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当初聚散否（1 / 2）

 苏己还不至于如此不理智，只是言如钰的眼神似乎可以操控人的意志般可怕，方才苏己便险是改了主意，着实后忧。

“本宫心意已决，国师不必再相劝。”

他嘴角始终勾勒着那一抹不变的完美弧度，不见其波澜动态，轻轻从衣袖中取出军牌。从容但若，是何等置身事外。不，错了，万物因果，又有谁能够真正放的下？

不知何时言如钰离开的屋子，也不知自己犹豫了多久，苏己握着军牌的手紧了紧，一旅的军队说大不大说小却也绝不小。

这近万人的一旅，倘若一齐行动必然目标太大不免引火烧身，便分成五批，苏己带队一批先行从朝歌出发，其余四批再由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将边疆环绕。宫中论才智无人敌得过言如钰，但是苏己不信他，几番斟酌还是将宫中剩下的军权暂交与岚葭。

知道苏己这打算，岚葭却是吓得面色青白，“这哪能行娘娘！奴婢只是个婢女出生有何德何能担此重任，而且娘娘要走，奴婢便随娘娘一齐，娘娘怎可丢下奴婢！”

不知道是否是半妖那死丫头夸大了事情的效果，最近岚葭都表现得对他极为效忠，与事前的害怕截然不同，也不知这究竟是好是坏。

苏己道：“不是丢下更非抛弃，只是眼下情况危急，宫中我也只信你了，岚葭，你听清楚，只要全盘按照我的计划去执行，我们谁都不会出事的。知道吗？”

岚葭似懂非懂，迷糊着点了几下，倒是那一句“只信你”听着尤其感人。

苏己命人大肆放出消息明日亲赴边疆战场。

而今夜，月半风凉，皇宫之中灯火通明，毫无安歇的意思。带着这千人兵众，苏己赶夜离开皇宫，去的却非边疆战场，而正是那不胜引人注意的西岐。

阁楼之上言如钰将一切尽收眼底，身后之人问：“公子不去阻挠？”

他只轻轻一弯唇角，谓然：“为何要阻？”

那人有些惊诧，暗自沉默了许久才是道来：“她这是在坏了公子的计划。”稍稍，又接，“莫非公子也被这妖后迷了心智忘了本意？恕属下斗胆警醒公子她可是……”

男子未言尽，另一女子又道：“够了！公子做事必然有他的用意，岂是你我可以妄加揣测的，至于什么被妖后迷惑真是可笑，公子是何人你可还不知么？”

“是。”男子低头稍冥，“是属下多言了，还望公子勿放心上，公子不是如属下所忧那般便是最好。”

言如钰没有看他，也没有任何一句言语，只是淡淡勾起一缕弧度，口中似语：“计划有变。”

马车之中，只有苏己半妖二人显得格外宽敞，半妖也化作人身，手间稍稍张开，有一抹淡色光团跃然掌心，半妖挪了挪位置使自己尽量离的远些，“星君，将天书打开。”

半梦半醒之中的苏己闻声有些迟钝，不解道：“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事前姜尚托我带给星君的一段记忆，之前在宫中有方正圆盘在又加上这无字天书，实在束缚了我的能力无可奈何，而现在远离了皇宫也应该趁早交给星君。”边言解释，另一边将这段“记忆”灌输天书之中。

“这段记忆是姜尚给你的？还是你取出的？”苏己隐隐有些不安。提取记忆是除了神仙妖魔外，凡人绝不可能完成的，倘若不是半妖，是姜尚自己取出的记忆，那他的身份将绝不是“人”那么简单。

这时候倒也宁愿希望是半妖自作主张偷取的，可苏己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他所不想发生的偏偏十有八九就是事实。

“自然是姜尚给我的。”半妖嘟了嘟嘴，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