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解救易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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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卒用力地拍了拍牢门的栅栏,看了一眼仰躺在地上的犯人,然后打开锁,“1236有人来看你来了!”他喊了一句,见此人没有任何动静!不禁有些大怒道:“1236有人来看你来了!”可是他喊也罢,怒也罢,这个1236的犯人就是眼望高墙不理他。

“妈的!你不见就算了!老子犯不上和你生这份鸟气!”言罢咣当锁上了牢门向外走去。王荻见狱卒一个人出来,不禁有些莫名其妙地道:“人呢?”

“他不肯见!”狱卒的脸上仍旧有些怒意,“我看你们还是走吧,听人说这个犯人自从进了牢房就六亲不认。自从昨天转到我这儿,我都没听他说过一句话!整天躺在那儿瞪视着牢房,要不是听人说他喝过洋鬼子的墨水,我还以为他是痴呆呢!”一言未落,只见打牢房的长廊上又跑来一个狱卒,此狱卒寻望了一下黎老爷和王荻,而后附在同伴的耳朵上悄悄地道:“1236无罪释放,上头让你马上放人!”

“什么?无罪释放?”狱卒有些不敢相信地重复了一句,但还是不得不再次向牢房走去,这年头就是这样,说谁犯罪斩立决都嫌慢,说谁无罪立马追及放了都不赶趟儿!他回身望了一眼黎老爷二人长叹一声,“你们可以接他回家了!”言罢转首向前走去,但嘴里却自言自语地道:“昨天还是重犯呢,要杀要砍,今儿个一转身就去砍别人去了!”他叨念着打开锁,“1236你可以回家了!”王荻见这个犯人听说可以回家了也无动于衷,不禁有些惊疑地走至近前,“老师,他晕过去了!浑身是伤!”

“什么?浑身是伤!快、快把他送到医院!”

王荻点头应“是”已将犯人抱在怀中,谁知还没有走出牢房的门口,犯人便醒了过来,他有些意识模糊地望了望,确信自己被一个陌生人抱着,不由得眼含怒意,“放开我!”虽然声音微弱,但却不失坚决!

“你受伤了,需要看医生!”王荻说着,脚步不停地向前走着。黎老爷紧紧地跟在后面,向另一个年轻的狱卒了解情况,只听那位狱卒道:“这是你们来的及时,否则他会死在这里的!听说他在警察厅被人上了酷刑,还打断了腿!可是不知为什么?他拒绝所有人探视!他的表兄表妹也不知来了多少趟,但都被他拒之门外。”

这倒是令黎老爷万分不解,看得出梅天硕对他疼爱有加,莫非他耿怀于梅家二少爷?梅天硕当日之言可是曾流露过,那只青玉瓶原本就不是属于梅家二少爷的,“这个孩子怎么样?”他有些难以理弄地走至近前。

“他又晕过去了!”言罢王荻已将他抱上车。当汽车飞驰电掣地离开监狱时,黎老爷不失关爱地望向他的脸,谁知还没望定,一声低沉的愤怒已响在耳边,“放、放开我,我、我不想出卖灵魂!”易浓艰难地说着,一双眸子极尽痛苦地逼视着二人。

“不识好歹,老师为了救你不但向梦府舍脸求情,还到监狱来看你,你醒来了不但不感恩反而还恶怒滔天,说什么出卖灵魂,谁让你出卖灵魂了?一会儿你姨丈来了,我们自然会把你放开,你还以为谁愿意抱你怎么着?”

易浓闻听此言更是愤恨得难以自抑,可苦于自己不但浑身无力,既便想说一句完整的话也难以达到,他狠狠地望了一眼王荻,随之又将目光转向黎老爷,气怒道:“你们……”便又晕了过去。

“开快一点!”黎老爷示令司机提高时速,无论如何都要把他救醒。

易浓真恨恶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为什么总跟他作对?他不想违背自己的意志做任何事情!可偏偏每一件事情都和他事与愿违!更让他没法接受的是:他的身体竟然被“无情”地推向医疗室!

黎老爷派人通知了梅家所有该来的人:梅天硕,梅太太,警志,雨茜。四人坐立不安地守在门外。警志直气得暴跳如雷,又心痛得暗自神伤。雨茜则是泪水涟涟的附在医疗室门帘的那唯一一道缝隙上。纵然是什么也看不见,但她依然竭力地望着。“林伯父出来了!”雨茜的内心极为复杂的唤了一声,身形向后退去。

“林兄,怎么样?”梅天硕急切地走至近前问道。

黎老爷一直守候在门外,他的担心程度似乎不弱于任何一个人。这个年轻人让他从骨子里感觉到一份怜惜。

“天硕,”林野摘下口罩道:“浓儿的腿由于没有及时地得到有效治疗,加之严重的碰撞和损伤,断骨处的淤肿漫延了整条腿,肌肤的肿胀程度趋尽于破裂,而那些受损的骨组织已经行成了错位的结合……”

“林兄,那、那怎么办?”

“我要马上给他做腿骨正位手术!只是他的伤耽误的时间比较长,恐怕手术后会留下后遗症。”

“什么?”几乎所有的人都暗吼了一声。

“不,林兄,你不能让他有任何问题!”

林野极为理解地点了点头,“天硕,你放心,我会尽力的,浓儿他也是我的孩子。”

“大哥!”雨茜凄呼一声已扑进了警志的怀中。

黎老爷回到家已是深夜了,他不知怎么劝解梅府一家人?梅天硕那痛苦万状的情形简直超出他的想象!还有那个女孩子,她一直在医院的拐角处轻轻的低泣!那个叫警志的年轻人有好几次都要去梦府报仇,若不是王荻三番两次的拦阻和劝说,恐怕今天真的会出人命的!他不知梅府发生了什么?他总感觉到不像梅天硕那天来求玉瓶说的那么简单!他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梅天硕的话,“这只玉瓶不是买给犬子的,他是背着我梅某与黎老先生您做的这笔交易!慢说黎老先生您用一个码头,即使您用所有的码头我梅某也不会易换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黎老爷自语着,“这个叫易浓的孩子走了几个月,回来后竟然撞进了梦府的花园,他怎么会撞进梦府的花园?”他的脑中依然回响着警志的话:表弟他只是撞进他们的花园,却被他们打成这个样子,这是什么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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