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名节这玩意儿(求粉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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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本来还僵硬的卢萦,反而冷静下来。她冷冷忖道:我现在是男子身,是卢文,我有个屁的名节!</p>

不过这话她有点不敢说,眼前这个权势熏天,为所欲为惯了,她这般明晃晃地刺他,他一张嘴便可化去。</p>

卢萦沉吟着,贵人的呼吸之气直扑耳洞,令得她要用出好大的力气,才表现得面无表情。</p>

就在这时,一个有点迟疑地说话声从两个身后传来,“那个,让一让。”</p>

卢萦回过头来。</p>

却是一个二十多岁,脸色苍白中带着几分懦弱样的儒生来到了他们身后,这人显然是想从这个方向走到河对岸去,却被两人堵住了去道。</p>

这是个儒生,他的目光在扫过紧紧相偎的卢萦和贵人时,眼神中飞快地闪过一抹鄙夷。</p>

——男风什么的,真是要不得。</p>

两人让开,就在那儒生越过他们身畔时,卢萦听到贵人低低的,不容置疑的轻喃,“阿萦,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的名节没了,可如何是好?”</p>

竟是一副不得到回答便不罢休的势头。</p>

那儒生仿佛也感觉到了这两人之间的气场,他脚步加速。</p>

就在他要抽身离去时,突然的,一只手扣住了他的手,接着,那儒生听到一个清冷如泉,动听无比的声音传来,“这位郎君,你觉得一个丈夫,若是没了名节,当如何是好?”</p>

“……”</p>

那儒生傻傻地回过头来。</p>

对着这一高一矮,虽然都戴着纱帽,却存在感极强的两人,他唇动了动,最后还是自保的念头胜过嘲讽,他沉默了一下,说道:“丈夫哪来的这种名节?”</p>

卢萦等的便是了这句话。</p>

因此,她松开扣着那儒生的手臂,低下头,一边慢条斯理扯开贵人的铁臂,一边冷冷地说道:“主公可听到了?卢文堂堂丈夫,哪来的妇人名节?”</p>

“……”</p>

这话,好果断,好嘲讽,好潇洒!</p>

几乎是突然的,贵人忍俊不禁的低笑出声。他的手恋恋不舍地抚摸着卢萦的腰肢。</p>

他的手掌,强而有力,而且温热无比。这般缓慢的抚摸着,竟给卢萦一种他在珍惜着她的错觉。</p>

如卢萦这样的深闺少女,平生有限的经验,也不过是受伤之前,与曾长志牵过那么两三次手。这般陡然间,与一个如此强大而俊美的男人相依相偎,忍受着他的手掌在自己的腰肢上游移,想来天下间,没有哪个少女能控制住自己的心神。</p>

卢萦也无法控制,她僵硬着,耳尖上不可自抑地开始泛红。感觉到身后男人灼灼的目光,垂着眸的卢萦,突然温柔说道:“郎君?”</p>

“恩……甚是动听,再唤一次。”他磁沉的声音中带着笑,一阵震荡从他的胸腔直传到卢萦的背梁。</p>

卢萦面无表情,她静静地说道:“郎君……有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郎君如今对我这小小的刍狗太过在意了。”说到这里,她转过头,慢慢拿下头上的纱帽,含着笑看着他,轻声说道:“郎君小心了,有所谓,先心动者先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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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搂着她腰间的手一顿。</p>

月辉下,“美少年”的眉目冷漠中带着一种让人惊心的瑰丽。此刻,那双黑白分明,如秋波如长空的眸子,正含着笑,含着冷意地瞅着他,仿佛带着警告,也仿佛在告诫。</p>

贵人低下头,这般与她相距方寸,呼吸交溶,这般相依相偎,体温合一,他那厚厚的帏幕下,双眸慢慢沉了下来。</p>

好一会,贵人低沉一笑,松开了搂着卢萦腰间的手臂。</p>

他终于放开她了。</p>

她得到自由了!</p>

卢萦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只听得贵人磁沉的声音温柔地问道:“阿萦的名节,扮成少年时,没了也就没了,只有恢复姑子身时,才会在意?”</p>

“当然。”面对他的疑问,卢萦回答得很坦然,她道:“名节这玩意,本来是做给别人的看的。姑子时,我需防着他人口舌,自然顾及。现在我是少年,用不着在乎这么多。”</p>

这话,当真大胆,当真,离经叛道。</p>

贵人终于知道,卢萦是哪一点吸引自己了。她与天下的姑子都不同,贫寒的,富贵的,权势中心的,所有所有的姑子,都不会是她这个样子。</p>

这般漠然,这般漠然得跋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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