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平时的努力会体现出价值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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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侧后方的一名步卒队正并不慌乱,早在上边的马贼准备擂实滚木时,就已经下令,手底下的伍长带着手下的兵高举盾牌,左右排成两列,盾牌向外侧倾斜一定的角度,保护着攻城木和人。

这位队正就如同平时演练一般提醒着,声若打雷:

“抓着盾把的手背贴着盾面,少他妈给老子握成拳头,另一只手小臂撑着里侧!”

这句话让那些混杂在老兵里边的新兵心神安定了些,至少没有出现手脚不听使唤的情况,没帮了倒忙。

听得震弦音后,这位正在指挥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手中盾牌,盖过脸面,护住重要部位,果不其然,三根羽箭钉在了上面,围成了一个丑陋的三角,尾翼还在震颤。围拢在攻城木周遭护卫的士兵有几个腿上中了流矢,一手撑盾,半蹲挪快,以免造成妨碍。

上边的滚石檑木砸了下来,落在多层夹板的盾牌上略微弹起,接着顺着坡度往外翻滚。几个伍长大声吼道:

“稳住!稳住!谁他妈敢随便松手老子一刀砍了他!”

这些话主要是对刚上战场的新兵说的,伍长日渐积累下来的威严和叫骂使手底下的兵下意识地顺从,不过仍可以观察到他们的脸上凸起了血管的形状,两之手臂颤抖得厉害,而老兵侧表现沉稳多了,不必费心。

前不久,镇守军打了一场硬仗,端掉了一个塔克族的游牧部落,斩杀了一千多拿着简陋兵器的杂乱骑兵,收获数万头牛羊和诸多玛瑙的同时,也是一场惨胜,三千镇守军补进了一半的生面孔。

这一次出兵,相对而言也是一场对新兵的洗礼,赵国边军喜欢用流匪、马贼磨合军队算是惯例了。

另一边,木燕和带来的十多个军中好手已经借着钩索跳荡了上去,专门对着弓箭手下手,尤其是木燕,一杆蜡木杆枪杀得凶猛,往往仗着力气大,利用枪身扫偏了格挡的长刀,然后一枪传了咽喉,迅速抽枪,继续杀伐,领着人往寨门上方赶过去,引起了一阵骚乱。

赶过来的马贼越来越多,但都是稀稀疏疏的,并未造成多大阻力。放下的钩索上,一个个镇守军的兵卒攀爬而上,逐渐掌控了局面。

那个指挥破门的队正放下了手中的盾牌,松了口气,毕竟下边的弟兄都挺住了,受不了的时候才喊叫轮替,并未出现死伤,也是这寨门不高,要是标准的城池,哪怕只是五丈高的小城,在上边投放下来的滚石和檑木当真是攻城的噩梦之一,往往打开城门都是用人命开路的,城门口堆的尸体往往最多,专门搬运尸体以及滚木礌石的兵卒都能累得半死。

三十个呼吸之后,寨门破了,队正立马丢掉盾牌,抽出腰间的长刀,冲杀而上,下令放下攻城木和盾牌,直接掩杀过去。

平时能并排走四匹马的寨门顿时变得拥挤,挥刀与格挡就那点地方,完全没了腾挪躲闪的余地,活着的踩着刚倒下的往里边挤,就几步路的功夫,就躺下了七八个人。这时候,这些当兵的比马贼更像野兽,在血腥的刺激下野蛮的似忘了疼痛,直接杀到了寨门另一侧,然而等在那里的却是一排突刺向前的长矛,然而镇守军不顾一切冲锋向前的姿势就仿佛自己撞上了去。

噗呲噗呲的声音在嘈杂里并不明显,就在攻门的镇守军却听得清晰,那边的马贼想要抽回长矛,退到一旁,让后边的人替换,然后准备下一次刺矛,却被下一幕吓破了胆子。

那些镇守军就像是不怕疼、不怕死的,人推着人,狰狞的面孔上吐着血,硬生生挤出了寨门那狭小空间,一根长矛上基本穿着两个人,矛的另一边早已没了握矛的人,突出的镇守军扑了上去,为首的伍长红了眼睛,躲过刺向肋下的长矛,一刀砍翻了两人。

刚才顶在前边的,可都是他的人,不知道这一轮过后,自己的伍里边又会少掉多少才熟悉的面孔。

短兵交接后,并不胶着,涌进来的镇守军杀得一群人败退,掉在他们后边追,提刀在后边追上了一个赶上去就是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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