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节 入夜（2 / 2）

“因为你肩负着使命！”

‘当我小屁孩呢，我信你个鬼哦。’金亮不自觉挥舞着漂亮的西洋剑，心里腹诽。

“俺可以教你一招厉害的。”牛魔王见他挺喜欢那把剑于是又说。

金亮瞧瞧他，教我一招吗，难道他真有两把刷子……

于是递过剑去，牛魔王接过缓缓起身，左臂大开撩起长髯放到身体侧后，右手大拇指摁食指中节部分夹住“缝衣针”剑柄。

金亮这才真正仔细注意起老牛的穿着和身材，他很强壮但也很矮，虎背熊腰却是短粗腿，脚下一双很新的布鞋，雪白绷带缠绕，直绕到小腿肚子，裤子腿被绷带勒紧。

他还真是有些霍元甲那样的武术大师风范。

只见牛魔王脚不动，身体后仰，脚步忽然行动，撤往身后，强壮巨大的身体在月下360度旋转又回到原先位置，白髯飘而不散，剑影凝而不发，找不到踪迹。忽然！牛魔王右足踏前，身体往前方贴地而行，但双脚定住一般不动，身体倾斜，而缝衣针出现在月光与火光下，再下一刻，他前倾俯下的身体顺滑自然地抬升，朝斜上方刺出一剑！

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柔顺的动作，回马一剑，斜刺上挑，回马的速度和斜刺上挑速度完全一致，动作不快不慢，出其不意，一剑上挑，敌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

“这是什么剑法？”金亮仰脸问。

“俺也是别处学到的，叫水之舞。”

“啥？！”

“嘿嘿，俺体型太胖，这招用得不好看，你是小孩子，而且那么俊，练这个肯定好看。”

金亮接过牛魔王还给他的剑，轻轻放在地上，继续吃烤红薯。头顶星光灿烂，天穹是弯的，一个漂亮的弧形。

火光上方飘荡烟雾，庙宇前安静得很，只有山涧溪水潺潺声。

“怎么了？红薯不好吃？”

金亮摇摇头说：“窗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好诗！好诗啊，你写的？”

“对啊，我写的。”

“不对不对，小狐狸，你骗俺。”牛魔王指着金亮粗声笑道。

金亮也笑了。

两人围坐火堆，在寂静山岭下闲谈，渐渐就没了隔阂，竟然还发现许多共同话题。

月上枝头，天色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