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聚众分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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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陆轻鸿起了一大早。

打家劫舍分银子,没什么好说的,只要几个队正没有什么意见,不说自己,风波亭一众人马,不管吃肉还是喝汤,总不至于穷哈哈过日子。

方远领命而去,只是通知众人过来,堂主有请。

等人齐了,陆轻鸿却还不见踪影。

“又摆架子?”

有人狐疑,上次这样质问陆轻鸿的还是刘桃,反观她现在守口如瓶,表情甚是泰然。

她都不反对,寅杀殿李秾这辈被一扫而空,其他人再怎么不满也只能忍着。

非是陆轻鸿故意拉扯仇恨,实在是裴茗不当人。

说是风波亭的破事不想掺和。

陆轻鸿懊恼道:“裴茗,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怎么说你过去看看,不要银子要面子。既然成了寅杀殿的人,再怎么说也应该多接触一下。”

裴茗懒得离他。

只是耳边就一直絮絮叨叨,没个完了,这大白天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骂骂咧咧道:“再纠缠,那边又迟到了。”

陆轻鸿无奈:“仙珠你那一份我给你留着。”

“……”

这家伙原来还是个钱心?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天知道脱离墨家进入寅杀殿,是不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

这种感觉却不让人讨厌,陆轻鸿有一说一,不会指桑骂槐,也不会阴奉阳违,美其名曰心机城府。

陆轻鸿来到议事堂,顿时鸦雀无声。

李秾的事要先交代一下,方远说了,自己不表态,成什么样子?

他轻轻咳嗽一声,见众人都在听着。

这才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文件,一一你一行一句念下来。

寅杀殿风波亭镇守李秾,在风波亭已经十多年,可谓劳苦功高。所以上几任镇守才联名提选他为镇守。

其人勤勉,颇为迎合上意。

刘桃心里一顿,李秾什么时候这么完美了?性格上意,这不就是溜须拍马的意思?

一个马屁精竟然还清醒脱俗起来。

噗嗤一声,没忍住。

陆轻鸿敲了敲桌子,没有怪罪他,这东西自己念出来都有些尴尬,别人能不尴尬吗?可以不能一口一句那厮溜须拍马,阴奉阳违之类,太掉面子。

于是乎,这样沉默一阵,才又继续说来。

如此三年,风波亭堂主更替,同时带走两位镇守,于是李秾借机拉拢自己势力,一亭五镇,竟然都是他的人。

要不是规矩镇守不能参与队正选吧,事情恐怕更糟。

从此以后,各项财政皆由其一手把控,至今为止,已经贪墨钱财十数万仙珠。

“十多万?”

我滴亲娘咧!

有人惊呼出声,这个数目太过惊人。小妱整理好拿出来之后,陆轻鸿亦是瞠目结舌许久。

如此,自然很多人不信。

陆轻鸿拿出账本明细:“这些都是记录在案的,没记录的尚且不知几何!”

账本传递下去。

满堂哗然,陆轻鸿拍了拍桌子:“吃点其他势力孝敬无可厚非,此寮最可恨之处,就是贪墨了牺牲弟子的抚恤金,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陆轻鸿是真的生气。

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李秾竟然用自己给他赏赐给风波亭弟子家属的抚恤金,被他用来收买裴茗,想要杀自己。

借花献佛,太过无耻!

他一骂,许多队正被压在这个位置多年,如何能够不气?

陆轻鸿拍拍手示意他们停下。

“贪墨钱财,滥用权力,只是其一。”

今年四月十几日,李秾撺掇方翡连夜袭杀于我,最后动用不完美的寅杀九锻,爆体而亡。

前几日,李秾和郑秋几人暗中在风波亭点上摄妖香,让我丫头心中烦闷,不得已到风波亭门前,被暗中蛰伏的郑秋拿下,然后引蛇出洞,目的还是为了杀我。

昨日,他借用我给他分发的抚恤金,买通裴茗,还是想杀我!

陆轻鸿一句句读出来。

很多人多少有些耳闻,沉默不语,当时知情不报,按理说也是重罪。

陆轻鸿却一笔揭过:“诸位不必担心,当时事出有因,李秾又大权在握,你们什么都做不了,这无可厚非。同样,我也不会怪罪你们。”

刘桃率先拱手:“堂主,还请恕罪!”

“罢了,说了过去就过去了。”

陆轻鸿突然加大声音,厉声道:“以前风波亭什么样子,我管不着,不过既然现在我是堂主,那么就该有一些新规矩。”

改换门庭,不过如此。

很多人都等着这一刻:“请堂主立规定矩!”

“请堂主立规定矩!”

同声连气,声势浩大,陆轻鸿说没有一点飘飘然是假的。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尝试做一个合格的统领着。

什么都会,只能慢慢来。

他郑重道:“我设想了很多条,你们先听,有不合理之处尽管提出来,我们一起商议,不对的地方改就是了。不过事先说好,定下之后,就不能轻易更改,你们可听明白了。”

众人异口同声,平时松松散散的风波亭一下子便井然有序了,这正是陆轻鸿想要的效果。

虽然还只是浮于表面,日久天长,终有能拿出那一天。

他洪武有力道:“第一条,镇守之位除了刘桃,其余四个空缺,全凭本事,不再依靠前任镇守引荐。”

“实力?”

陆轻鸿摇摇头:“不是修为,而是一本帐,这件事小妱会负责。你们平日杀妖几何,带队执行能力如何,都会一一记录在案,从今往后,会在风波亭进门处设计一块告示牌,一看便知。”

这……众人可以怀疑陆轻鸿的人品,却对小妱没有任何不满,不知何时,她就在风波亭。

见证了一代又一代堂主的崛起以及消亡,神秘莫测,似乎天底下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只是,这样太过笼统,又有人问其中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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