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决心已定(1 / 2)
() 我颓然地坐在了地上,沈三知这种人是有自尊和品格的,不是你死皮赖脸像条狗一般去求他就能求来的。但是我再次跪倒,“请先生指条明路。”</p>
“我过了,问问你自心。你来这里干什么?不止是散心吧?”</p>
我能我在等青山派吗?“我……”我迎着沈三知那深邃的目光一谎也撒不出来。就像那双眼睛里有两个无底洞在吸释着我所有的勇气,撒谎的勇气。我只能低下了头。</p>
他道:“冬至那天你会离开对吧?我在这里住过几次,你为什么来我第一天见你就知道了。”</p>
“您知道蓟都发生的事?”</p>
“我知道全天下的事!”罢他出了屋子,“现在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好好想想自己的出路。”</p>
我努力抛下心中的一切,先想着过正常人的生活。在这段时间,我不去想之后的路,好好体验一下这样万籁寂静的环境,太多的纷争了,我想让自己放松一下。满满一屋的阳光,想起流年盛时年轻的心,雀跃、满负生机的,永不知疲倦和负累。rì子的边沿,是谁的简单与快乐?阳光下的田园,生的闲适,没有纷扰、没有喧嚣,所有的一切静静在阳光地里晒着。</p>
心存一份静,和年龄不相符的静,许是经历了太多的事由,倦了纷争。静静寻觅一份心之上的纯粹,邂逅美,雅致的闲适。可是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我以为自己融入那平静的rì常生活中,没有大惊怪,没有任何事情。可是冬至还是来了。</p>
冬至到来的前几天,我陷入了无路可走的困境,我极其紧张,皮肤紧绷着。一天晚上吃过饭后,我吐了。之后我回到床上躺了一会儿,接着,又吐了。很难想象我上一次吐是在什么时候,平舒城外?这几年的生活已经让我对危险产生了麻木的感觉,甚至是兴奋。可现在却紧张的不能自己,我在试图跨过一条良知的底线,我有种想退缩的感觉。</p>
可当年我带着青山派灭镜湖山庄的时候,我不知道良知还在不在。我夜不能寐,在床上翻来覆去,半睡半醒。我总是能看见好多人,父亲、母亲、玉如、虎子、大树、大哥……还有我那未谋面的孩子。一天,沈三知要我跟着他走。</p>
我们坐着船来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太熟悉了,是瀑布底下。很多年前,我和慕少渊从这里摔了下去。沈三知:“这段rì子有闷,钓钓鱼吧。”</p>
这个地方这么乱,能钓上鱼才有鬼!他的心思我明白,他把船开到这个地方,只要我下船游两下然后爬上旁边的山坡,再走几里就到树神那里了,下船?还是钓完鱼回去?这是一个问题。</p>
沈三知选择这里让我抉择,可谓是深思熟虑了。我呆呆地看着河水,大脑一片空白。有时,沈三知会看我好一会儿,他那紧闭的双唇好像要问一个难以启齿的问题,但后来,他还是摇了摇头。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思维越来越活跃。我强忍着不表露所有的复杂情绪,我尽力微笑,可我却好想哭。“我去你娘的,全天下!我去你娘的!”我突然失控了,猛然间站了起来。</p>
船被我的动作指使地来回打晃,我身子不稳摔倒在舟里。我爬起来,抓住船帮嚎啕大哭。“啊!啊!啊!……”我的怒吼声响彻山谷。豆大的泪珠肆无忌惮地倾泻着,我的憋闷的胸口涌起巨大的力量在往外迸发我的情感,“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众生皆苦,何以超脱?三千烦恼丝不是这样好剪断的。这个泥潭我注定要深陷下去,我真的能超脱吗?对箐箐或许行。对玉如……我放不下,我真的放不下!玉如才是我的命,我的魂,可是我的魂没了,命丢了。</p>
在舟的尾部,沈三知佯装什么也没看见,他手里拿着鱼竿,低着头,一直哼哼着一首桃sè曲的调子。树木、河水、天空已经四面八方,一种硕大的奔上,似乎都想我压来,那是一种心碎肠断的悲伤。哭泣了许久,我停止了哭泣,思路也渐渐清晰下来。</p>
我扒住船帮想往下跳,沈三知终于话了,“想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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