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间百态（2 / 2）

“恩，正对着你的名字问候你祖先呢。”我听了淡然一笑。</p>

晚上里燃起了篝火，此时的营房没有军队里应该的肃杀，而是沉寂。大家谁也不愿意回营房，人们相依而靠没有归来的喜悦没有热切的交谈。偶尔从聚集伤者的地方传来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惊得别人频频向那里望去。不管受伤的不受伤的，能够回来的不及去时的十分之一。隔三岔五就会有人在夜晚跌跌撞撞的寻着火光回来，这时凡是还有力气站起来帮忙的就起来帮一把。我看到大营门口走进来一个老兵，双手捂着肚子很费劲地往前走，貌似走几步就要趴下的那种，我赶紧起身跑上去扶住他。他感激地对我了一句：“谢谢。”</p>

我看他浑身是血，问道：“老兵，我扶你去找郎中。”</p>

“不了，你帮我找找一个叫柳根的。”</p>

“你伤得太重，先去看郎中，我去给你找。”</p>

“不，求求你，先找他。”</p>

我无奈，大喊道：“有没有叫柳根的？有没有叫柳根的？”</p>

从远处传来一句回音：“等等，这儿呢。”</p>

一会儿，跑来一个年轻人问道：“你找我？什么事？”</p>

我：“这个老兵急着见你。”</p>

柳根一看，：“爹？”</p>

老兵身体向前倾了倾，柳根一看，惊奇地道：“爹，真的是你！你，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啊！爹你这是怎么了？”</p>

老兵用尽全力道：“你还平平安安的就好了，记得回去好好孝敬你娘。”完就用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儿子的脸。这一摸不要紧，肚子刚才被捂住的地方“哗啦”一声，东西掉了一地。我低头一看，靠！是肠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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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大叫道：“郎中！郎中快来！”。</p>

柳根被吓呆了，跪下来抱着他爹的腿哭着：“爹，你这是怎么了，爹?”</p>

老兵拍拍他儿子的头：“都该是成家的人了还这么哭哭啼啼的。”完就斜靠在我的身上，气息越来越弱，费力地对柳根：“我被老虎挠了一爪子估计活不长了，就是要回来看看你是不是平安。根儿记得回家看看你……”身子一沉，死了。</p>

我默默地把他放到地上，方便柳根抱着他爹的尸体痛哭。眼睛感觉有些烫，有些痒，偏偏流不下泪水。今天一天的生离死别看的太多太多了，这一桥段只是这场悲剧其中的一幕而已。生命如同江水一样流逝却没有任何的阻挡办法。但是我们换来的这一切值得吗？我现在连一刀把那个混蛋庄主剁了的心都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