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难以自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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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裳儿,”黎雨托起她两只受伤的手,蹲在她的面前,乞求地道:“不要再剪了,你每一剪下去,都像剪向我的心。我爱你,之前你不知道,但现在你已经知道。你的浓哥哥,他不但把你忘了,他把全世界都忘了,而你面前的黎雨,既便忘记自己,也不会忘了你!你难道就一点都不珍惜,一点都不感动吗?”

梦裳坐在炕沿上,眼睛依然空洞地望着。

“裳儿——”黎雨粗重地唤了一声,一下子站起身,“我知道了,东北山洞里,你们相恋了,这段爱恋,让你刻骨铭心,以身相许!你期待着那一刻的场景再现是不是?我,我做给你!”言罢疯狂地吻向梦裳,急促而带着怒意的吻犹如雨点般落下,当他把梦裳那张毫无反应的面孔吻遍了之后,盖向她的唇。

梦裳无言地承受着这一切,没有眼泪,没有悲伤!对于她而言,在哪儿或者不在哪儿,谁爱她或者不爱她,都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她的灵魂早已脱离了肉体,去了一个地方,如果还有悲哀的话,她最大的悲哀就是,连灵魂都不知去哪儿了?起初还有一个方向,遥遥奔向奶娘那儿,可如今奶娘那儿也不是她灵魂栖息的地方。因为她不知道和奶娘说什么,十几年,和奶娘所有该说的,似乎都已说完,有一件事,没有说,但她已觉得没有说的必要了。那就是,当她得知奶娘和浓哥哥一切的时候,她一口鲜血在花园喷出,她想起了奶娘离开她的最后一个场景,她终于把这段空白找回,可这段空白,却让她即死的心一下子死得了无牵挂!

七岁那年,妈妈去庙上香,她和奶娘留在家里,可是,中途,爸爸却回来了。爸爸让一个家人来唤奶娘,让奶娘去他的书房。奶娘不想去,但又难违爸爸的命令,最后,奶娘希望她和自己去书房见爸爸,可是她刚随奶娘到书房的门口,传令的家人便把她抱走了,并哄她说,爸爸传唤奶娘有事儿,只要她玩一会儿,奶娘就回来了。可是,她都玩了好长一会儿,奶娘也没有回来,最后,她溜向书房去找奶娘,哪知,她蹦蹦跳跳还没到书房门口,奶娘却披头散发摇晃着走了出来,她不知发生了什么,恐慌地在后面抓住奶娘的衣襟,奶娘没有理她,而是一步步地向前走着,当奶娘踉跄地扶住一棵花树时,她怯生生地走到奶娘的面前,还没跟奶娘说话,却见奶娘头一扬,一口鲜血喷出,像血雨一样,溅落在面前的花色中……

“奶娘——”她害怕的唤了一声,吓得晕了过去,醒来后,便不见了奶娘,也没有了这段记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晕了过去?更不知道,疼爱她的奶娘怎么会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离开了呢?她要找奶娘,从醒来后的那一刻起,她便天天去找奶娘,更热切地盼着奶娘能回来!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怕血,终于知道,十几年,自己为什么一直活在慌言之中?爱她的爸爸,爱她的妈妈,却夺走了她最心爱的奶娘,夺走了浓哥哥!

当一切都被夺走,又晓得了,自己最敬爱的爸爸,他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时,她的天空已全部黑暗!

黎雨一阵疯狂的发泄,终于抬起头来。他发现梦裳无血的双唇,竟然有些红肿。他有些颤栗地将梦裳推开,拼命地捶打着自己,当所有的拳点无情地击落在自己的身上时,他嘶心裂肺地喊了一句“裳儿——”却已垂跪在她的面前,仆倒在她的怀中,痛哭了起来。

“浓儿,你都想好了,决定去巴黎!”

“嗯!”易浓点了点头,“既然姨丈和爸爸都觉得我去巴黎好,那我就去那儿。

警志坐在沙发上,抓起雨茜的手,用兴奋、好奇、怀疑等等各种复杂的眼神望向易浓,“阿浓,如果不是近日跟你朝夕相处,我还真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你嘴里出来的。”

易浓笑了一下,“我本来想要找回我的过去,但好像我的过去很糟糕,并不是你们所喜欢的,而我又没有目标和方向,找他们回来做什么,这种盲无目的的寻找,好像也没有太多的意义,所以,我决定听从姨丈和爸爸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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