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暴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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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接收到了命令,钢铁罐头们自发地向着两边散开,露出一条道路。

一个身着醒目银色的铠甲,手提长剑的女人越众而出。

白色长发束成一股垂落在身后,高挑的身姿与强大的气场仿佛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了周围的人。

她的左手包着一层绷带。

伊丽莎白·西斯法利亚!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男人。

一个亚瑟认识的人。

他是那四个死士中最年轻的那一个。

注意到亚瑟正在看他,年轻人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但在看到周围的铁甲罐头时,他又有了些底气,又将缩进脖子里的脑袋伸了出来。

“亚瑟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似乎是觉得自己处在了优势的地位,年轻人的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很抱歉,您的提案并没能打动我,比起随时可以更换的女人,我还是更珍惜自己的生命。”

“呀,说实话真的超可怕的,当时如果没有答应您的要求,我现在早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吧?”

“没有办法,我只能暂时委曲求全,表面上听从了您疯狂的命令。”

“居然让我们来刺杀善良,仁慈,美丽,伟大的帝国公主!你这个该死的叛国者,低贱的平民!”

年轻人的脸上流露出恶毒的神色,他迈着大步子走向亚瑟,甚至将他的新主人抛在了身后。

显然,亚瑟先前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心理阴影,以至于此刻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想要炫耀的欲望。

伊丽莎白微微皱眉,但并没有多在意,只是漠然地看着年轻人往前走。

“我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仅仅只是想活下去……但是,你这个该死的疯子没给我留下活路!”

“今天早上,我亲眼看着自己的同伴死去!”

“我可不想和他一样就这样死掉!像我这样拥有超卓才能的人怎么能死在这种地方!”

他的表情变得扭曲而丑恶,声音中透露着疯狂。

“我还还不能死!我还要赚很多很多钱!我将拥有数之不尽的女人!”

“本来,今天下午就轮到我去送死了。”

“最后的最后,走投无路的我只能去请见伟大的伊丽莎白殿下!”

“本以为会被卫兵阻拦笑话,结果我一说出有关于今早刺杀,他们就放我进去了。”

“感谢仁慈善良宛若神明的殿下!让我有机会赎清自己的罪孽,供出你这该死的幕后黑手!”

年轻人的语气陡然变得无比高昂。

“我知道你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戏法,但我想那些也只是上不了台面的诈骗手段罢了,如果你真的很强,为什么不强攻红枝城呢?”

“如果能用暴力做到没有理由不那么做,如果你不那么做,那么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做不到!”

“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啊?你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结果却是这种下场!”

年轻人转过身,看着伊丽莎白凌然动人的容貌不禁心中一痒,产生了非常龌龊的欲望。他赶忙弯腰鞠躬。

“伊丽莎白大人,请立刻处死这个该死的逆贼吧!他诡计多端,就算是现在说不定也正谋划着什么可怕的阴谋!”

十秒钟过去了,伊丽莎白依旧在冷眼旁观,没有半点回应,周围的训练有素的士兵也一动不动,仿佛雕塑。

就在年轻人弯腰弯的有些累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忍俊不禁的笑容。

——“噗哈哈哈哈哈!”

是亚瑟?

明明已经身处绝境,他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我说你啊,怎么着刚才的也太好笑了吧。”

亚瑟忍住笑意,上下打量着这个虾米状的年轻人。

“抱歉,实在是太滑稽了,一不小心就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

“你,你说什么!?”

年轻人像是弹簧一样弹起身子,怒目圆睁瞪着亚瑟。

“之前没有发现你这么有口才和表现力。如果生在另一个世界,也许你有机会成为喜剧演员也说不定,嗯,就是那种专门卖傻惹人发笑的丑角。”

“该死的家伙!你在愚弄我吗?”

年轻人继续狂怒。

他虽然不知道丑角是什么东西,但总感觉自己被耍了。

“唉,你刚刚不是在演戏吗?哈哈哈别开玩笑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真的有那种教科书般的蠢货?”

“一般来说,这种无药可救的白痴人渣只有小说里才会出场吗?”

“我才不相信你是那种模板一样的坏人,没事的,你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是生错了地方。”

“错的不是你,是这个世界,你本该成为娱乐巨星的。”

说到这里,亚瑟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大半,回到了平常充满亲和力的微笑。

他的右手四指并拢成刀状,一层灰蒙蒙的光芒亮起。

“那么,是时候送你去投个好胎了。”

“不用谢我,因为我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好人。”

隐隐的,年轻人察觉到了一些违和。

有哪里不对劲。

他缓缓低下头,脸上的愤怒表情瞬间凝固下来,继而转变成一种无可名状的惊恐。

只见他的躯干正中出现了一条细线。

斜斜的斩痕将他的身体均匀地分成两半。

滑落。

可怕的失重感,紧接着是令人发疯的疼痛。

恐惧如同火山爆发,吞噬了他最后的心智。

不远处的伊丽莎白将这一幕完全的烙印在眼底。

居然能用肉掌将人分成两半……

何等可怕的男人!

也许,只有这样超越常理的男人才能对抗怪物了吧?

“啊!!!——”

惨叫是短促的。

亚瑟讨厌这种吵闹的声音,索性在年轻人的声带上碾了碾。

如果体质够好的话,他还能在原地无声嚎叫个十几二十分钟。

地上,拖着血痕的残躯凄厉地蠕动着,好似被砍掉了头,胡乱挥舞节肢的蝼蛄。

四周的士兵们略微有些骚动。

哪怕平日里经受了严酷的训练,心理素质足够坚挺,眼前的这一幕仍旧让他们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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