那种,三个老家伙当然不承认,脑袋瓜子在地上磕得砰砰作响,不住的否决着。
砰的一声脆响,又是吓得三人禁不住一个机灵,现在刘闲也学会了一惊一乍,手中的杯子重重一砸,把仨家伙都镇住之后,一边慢悠悠的向着酒杯里倒酒,他一边慢条斯理的说着。
“本将军承蒙陛下恩典,可以与匈奴人通商开贸,孤需要熟知草原之人,给孤去开这个先头贸易。”
“另外,今年冬,云中丰收,匈奴人很有可能聚集兵马,围攻我郡城,为了保护镇地不失,孤可打算在城中进行肃反,之前同匈奴者,一律问罪斩首。”
这就是典型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了!要么为他所用,要么被当成反面典型,脑袋当灯笼挂在城墙上,眼见着刘闲阴沉着的一双眼睛,三个家伙再一次禁不住心头重重一沉,在心头重重盘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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