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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栗祈祷着萧毓睡过去了,最好又是昏迷个十天半个月的,她好细想接下来的对策。
然而,掀开珠帘,令她失望的是,萧毓没睡,而是自己翻起了那些稿子。
“”姜栗已经无力羞愤了。
周妈妈却非常高兴,她把托盘放在桌上,把两碗药端出来,一碗放在姜栗面前:“娘娘,这是您的。”
她又端起另一碗,对萧毓道:“王爷,您的药是现在趁热喝吗,还是要晾一会?”
萧毓咳嗽了几声,道:“端过来罢。”
周妈妈把药碗端过去,萧毓坐起来,没要她喂,直接自己端过来,吹了吹,一口喝了。
萧毓把空药碗递给周妈妈,他这个药特别苦,萧毓却眉头都没皱一下。
漱了口,接过周妈妈递过来给他擦嘴的细布,淡淡道:“等天亮了,你去跟太妃说,侧妃受伤了,这阵子都不过去请安,其他她问什么,都不要说。”
周妈妈道:“是。”
“你和于管家都注意一下,明日都会有谁过来,府内府外的,一个别漏。”
“好。”
姜栗边喝药边竖着耳朵听,萧毓应该暂时也不知道这刺客是谁派来的,但萧毓肯定会秘密处理掉那两个刺客,这刺客的主子得不到反馈,不知道得没得手,听说她受伤了,个别按捺不住的,肯定会派人来探听消息。
当然,如果是那种够聪明的,见他们这里没什么大动静,应该猜得出来萧毓大概率没事,会按兵不动。
正想着,她听到萧毓又开口道:“明日你让于管家把太医叫过来一次,记得,神色慌张点,你要是怕装不好,就让她来。”
萧毓一抬下巴,指向姜栗。
姜栗:“”
意思是她会演是吧。
周妈妈一脸姨母笑,道:“好。”
好在萧毓喝过药之后,就睡过去了,姜栗大大松了口气,也喝完了药,她没有萧毓那种面不改色的本事,吃了两颗蜜饯,才把满嘴的药味压下去。
周妈妈伺候她漱完口,又给她瞧了下额头上的伤,才低声说:“娘娘,您先去休息吧,明日醒了奴婢再跟您细说这里的事情。”
对于姜栗现在失忆了的事情,周妈妈显然深信不疑。
姜栗有点尴尬地点了点头,说:“多谢。”
“对奴婢您不用客气,快去休息吧,您头上这伤,不好好休息会头疼的。”
“好。”
天已泛起了云独白,估计再过半个小时天就会亮了,除了晕过去那段时间,姜栗一整夜都没休息,太阳穴因为那处伤,一抽抽地疼。
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只能硬着头皮在萧毓身边躺下来睡觉。
不知道明天萧毓会不会醒,她不想再念那个小说了,太羞耻了,姜栗入睡前,迷迷糊糊地想。
王太妃苏氏一整晚都没睡着,松渊阁的人说如果得手了,便会第一时间给她消息,她躺在床上,从期待、紧张,等到焦虑不安,刺客那边都没人给她送来消息。
她按捺住想起来去看看动静的冲动,她不敢有任何异样,刺伤王爷可是足以五马分尸的大罪,她一定不能有任何异样,以防被怀疑。
照理说,松渊阁的杀手武功了得,又有了她给的暗卫位置信息,潜伏进去杀一个活死人,易如反掌。
怎么会这么久没动静?
这一整夜对苏氏来说有半辈子那么长,好不容易到了她平时起床的点,她迫不及待地起床,不动声色地问了好几个人今天府上可有什么异样,都说没有。
苏氏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直到周妈妈过来,她神色倦怠,看着像是一夜没睡,说侧妃受了伤,这阵子都没法过来请安,苏氏又有了希望。
卫侧妃不是刺杀目标,买她的人头也要钱,苏氏觉得没必要。
她都受伤了,那么萧毓
然而,她追问卫侧妃怎么受的伤,周妈妈却不说,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周妈妈也不说,只急匆匆地说院子里有事,先走了,气得苏氏恨不得把这个刁奴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当然,只是想想,周妈妈是前王妃的陪嫁丫鬟,又是萧毓的人,她也不敢动她,只能放她走了。
苏氏迫切想知道萧毓那里的情况,又不敢派人过去探听,太此地无银了。
正当她纠结的时候,她的心腹来说,于管家神色慌张地让刘太医去萧毓院子里了,好像王爷情况不妙。
苏氏实在按捺不住,让心腹拿了点南方那边刚孝顺上来的果子,让她去看看受伤的侧妃身体如何了。
姜栗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做梦都是萧毓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比任何噩梦都可怕,直接把她吓醒了。
醒来看到萧毓面向他侧躺着,手撑着头,脸上带着与梦里如出一辙的似笑非笑表情看她,就更惊悚了。
姜栗吓得差点直接从床上蹦起来。
“醒了啊。”萧毓一点没有被抓包的尴尬,挑眉道,“这么怕我?”
“”你这么变态,怕你才是常态吧。
当然这种话姜栗不敢说,她捂着砰砰跳的胸口,咬唇不说话。
萧毓伸手捞过她一缕掉落的长发,在手中把玩着,勾着嘴角,道:“别怕,你这么好玩,我暂时舍不得杀了你。”
姜栗:“……”
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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