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平民的生活（1 / 2）

 “现在跳出军队，等它毁灭之后，你还可以回去重整山河。否则只有跟着它一起死。”张天问总结道。看到杜达一脸不豫的表情，他笑道：“当然，或者说回去拯救战友更符合你的心意。”</p>

“为什么是我？”杜达交叉十指，“你为什么找我？而不是杨曦、苏洛、呃、秦强之类的。”</p>

“因为杨曦、秦强他们都是军人。”张天问道，“我们不是。”</p>

“我是……”</p>

“你不是。”张天问很认真地拉了肩膀上的臂章，“我们只是穿着军装的普通人，而且永远不会成为一个军人。”</p>

“我不认同你这种说法……”</p>

“因为我们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杜先生。”张天问望向杜达的眼睛，“没办法否认，没办法革除，它就像是看不见的脑瘤，真真切切。对了，士兵守则第三条是什么？”</p>

——执行军队的条令，条例和规章制度，服从命令，听从指挥。</p>

自己这次没做到，未来就能做到么？</p>

在军队高层看来，菲虎和她的族人都是一些原始人，甚至不能算完全的人类。如果下次的文明是一种跟人完全不相似的物种，偏偏又掌握着人类需要的资源……作为主力战斗部队，作为一个能跟这个文明沟通的人，接到屠戮的军令能够执行么？</p>

杜达摇了摇头：“你说得对，我做不到。”</p>

“所以，”张天问笑了起来，“还是先离开军队吧，这是最好的结果，对于杨司令来说也是如此。如果她硬保你的事被有心人披露出去，她也自身难保。”</p>

杜达微微点了点头，问道：“你为什么不离开？”</p>

“我么？”张天问无奈地咧了咧嘴，“我的继任者会杀了我的。”</p>

“你也杀了你的前任？”</p>

“当然没有，他留在了地球上。”张天问道，“真是个幸运的家伙。”</p>

杜达叹了口气，道：“好吧，我们算是认识了，不过我们不是上下级，你更不是我的小弟，我们只是朋友。”</p>

“你最好把我当做敌人。”张天问站起身，缓步朝门口走去，“彼此提防，这样你能更快适合这个残酷的社会，我也会更安全。”</p>

“你这个逻辑……让人费解。”</p>

“有你这样的敌人，可以让我保持警惕，不会做出自以为是的傻事。”张天问笑道，“而且，有一个跟你友善的敌人，总比多一个背叛你的朋友要好。”</p>

“你会背叛朋友？”</p>

“谁知道呢？”张天问朝杜达摆了摆手，“我对人性不抱希望，包括自己的，所以我从来没有失望过。最后奉告你一句。”张天问停下脚步。</p>

“什么？”</p>

“鉴于那封公开信，你最近宅在宿舍比较好。”张天问说完，推开了镶金玫瑰的门，走了出去。</p>

——你给我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就只有这么个乌龟式的解决办法吗！</p>

杜达走到吧台，看了一眼熟睡的酒保，跟着离开了酒吧。等他回到家的时候，后勤部来收东西的参谋和勤务兵正等在门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