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从头开始（1 / 2）

 黄海之滨，蓬莱海岸，怪石嶙峋的礁石之间，坐看一位手持钓竿的白发老人。这老人还真悠闲，纹风不动聚精会神的注意看他的钓竿，远远的望去，还以为海岸边上石刻看一个人像似的。</p>

如果真的是人像，反而会让人觉得莫名其妙，干嘛不刻个美女还赏心悦目些呢！</p>

但如果仔细地看，你便会发觉这位老者慈祥中隐含威仪，他那炯炯的神目，使人不敢正视，端的一派宗师的模样儿。</p>

也就是说，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啦！</p>

公孙婷手中宝剑一扬，一招“蛟龙腾海”，直刺黑衣蒙面人的胸前，动作之快，犹</p>

如电光石火。</p>

但黑衣蒙面人也不简单，未见做势，人已横跨出三尺，并大喝一声“找死！”右掌</p>

已向公孙婷下落的身影击去。</p>

公孙婷不愧是名家之后，一看长剑刺空，对方掌势已到，右脚一点左脚面，使出乾</p>

坤一叟平生绝学“飞燕剪翼”，娇躯一转，斜刺里冲出好几尺，手中长剑改刺为削，向</p>

黑衣蒙面人拦腰劈去。</p>

这几个动作，几乎同时变出，黑衣蒙面人也仿佛心里一惊，急急收掌回来，撤身，</p>

跃退丈许。</p>

公孙婷一看，两招都被来人轻轻闪过，不禁芳心大怒，双脚刚看地面，二次纵身再</p>

向黑衣人扑去。</p>

黑衣蒙面人见公孙婷二次扑到，来势凶猛，迅即向左横跨一步，躲过长剑正锋，伸</p>

手向公孙婷胸前拍去。</p>

公孙婷虽然是个小女孩儿，不解风情，但对方袭击她女人身上的禁区，她那有不明</p>

白对方存有轻薄之意，不由得怒火高张，银牙暗咬，落地之后，刷！刷！刷！一连向对</p>

方要害处攻了三招。</p>

她也不客气了。</p>

黑衣蒙面人一看绿衣少女已被他激怒了，躲过了三招之后，未再还手，立即转身向</p>

峰下驰去。</p>

站在后面的公孙业看出对方用的是诱敌之计，急忙喝道：“婷儿，不要追！”</p>

自小没有受过半点委屈的公孙婷，那里容得下别人这样的捉弄，对爷爷的叫唤，根</p>

本没放在心上，当然更想不到这敌人的诡计了，不顾一切的纵身随后追去。</p>

乾坤一叟公孙业一看婷儿中了人家的诱敌之计，恐出差错，叹了口气道：“这个孩</p>

子，就是不听话。”</p>

随后又转身对青衫客焦一闵师徒道：“你们在这儿稍等一会儿，我去看看。”</p>

话落，龙头杖一点，人已凌空而去。</p>

转眼间，白影一闪，已经消逝在丛林之间。</p>

身法快极了！</p>

大黑看老主人已走，也随后追去了。</p>

水小华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别人动武，虽然他的武功已得焦一闵真传，天</p>

罡掌已练到七八成火候，但对公孙婷出手的凌厉无比，快速绝伦的剑招，仍不禁暗暗羡</p>

慕，尤其公孙业临行时，所用的轻妙身法，更不禁暗赞不已。</p>

心想：怪不得师父常说，武功一道，学无止境；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等把师父的</p>

病治好后，自己非要跟师父好好再下几年苦功不可。</p>

焦一闵看看公孙业的身形消失之后，低头一看，爱徒痴立在当地，一动不动，急忙</p>

道：“华儿，把我放下来，公孙前辈和小婷都中了别人的诱敌之计，说不定马上有人来</p>

袭。”</p>

水小华听师父说话的语气，知道目前情势非常紧张，一面解背带，一面怀疑地问：</p>

“师父，他们都来找你老人家的吗？为什么呢？”</p>

焦一闵厉声道：“现在不是多说话之时，把我放在地上，把我口袋里的金瓜摸出来，</p>

放到你贴身衣袋里去。”</p>

水小华驻轻的把师父由背上放到草地上，他由乾坤一叟和绿衣少女及师父的口中，</p>

知道金瓜关系重大，现在师父要交给他拿，使他大惑不解，不禁说道：“师父为什么要</p>

把金瓜叫我带着呢？放在师父身上不是很好吗？”</p>

焦一闵此时好像变得特别急躁，对水小华沉声斥道：“我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p>

不要多问。”</p>

这么凶啊！</p>

水小华不敢多嘴，不胜委屈的由师父身上摸出那只金瓜，放进自己贴身内衣口袋里，</p>

心里暗忖：这么小的一个东西，会使江湖英雄不惜生命的争夺？真是不可思议！</p>

焦一闵看着爱徒把金瓜收好，随又说道：“此瓜关系看整个江湖的劫运，要好好保</p>

存，千万不能对别人泄露一字，至于它的来历，现在已来不及详述，等你找个绝对隐密</p>

之所打开，看了自然就明白。”</p>

水小华听出师父的口气有点不对，急问道：“师父，你老人家不是跟华儿在一起的</p>

吗？”</p>

焦一闵黯然地道：“为师四肢麻痹，强敌环伺，恐难一同走了，你不要再管我，乘</p>

敌人未来之际，你走吧！把我身上的大还丹也带着，至于你的身世，为师已来不及详述，</p>

将来遇到江湖醉客舒亦觉时，他自然会告诉你，快走吧！”</p>

水小华听师父之言，登时泪如泉涌，“叭！”一声，双膝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道：</p>

“师父对华儿的教养之恩，点滴未报，现在师父身染剧毒，华儿怎能把师父抛下不管</p>

呢？”</p>

水小华可不是这种忘恩负义的人。</p>

焦一闵眼含泪水，暗咬钢牙，狠声地道：“不听师言就是不孝，我真错爱了你，若</p>

是你认为我是你师父，你现在马上就走，如公孙前辈和小婷没遇意外，我们还有相见之</p>

日。”</p>

水小华急得星目直淌泪儿，哀声地道：“不管师父怎么说，华儿决不雅开师父。”</p>

焦一闵看爱徒如此坚决，知道用强不行，随把声音缓和下来，道：“华儿，不是为</p>

师绝情，实因此瓜关系重大，内藏武林绝技秘笈，江湖中人，不惜生命争夺它，如你能</p>

逃出，将来把里面的绝技学成，扬名天下，为师纵死九泉，也瞑目了。”</p>

水小华沉思半晌，忽然说道：“师父，来找师父之人就是为了这金瓜？”</p>

焦一闵看到爱徒的脸色已有转机，暗自高兴地点点头，道：“正是为了此物，你现</p>

在想通了吧？乘此机会，离开此地吧！”</p>

水小华面现坚定之色，徐徐站起身来，他本想把自己的意思告诉师父，但知道师父</p>

绝不会答应的，只好闷在心里。</p>

他在想什么呢？</p>

焦一闵看到水小华呆呆的站在那里，没有动身之意，以为他为师徒之情，依依不舍。</p>

在焦一闵自己来说，眼看自己一手抚养长大的爱徒即将远离，说不定一别就成永诀，心</p>

里也是难舍的。</p>

但目前的情势所迫，使他不得不硬起心肠，连自己要把金瓜的来历及水小华悲惨的</p>

身世都来不及讲述，那里还容他站看不动，耽误时间。</p>

时间不多了啊！</p>

就在老人的附近，却有一位年轻人单掌拄地，倒立在一块尖尖的凸出礁石上，年轻人大概是十六七岁年纪，他那两腿并直，犹似木雕般的躯体，也是丝毫未动。</p>

日已三竿。</p>

年轻人已经倒立了一个时辰之久了，却仍然气定神闲，面不改色，他甚至也没有换一下拄地的手掌。</p>

够强！够勇！……咦！这跟勇有什么关系呢……</p>

就在这时候。</p>

那垂钓的老人回过头来遥望向身后的海岸山峰。</p>

他本来十分悠闲的坐看，回头望，只是天空中突然出现几只老鹰。</p>

老人似是警觉性很高的样子，他还向两边看了几眼。</p>

突然──</p>

老人全身微微一震，猛回头，发觉他的钓竿直往水中沉去，不禁面露喜色，立刻运力双臂往回拉竿。</p>

鱼儿上钓啦！</p>

钓竿已变成弯弓，但却未能把鱼儿拉出水面。</p>

奇怪！……这是什么鱼，如此够力啊？</p>

老人喜孜孜地道：“小华，快看，大鱼上钓了。”</p>

倒立的年轻人使了个云里翻，轻飘飘的便落在老人的身边，他伸出了双手帮忙拉。老人急对年轻人道：“准备手网，别让鱼儿跑了。”</p>

年轻人立刻回身取过一只小网，双目直视海面，看样子等看接那条上钓的大鱼儿。</p>

老人提拉一阵，不由双臂贯力，暗运内力，双足稳稳在礁石上，开口嘿然一声，便见钓竿几乎齐中折断，一团青影划空而落在岸上，发出“咚”一声响。</p>

什么鱼？好大啊！</p>

看了半天，年轻人突然大叫：“师父！是个人哪！”</p>

老人抛竿奔到青衣尸体边，忙看低头伸手拨开那尸体面上沾着的头发，又在那人脖子上摸了一下，沉重地道：“这人刚死不久。”</p>

老人抬头看向山崖上，几只苍鹰仍然在飞翔。</p>

他看看年轻人，又道：“是从断崖上摔下来的。”</p>

年轻人也机警的看向山崖上，他还往两边看，他更露出了满面惊讶状。</p>

奇怪！他惊讶什么呢？</p>

忽然老人拉住尸体右手，双目愣然地道：“小华，你看看这人的双手。”</p>

年轻人道：“师父，这人右掌握拳，左手松掌，难道他的右手……”</p>

嗯！观察的还蛮仔细的嘛！</p>

老人点点头，道：“他的右手捏着东西。”</p>

说着，只见他双手用力地拨开死者的右掌，于是一只金光闪闪的瓜形物出现了，在阳光的照射下。金瓜发出了夺目的光芒。</p>

老人立刻一把抓在手中。</p>

这是什么东西呀？</p>

金瓜不过小核桃般大，还附着一个开启的小门，看上去像是一个好玩的东西。</p>

只不过，不知道怎么玩啊！</p>

但可惜的是，这件东西并不好玩，从老人家脸上那种复杂的表情就可看出来──他的脸色在变，有惊惶与紧张，也有痛苦与喜悦，他已有些儿失措的样子。</p>

这奇啦！难道这金瓜有什么问题吗？</p>

匆忙的把金瓜塞入怀中，老人又在搬动尸体，他准备将尸体抛入海中，他甚至示意年轻人快搬一块石头，准备把尸体压入海底。</p>

老人为何如此举动？</p>

当年轻人慌张的搬来一块石头时，老人立刻掀起尸体上的青衫，要把石头塞入衣衫内，突然，老人的右掌自死者身上迅速地抽了回来，且露出满面痛苦的表情。</p>

年轻人见状急急问道：“师父，你怎么啦？”</p>

老人已对年轻人道：“快，赶快把我背回山洞。”</p>

年轻人又问了几声，却发现老年人已不能言语，只断续的说出两个字：“毒……药……”</p>

年轻人双臂贯力，忙背起老人就往附近断崖边跑去，匆忙的回到小山洞中，年轻人取出一个紫玉小瓶，顷出瓶中红色的药丸，跑回石榻边把药丸塞进老人的嘴里。</p>

老人的脸色缓缓地在变化着，而年轻人的脸色也在变，他紧张又慌乱，双手不停的搓着。</p>

万一老人要是好不起来，留下他一个人可怎么办才好哦！</p>

半个时辰之后，老人才慢慢的睁开眼来。</p>

年轻人匆忙上前，流着泪道：“师父，你好了吗？吓坏小华了。”</p>

真是真情流露啊！</p>

老人痛苦地望看年轻人道：“华见，师父中的不是普通的毒，四肢已难动弹，幸亏师父发现的快，用真气护住心脉，还加上……”</p>

他喘息了一阵，又道：“我又服了大还丹，近期内尚没有性命之忧，只是……”</p>

年轻人急问道：“大还丹能起死回生，难道师父……”</p>

轻叹一口气，老人说道：“大还丹稀世珍药，但也只能护住我的心脉，因为这种毒太霸道了。”</p>

年轻人双目见泪，道：“师父知道这是什么毒？”</p>

老人吃力地道：“子午断魂芒，江湖人闻之丧胆的毒物，你看为师的右手。”</p>

年轻人立刻拉过老人的右手，只见针尖似的小红点出现在老人的中指与食指尖上，掌已僵冷，宛如冰石一般。</p>

老人又吃力的，显得迷惘地道：“这人身上中了不少毒芒，我一时不察伸手进入他的衣内，哦……”</p>

只能怪自己太不小心了。</p>

他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便立刻对年轻人道：“华儿，快，把一切必需东西收拾包好，然后把这山洞封起来。”</p>

年轻人惊惶的不知如何是好。</p>

干嘛忽然间要封洞呢？</p>

老人已沉声喝道：“呆在那儿干什么？快呀，再迟就来不及了。”</p>

真不知这老人在急什么，赶着去投胎吗？</p>

年轻人只好立刻把药物与必需东西包好，走到石榻边，道：“师父，都收拾好了。”</p>

老人道：“快把为师的背出去，我们绕到后山，那地方有个极隐密的山洞。”</p>

年轻人见老人那么着急，也发觉事态严重，匆忙的照着老人的吩咐，把一切都办妥，便背起老人匆匆的穿石越林，绕向后出。</p>

差不多奔行了一个多时辰，穿进一片山林，林深处果然又有一个石洞。</p>

年轻人伸头看向洞中，便把老人缓缓的且小心的背进去。</p>

洞中有个有床，烧柴灰烬仍在地上可以看到。</p>

年轻人把老人放在有床上，正想问老人什么，突然，幽暗的洞中响起苍老的声音道：“我老头子刚找到这么一个清静的地方，想小睡一会儿，是谁在那儿——的。”</p>

老人和年轻人闻声，吓了一大跳，齐向发话的地方望去。</p>

只见一位白发、白须、白衣的老人，手持白骨龙头杖。由暗影里慢慢的走了过来。年轻人急步移向榻前，护住老人，正想向来人喝问之际，那躺在床上的老人急忙阻止道：“华儿不得无礼，快向前见过公孙老前辈。”</p>

老人接着又向白衣老人说道：“焦一闵身染奇毒，不能起身参见，望老前辈多多见谅见谅。”</p>

年轻人一听，师父都称来人老前辈，知道此人来头一定不小，眨了眨大眼，趋前两步，就要跪下拜见。</p>

这是江湖的礼数嘛！</p>

但只见白衣老人左手轻轻向前一拂，一面说道：“我老头子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怕的就是这个，免了啦！”</p>

年轻人被白衣老人左手轻轻一拂，前面竟像堵了一道铁墙，身体怎么也跪不下去，也是他少年气盛，偏就好胜得很，立即展出师门绝学“天罡气功”，一式“童子拜佛”</p>

硬生生的跪了下去。</p>

而且口中还大声地说道：“晚辈水小华，给老人家叩头。”</p>

白衣老人呵呵大笑一声，道：“青衫客的门下的确不凡，小小年纪，竟有这等功力，今天我老头子吃瘪了。”</p>

在榻上的老人焦一闵忙说道：“顽童无知，请老前辈万勿见怪。”</p>

白衣老人一面移近榻边，一面对跪在地下的水小华道：“小娃娃，还不快起来，是等我过去打小屁股呢？还是向我老头子讨点礼物啊？”</p>

水小华看了看白衣老人的装束，和师父对他的称呼，暗想此人一定是师父常提起过的武林二圣中的乾坤一叟颜凡。</p>

据说此人身怀百灵还魂丹，专解百毒，于是他跪在地下，灵机一动，眼珠子一转，忙又朝白衣老人叩个响头，说道：“老前辈是不是武林二圣中，乾坤一叟公孙老前辈？”</p>

白衣老人朝水小华翻了翻白眼，说道：“怎么？我老头子有欠你的钱吗？不然你问这干什么？”</p>

水小华一听，来人果然是乾坤一叟颜凡，心里一高兴，根本没在意他那种古怪的问话，急忙叩了几个响头，哀求道：“晚辈恩师身染剧毒，听说老前辈的百灵还魂丹，专解奇毒，恳乞老前辈赐下一粒，晚辈永生不忘老前辈的大恩大德。”</p>

话落，眼里流下了两行泪水。</p>

看来还真是可怜得很。</p>

乾坤一叟笑了笑，道：“想不到我老头子这么一点家当，你倒是很清楚，不过，我看你这种磕头虫、流泪鬼的窝囊样子，该给，我也不给。”</p>

水小华一听，因救师心切，一挺胸自地上跳了起来，眼里仍旧挂着泪水，但却咧着嘴儿笑看道：“老前辈，我不哭了，您看，晚辈不是笑了吗？”</p>

话落，他还真的干笑了几声。</p>

这几声干笑，使躺在榻上的青衫客焦一闵万分的感动，爱徒救自己的这份心意，完全流露无遗。</p>

也真是难为这水小华啦！</p>

乾坤一叟看到水小华这份真情挚爱的孺子之心，不感动都不行，走前两步，把水小华拉到身边，用手抚摸看他的头，慈祥地说道：“这才是个好孩子，不用担心，我老头子一定把你师父的毒治好就是。”</p>

水小华自二岁跟随焦一闵隐居深山学艺以来，很少与外人接触，平时焦一闵对他虽然爱护备至，但也是很严厉的，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爱抚过，此时，他觉得一股温暖之情弥漫周身，不由得向白衣老人怀里更贴近一些。</p>

躺在榻上的焦一闵，望看这一老一小亲切的表情，不由内心暗喜，如果这孩子能得到这位奇人的垂青，将来一定是有出息的。</p>

此时，三人都各怀心事，洞中刹时沉寂下来，几乎可以听出每个人的呼吸声。</p>

最后，焦一闵叹息了一声，打破了眼前的沉寂，道：“老前辈虽然身怀灵丹，恐怕也治不好在下的剧毒。”</p>

乾坤一叟颜凡翻了翻白眼，不相信地问道：“你中的是什么毒？连我老头子的灵丹都治不好？”</p>

这真是太瞧不起人啦！</p>

焦一闵凄然答道：“是江湖上最歹毒的子午断魂芒。”</p>

“什么？”</p>

乾坤一叟听了，脸色立即大变，急忙地说道：“你是说三十年前，血洗武林的子午断魂芒？”</p>

焦一闵神色黯然地点点头。</p>

乾坤一叟神色肃然，道：“此物在江湖上，已绝迹近三十年了，据说，当年老魔头被上上老人用六合掌连物带入，在华山顶上，劈落万丈深渊，现在怎么会又突然出现了呢？如果你真的受了那种奇毒，你还会活到现在吗？”</p>

焦一闵道：“三十年前，当子午断魂芒血洗江湖时，在下正适逢其会，当时自称武林盟主的铁臂金刚萧百鸣，就是在毒芒下身亡的，在下和他的症状完全一样，四肢麻痹，伤处有米粒般的红点，幸在下发觉得早，再加毒芒是经侵入经脉进入身上，又服下用芝液合制的大还丹，才护住心脏要害，使毒物在短时间内无法入侵内腑。”</p>

乾坤一叟仍然面色凝重道：“你的伤势在那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