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危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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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容德和谢礼万万没有想到这少年能两队袖箭的围困之下逃出去,两人起身追了出来。

大街上同样有亭兵,两城亭兵合军共两百多人,除去平湖客栈中的十四队亭兵,正门大街上还留守了六个队的亭兵,客栈后门外小巷里埋伏了三个队的亭兵,亭兵们将平湖客栈围得是水泄不通。

“要是没办法活捉,将他就地正法!”谢礼咬牙大声下令。

亭兵们闻言,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举起兵器嗷嗷地冲向徐西。

在大街上使用袖箭,恐怕伤了百姓,虽说亭兵们早些时候已经清场,可还是有不少围观看戏的百姓处于霸王匣的射程之内,楚容德和谢礼十分清楚误伤百姓会带来多大的后果。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啊。”楚容德心里想,他抽出悬挂在腰间的佩剑,踏入战局。

虽然早有和这杀人狂硬碰硬的心理准备,可真正与少年短兵相接的时候,楚容德才发现自己想要拿下此人的想法有多可笑。

徐西舞动红缨枪,长枪如下凡神龙一般来回蹿跳,每一扑,每一拦,都会有不畏生死的英勇亭兵丧命,就算枪尖不夺性命,在枪杆的崩势之下,亭兵被击飞出去,竟然撞进街边已关上大门的店铺里,五脏六腑全碎,怎么还能活得了?而楚容德虽有些武艺,也仅仅只在徐西的长枪之下撑了十来招,便被枪杆给崩地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平湖客栈的门柱上。

几十号亭兵,根本无法近得了徐西身,短短半刻钟时间,大街上已经横了三十多具尸首,另外还有些亭兵负了重伤,无法再战。

客栈中源源不断地涌出亭兵,看似徐西被团团围住,可徐西已经一步一步地朝着城北方向杀了过去。围观的百姓已经逃走了,他们何曾见过这等杀人狂魔,那么多官兵都拿他无可奈何,百姓们深怕自己被误伤,纷纷躲回了家中。

谢礼不会武,他见着武艺高强的楚容德和自己几个武艺高强的拾长很快败下了阵,心里直发怵,不过谢礼并非柔弱之人,他作为平芝县的亭尉长自然有些本事。

谢礼让两名亭兵扛着自己,他起高些,时刻注视着战局,百姓们逃走的信息他自然没有错过,谢礼低头朝着下面的亭兵吩咐几句,随后亭兵匆匆走开了。

往城北方向的亭兵几乎全部被徐西解决了,徐西也不回头,一直跑着,后面则是一大堆的亭兵在追着。

徐西奔跑速度极快,亭兵们只有少数几个情报当差的汉子还没有跟丢,其他人已经见不着徐西的背影了。

瞥见后面追兵已经被甩开,徐西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他只要冲出城门,就安全了。

思绪正放松之时,徐西猛然停下脚步,挥动长枪拦在身前,可还是有几支袖箭射在他的手臂、大腿、胸膛之上,所幸没伤到要害,但剧痛使徐西单脚跪倒在地,若非徐西用力撑着长枪,恐怕这一下已经倒下。

徐西抬头向前方一看,大街上空无一人,街道两边屋顶上站着共计十八名官兵,他们右手手腕处绑着袖里枪,正是先前在平湖客栈大堂围困他的那群官兵。

徐西没有时间去熟悉身上伤口的剧痛,他直接站了起来,双手拿着枪杆中段,徐西转动长枪,转速越来越快,长枪在他面前化作一道圆形盾牌,挡住了屋顶上亭兵们的第二轮射击。

徐西举着盾牌飞快向前跑,他要从这群持袖里枪的亭兵正下方穿过去。

亭兵们继续按动袖里枪的机关,然后继续朝着徐西射击,一道道袖箭如同致命野蜂飞向徐西,这些野蜂大多被徐西的盾牌给挡住,也有的落在地面石板之上,可依旧有一支袖箭再次射中了徐西的大腿,徐西好像没有痛觉一样继续跑着,他丝毫不敢停下脚步。

“一把袖里枪可容纳十支袖箭,客栈里他们用了三支,刚才又用了三支,现在他们每人还剩下四支袖箭,只要撑过下面四轮攻击,就不怕了。”袖里枪每一次装填袖箭都极为麻烦,刚才那点时间根本不够官兵们重新装填袖箭的,徐西很确定他们只剩下四支箭了。

徐西已经跑到了亭兵们的正下方,第七轮袖箭再次射来,徐西举起长枪盾牌挡在头顶,然后目光紧紧盯着十八支袖箭的轨道,他的眼中只剩下袖箭,什么官兵,什么房屋,什么天地,都消失不见,哪支袖箭能被长枪挡下,哪些袖箭需要躲避,徐西脑海中一清二楚,他这次挡下并躲开了所有袖箭。

穿过最危险的地域,徐西停下转动长枪的双手,转动长枪会让他的速度变慢,他必须保持最快速度冲出这座城市,他跑着,恍惚间觉得这座城真的太大了。后面的亭兵们对着徐西的背影的再次射出一轮袖箭,徐西听到后面袖箭的破空声,向旁边躲避,却还是有两支袖箭插在了徐西的背上,但徐西运气很好,这两支袖箭同样没有伤到徐西要害,它们和胸前的袖箭一样,插得太短,没有伤及内脏。

可疼痛还是真实存在,徐西用龇牙咧嘴来缓解受伤的疼痛感。

这下使用袖里枪的官兵也被徐西甩开了,暂时没了危险,徐西将心思全放在了北城门处。

“城门处肯定也会有增加官兵人手,但是只要没有弓箭手的威胁,就可以一鼓作气地冲过去,城门要是关上了便一枪破开。”

“只是,真有弓箭手的话,我该如何办?”徐西心里一直想着下面会遇着的情况,并思考着破局之法。

徐西能看到稀稀疏疏的行人百姓,再过后,便是热闹繁华的街市,如果说平湖客栈位处城南,那么眼前这热闹的情形意味着徐西已经到了城北。

一般来说,犯事的人躲避官兵追捕的方法就是往人堆里面一扎,然后短时间内就犹如鱼入大海,无踪无迹。当然了,这个方法显然对此时的徐西毫无帮助,这个满身是血的少年别说是扎入人堆,但凡有人见到他这番恶鬼模样,无一不会发出惊恐的尖叫声,然后脚下抹上油,跑得飞快。

因为徐西的出现,城北大街上也变的空空如也,不复热闹景象,一些摊位上的商品琳琅满目,可就是见不着摊主贩子。

在这些人眼中,钱哪有命重要,他们连摊子都没收拾,直接逃走。

好奇心来得比惜命更重,街上虽然不见百姓,人们却是没有完全逃开,他们躲在街道两旁,或是铺子里,或是柱子后,一起打量着这个从南面跑来的恶鬼,百姓们一时间议论纷纷。

有人说:“这就是个屠夫而已,身上是些猪羊的血迹,不用担心。”

可说话的人却躲在了别人的身后,瑟瑟发抖,他说的话一点也不令人信服。

还有的人说:“这个人一定是刚杀了人,在逃呢!”

这人猜的倒也是八九不离十,他接下来说:“我们把他拿下,说不定能领到不少赏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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