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环境潜藏的规则总有两个极端（1 / 2）

 天山赐礼，礼归天山。

莹白象牙，金渡锁纹，携刻整个天山族的福语。祭祀将之高举，刻意遮挡半轮大日，昊昊若神威，然后高声唱礼，敬告天山。

罕见的，钟离艳对于这种繁杂礼节和祭祀表迎接现了足够的耐心，直到礼官传喝，迈腿登梯，取下象牙，迎接天山族的欢呼。

符含背过头，抹了抹眼角。一旁的钟离多情半闭眼眸，双手捏成了祈祷状。两个知晓内情的人，很有默契，又把目光投放到了那张妖媚与英气混杂的脸上，有半刻的晃神。

献礼继续，一个接着一个，唯独蓝石以及符含不属于天山一族，此刻落后半个身位，护拥着闭目养神、为接下来的的慰告先灵做好准备。

顺序并未完全按照净幽谷的尊卑，长老之后，李淳熙、千机伏以及程志涵先于执事，自行挑选剩下的献礼，当然，最有价值的那些，都已经让祭祀主动安排了人选，向天山祈祷后一个接着一个送了出去。

程志涵直接走到了靠近左边尽头的位置，两侧的竹台已经空了，剩下中间那本封面雕刻了各种难知名字的虫兽的玉书。入手的时候，一股有异于井水的清凉感觉，翻开略读，记录的都是各种入药的除了植物的活物，详细解析了习性、用法和药性，程志涵的眼神愈发明亮，小心合上，自另一边退下。

李淳熙正头疼该选哪个东西，正寻量着，见程志涵已经完事了，后边若有若无的注视就有些难为人了。

其实他们三个身份比较尴尬就是了，地位也比不上那些个执事，之所以先人一步，那是不能碍了谷主天大的脸面。所以，天山族的献礼总不能往好了挑，指不定就给哪一个执事怨怼了，毕竟最差的那几样总得有人拿在手里不是？

这些话都是在天山集合时，千机伏临时主动透露的，并且答应主动帮忙掌掌眼，挑选合适的献礼。

名字是“二牛”，一个熬皮境的小武夫，年纪又小，再怎么走天下，能有多少见识？千机伏大公子自小就接触着天山一族和千家的事物，过眼的东西最起码能辨别出珍贵来。

身后忽然有了一声冷哼，在这个场合是相当失礼的事情，却无一人露出不满神色。一个执事正盯着程志涵，脸色冷淡，与周围喜庆的人群截然不同。

何三延按住其肩膀，不让他起身，这么大的日子里，不能闹出点事儿来，搅了氛围，场下可都是族人或门人弟子，丢的脸可是他们所有人的。

再说了，这种不能宣之于口的优先便宜，也不好当着长老以及谷主的面做，只能私下解决，手段隐蔽一些、掌握轻重便好。

千机伏已经走了一圈，抬头时，那个四处张量、假装认真的李二牛整个儿没入了眼睛，甚至能察觉到他的步伐渐渐散乱加快，慢慢向自己靠拢。如此状况，千机伏的脸颊逐渐松弛，先前让那个姥姥搅合了一路的他微微翘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