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诸多烦恼（2 / 2）

赵广果然不再就白霜华的死发表看法了。他已经想到，李素素保护陈英，也是为了减少麻烦。而这种做法也许是对的。</p>

陈英与乔明素无瓜葛，因此乔明对他不会留情，一旦得知白霜华死在他手里，弄不好真要找他拼命。而如果白霜华死在李素素手里，情况反而有一转机。乔明要是舍得让李素素死，就绝不会背着背叛帮派的骂名，从聚义帮手里救她出来。只要熬过这一阵，矛盾就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淡化。</p>

乔明犹豫了片刻，冷冷道：“李素素，这事你看怎么办？”</p>

李素素叹道：“哎，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先让我苟活几个月吧。等把rì月教那些恶人收拾完了。你再拿我的人头去祭祀霜华吧。也顺便为你在聚义帮的兄弟报仇。只是我希望，到时候你能重回聚义帮，选一个德高望重的帮主出来。不要再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了。即便我死了，我师父还在，天底下还有很多好人、侠士，你们要敢胡作非为的话，照样有人收拾你们。所谓仁者无敌，只有仁义之人，才会有好结果。”</p>

乔明怒不可遏地拔出钢刀架到李素素的脖子上，吼道：“我现在先要知道霜华是怎么死的，真凶是谁？你少在这里假惺惺，混淆视听。”</p>

方才赵广的话，意外地激怒了李素素，已经让他明白，事情绝非李素素的那么简单。他倒是宁愿相信白霜华不是被李素素所杀。对于长相跟白霜华有些相似的李素素，他还真不舍得杀。</p>

这时，程图再也忍不住，走了过来：“哎，对于霜华的死，其实我是难辞其咎的......”他早就想明情况的，但李素素打赵广的那一幕，让他愣住了。他知道李素素绝不会容忍乔明找他们拼命，所以才选择看看再。</p>

李素素一愣：“程伯伯，你......”她本想阻止他，但转念一想，事到如今也瞒不住了只得作罢。</p>

乔明也愣住了，西川怪侠程图，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没少与聚义帮结梁子。当年，他也隐约觉得，白魁一家应该是程图所杀。别在西川，放在全国范围内，敢多管闲事，动聚义帮的人，真没几个。</p>

只是这个怪侠，向来只有一个名号留在世人心里，究竟长什么样，谁也不知道。因为他一向是易容后见人，总是以不同的容貌、身份出现。</p>

刚认识侠义庄这帮人的时候，自我介绍时，他当然也听到了程图自报的姓名。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年轻英俊，根本不像应该早已老态龙钟的西川怪侠。所以，乔明以为这只不过是同名同姓罢了，不会就是当年的程图。而且当时李素素处在昏死状态，他也没心思深究这些事情。</p>

现在他再听到李素素脱口叫道“程伯伯”，再联想到，杨谦夫妇的儿女都那么大了，却依然是青chūn年少的容貌，顿时觉得侠义庄充满诡异。于是对程图言道：“你是？”</p>

程图：“西川怪侠，你应该听过吧。”</p>

乔明：“你果真是杀白魁全家的凶手。只是你现在这模样，倒真让人看不出来。难道这世上真有如此诡异的易容术不成？”</p>

程图：“此事来话长......”当下把他在密林中遇上侠义庄一帮人，并且杀死朱明飞等人，以及后来到龙腾谷，遇到各种奇事的过程大致了一遍。又补充述了，他杀白魁夫妇，以及多年以后再遇上白霜华与之交手的经过。</p>

该来的总会来，逃避不是办法。因此程图快人快语，毫无隐瞒。当然，陈英最终杀死白霜华的事情，也是李素素给他听的，李素素不，他也不会。</p>

所以，乔明还是有疑惑的：“照你这么，霜华不是还没死吗？”转身冲着李素素喝道：“快，后来怎么了？你怎么霜华是你杀的？”</p>

没等李素素开口，刘兰一脸讥讽的表情：“她不想出真相，是因为，杀死白霜华的那个人是她拜过堂的夫君陈英。”龙腾谷的奇遇，让刘兰对李素素的感觉颇为不爽，但她终究还是善良的人，没有陷害李素素的念头，却有与李素素对着干的想法。此刻看到李素素有些犹豫了。知道她可能也在想出真相了，所以就抢先一步，讥讽她一下，好消消自己心里的闷气。</p>

陈英与李素素的婚事，曾经闹的沸沸扬扬，害的乔明也在当时莫名其妙地心烦了几天。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发觉，原来自己想忽略桃花仙子或真或假对他的好，已经不可能。此刻听，陈英才是杀了白霜华的凶手，而李素素却为了保护他，而不肯出事情的真相，哪里还忍得住，当下吼道：“老子这就去杀了这个臭子。”转身就要走，却只见红影一闪，李素素已经挡在他前面：“别走，先听我把事情清楚。”</p>

乔明：“你不是不想吗？”话虽如此，脚步却已停下来，他实在是不想让李素素为难，但是，白霜华的事情，他绝不可能轻易罢休。</p>

李素素只好把三年前，陈英为了报仇，不容分把她杀死。后来深感愧疚的陈英因想去她坟前上香而错把白霜华当作她的鬼魂而杀死的来龙去脉大致了一遍。并补充道：“我怀疑，三年前，冒充我杀人惹事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白霜华。因此，她的死是不幸的，但未必是无辜的。白衣白剑就是我当时的打扮，她要不是扮成我的模样，陈英又怎会误解她？你心痛霜华我理解，其实我也一样心痛，对于一个和我一般年纪的人，英年早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又何必多杀无辜的人呢？”</p>

周倩儿叹道：“哎，都怪霜华跟李素素长的有几分相似，要不然也不会这样了。乔哥，你应该记得霜华去昆仑山的事情吧。”她本来懒得管这些闲事的，但很显然，侠义庄个个不是等闲之辈，恢复武功之后的李素素也更加身手非凡，襄阳陈家又是响当当的武林世家。如果乔明一时想不开，非要找这些人拼命的话，那只怕就没有好结果了。所以，周倩儿只能借机把责任推给白霜华自身，尽量缓和矛盾。何况，她的这些也是事实。</p>

李素素心里一震，暗道：“霜华与我容貌相似？难怪陈英会错把她当我的鬼魂。也或许，当初杀他哥哥的真是霜华。因此他在遇到我的时候，才认定是我做的，因为我们的容貌近似。真真假假，缘来缘去，哎，想起就头晕。只是，为何对于她的死，我会如此伤感，难道......等一切忙完之后，是该去查探一下自己的身世了。或许，我的父亲应该也姓白吧？”</p>

乔明：“你也认为，是霜华在陷害李素素，然后才被误杀？她与李素素无冤无仇，为何要那么做？”</p>

周倩儿：“霜华当然不会去害李素素。不过，霜华要报仇，要学习仙术。所以她才会去昆仑山找rì月教那些怪物。但是，到了昆仑山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就不得而知了。”</p>

这番话打断了李素素的思绪，她恍然大悟：“这就对了，rì月教当时为了让我交出天书，已经打定主意，要冒充我到处杀人，好让我走投无路，无处容身，不得不跟他们妥协。真没想到，他们会指使霜华这样的外人帮着去做。”</p>

乔明吼道：“你们胡，我不信！程图、陈英，害死霜华的人都得死！”完，舞动钢刀就朝程图劈去。</p>

李素素双手掐诀，刘兰腰间闪过一道白光，白莲宝剑嗖地一声飞出，凌空架住了乔明的钢刀。但是，御剑术控制下的宝剑，力道根本无法与乔明抗衡，很快乔明便将白莲剑拨开，继续挥刀杀向程图。</p>

刘兰恨恨地瞪了李素素一眼，这种从她手里借剑的方式，似乎是一种挑衅。</p>

程图长剑出鞘，叮叮当当响成一片，双方很快斗得难解难分。</p>

李素素收回宝剑：“你们都住手，这段时间我吃尽了苦头，刚刚恢复武功，就这么闹腾，烦不烦呀？难道就不能让我好过几天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过几天再不行吗？”</p>

乔明根本听不进她的话，只想拼个你死我活才痛快，而乔明不住手，程图也不能停，否则他自己就很危险。这聚义帮的长老发起飙来，势头真不可视。</p>

李素素无奈，幻起漫天剑影，朝乔明身后刺去。周倩儿见势不妙，生恐乔明吃亏，长剑一挺，身形急闪，截住了李素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